“唔,那是雾霾啦。”
allen点点头,忙说:“是的,我的同事也这么说。”
白佳诚笑了笑,手里没停下干活,“平常心,习惯就好。”
allen摆出他的忧国忧民脸:“w,中国天天都是这样的雾霾吗?这简直令人惊奇。”
白佳诚挑眉,家丑可不能外扬,便轻松说:“不是啊,也就你来的这几天会有雾霾。”
allen嘟哝道:“哦,那我的运气可真不好。”
白佳诚憋笑,“我也这么觉得唉……”
而随着同事们的回来,他们的对话也被自然打断。工作又回到了很正式的讨论环境中,直到下班。这天白佳诚没加班,从三楼餐厅打包好晚饭就打算回家吃饭顺便带菠蕉出去溜达溜达。可是才出公司大门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allen,手里拿着一把柄伞,“似乎要下雨了,不是吗?”
显然是套路,这是要送他回家的节奏,而从前在英国下雨的那些日子里,allen和其他英国人那样都不爱打伞,这把伞无疑是为白佳诚准备的。
“谢谢你。”白佳诚拍了拍双肩背包说:“不过我今天出门有带伞的。”
allen尴尬地低下头,忸怩地捏了捏手里的伞柄,有些艰难地小声问:“可是,你的男朋友,他不来接你吗?”
“嘘——”白佳诚吓了一跳,忙把他拽到岔路口人少的地方,“他很忙,而且我也喜欢自己回家的。”
“忙不能成为理由,如果换作是我,不会让你下雨天独自回家。”
“我并不喜欢这样啊!我就是喜欢自己回家!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男人!”
“可是以前你都是会等我下课后一起走那段通往我们家的林荫道。遇到下雨温暖的天气,你会打着伞慢悠悠地走在我身边,快乐地唱着可爱的中国歌曲,‘叽叽叽’,‘喵喵喵’。”
白佳诚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出国之前没怎么学过歌,要么是周沐伦的,要么是各种动画片主题曲。而那段时间他就莫名其妙地被《蓝皮鼠与大脸猫》的主题曲洗脑了。
起床唱,睡前唱,随时随地唱,allen居然都没投诉过他,简直感人啊……
不过思绪拉回来,白佳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才好,明明很傻很蠢的画面却被allen说得有点伤感,“唉,allen,你不懂,人是会变的。”
allen望着他,不服气地嘟哝说:“我们也才两年多没见,能有多么严重的变化?”
白佳诚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边走边说:“我比以前更成熟了呀,你看,我都不唱‘喵mī_mī’了。”
allen好奇追问:“那么请告诉我你现在唱什么歌?”
白佳诚随口唱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呀说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呀!”
“好古怪的歌曲,你在唱戏吗?听起来没有喵喵喵可爱。”
“你不懂,我在唱硬汉歌!”
allen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硬汉?会中国功夫的肌肉战士?”
“是的,他们有108个肌肉战士。”
“中国功夫很酷。”随着白佳诚生动的演绎,allen紧皱眉头,有些紧张和担忧:“可是我还是更喜欢可爱的w。”
白佳诚瞬间抓住了重点!
哦!原来你是喜欢可爱的我而不喜欢硬汉的我啊!
搞懂了搞懂了!
回家遛菠蕉的时候,白佳诚在小区花园里跟滕翊继续煲电话粥,电话那头的滕翊在听说他还曾给,便叫他现在给自己补唱一遍。
白佳诚推说:“傻死了啊,我不要唱!”
“错过阿诚过去的一分一秒我都很不甘心,更何况是曾让别人心动的瞬间呢?”
这话很受用,白佳诚听了脸上立刻露出甜蜜的笑容,“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滕翊继续鼓励他,“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囝囝乖。”
白佳诚只好清清嗓子,“小小老鼠小小老鼠~”
正在他脚边嚼草吃的菠蕉,不禁抖了抖耳朵。
白佳诚有点小紧张,忙说:“唉不对,调子起高了。我再酝酿一下哈……”
“好。”电话那头传来滕翊轻轻的笑声。
于是白佳诚欢快的歌声通过无线信号传到了遥远的异国,陪伴滕翊开启一个美妙的早晨:
小小老鼠小小老鼠不偷米,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喵mī_mī喵mī_mī喵mī_mī。
世上有我就有你,叽叽叽叽叽;
我们永远不分离,喵mī_mī喵mī_mī。
世上有我就有你,叽叽叽叽叽;
我们永远不分离,喵mī_mī。
每年四月的第三个星期五是的“自由日”。
这一天员工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来上班,可以是传统、少数民族服饰,也可以是角色扮演和自己原创。在下班前评选出最受欢迎的top 10,每人获得高级自助餐厅双人券来欢度周六。
去年举办第一届时白佳诚还没入职公司,他十分好奇地追问滕翊当时穿的是啥,结果被告知只是他挚爱的俱乐部“多特蒙德”的球衣。
呃……好吧,对于工作狂滕翊来说,能脱下西服穿上他珍藏的球衣来公司已经是很配合欧隽坤的新玩法了。
滕翊却说:“那时候并没有想共进浪漫晚餐的对象,即便赢了前十,也是会把奖品拱手送人,所以不想白费力。”
至于活动的发起人嘛,去年的欧总则把公司当成了巴黎时装t台,一改以往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