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秦墨从来没有觉得心这么累过。
在巴黎的时候,他只是心痛,并未感觉到累。这次,看着她饱受折磨,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煎熬,真的让他伤心伤肺。
孩子的出生,本该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可是,孩子是的母亲生完了孩子却遭受各种折磨,秦墨此刻,觉得自是多么的罪孽深重。
孩子的可爱,妻子的付出,作为孩子的爸爸妻子的丈夫,他只想把世间最好的都捧到他们的面前,因为,她们值最好的。
只是,他有钱,富可敌国,却也做不到不让妻子哭,不让孩子哭,不让妻子不生病,面对这些,他发现自己好渺小,好无助。
浑浑噩噩中,安苡宁醒了,是那样的憔悴。
“秦墨,我渴...”指尖虚弱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秦墨抬脸,还未清醒,安苡宁看着他满脸胡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楸着一阵的疼。
倒了一杯水,秦墨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喝了水之后的安苡宁又眼睛打架的又昏睡了过去。
见此,秦墨按了铃,医生来了。
量体温,做其他的常规检查,都没有异常,烧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秦墨放心了,便抱着安苡宁睡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苡宁的发热现象,时好时坏,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烧了三天。
打点滴,吃药,物理退烧,完全没有用。
“峥哥,是不是慕思涵怨气太重,死了不肯投胎,诅咒我姐来着?”安瑞看着躺在窗上痛苦皱眉的安苡宁,有些心惊的开口。
听言,荣峥皱了皱眉头,半响才开口,“你去南城那边的寺庙请和尚念念经,驱驱邪,顺便求个驱邪保平安的符回来,给你姐和小孩子带,其他的就挂在房间里面。”
他是无神论者,这样做,只是求个心安。
“恩。”安瑞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要不叫个风水师过来瞧瞧?”
“啪”的一声,荣峥拍着他的帽檐,“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怪力乱神,还不快去。”
这一晚,秦墨同样没睡好,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了起来,连眼神都乱了,脑中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
现在的秦墨,完全陷入痛苦之中。
他握着安苡宁的手,不断的在祈祷着。
同样是半夜,安苡宁醒来了,入目的是秦墨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倦怠不堪的面容,没由来的眼睛一热。
“秦墨...”
话没有说完,秦墨便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着,“苡宁,你知不知,你吓到我了。”
话中,带着颤抖,不安,以及激动。
秦墨将她扶坐起来,给她喂水,轻声中带着祈求,“不要在睡了好吗?”
磨砂的指尖带着的温热,安苡宁抵抗不了那丝丝的情意,眼眶中的泪水就那么溢了出来。
“秦墨,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头好痛,做了好多梦,梦里,是她不曾想象过得荒凉。
“不哭了,不哭了...”秦墨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轻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这样的折磨。
这些天,他真的害怕,害怕她就这样睡着了。
秦墨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在睡过去,不断的跟她说话。
安苡宁遇上秦墨,是幸也是不幸。她的不幸是,这些折磨,最后却是她承担的。
“秦墨...”安苡宁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现在就....”
话没有说完,秦墨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因为握着他的手的温度那么的滚烫,胸膛的热度也随之升高。
安苡宁低低的啜泣,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见此,秦墨赶忙伸手探着她的额头,手心所触及的温度让他再次慌了,“是不是头痛,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秦墨想要伸手去按铃,却被安苡宁阻止了,她的手紧紧的揣着他的衣袖,额头上的汗珠开始不断的往外冒,洁白的贝齿陷入了红唇中。
如此痛苦的安苡宁,秦墨心间一沉。
“不要叫医生,我不要看医生....”她现在厌烦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
“你,陪我,陪我...”
“好。”秦墨薄唇紧紧的呡成了一条线,一手握着她的手。
痛,头好痛,好似快要炸开了一样,浑身的热度,让她仿若身在火炉里,备受煎熬。
忍不住,她伸手楸住自己的头发,发出痛苦的声音,头部嘟嘟的痛着,好似有针在扎一样,疼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秦墨抓着她自虐的手。
“秦墨....”她努力的张开眼睛,声音虚弱,“我是不是要死了?”
薄唇抿着,喉间却酸涩不已,秦墨僵硬的抱着安苡宁,眼睛不知道怎么的,酸酸涩涩的,眼泪就那么的宣泄而出。
“你别胡说...”他的嘴是苦涩的。
疼痛一波又一波,安苡宁忍不住,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尖陷入了他的肉里面,“老公,你要好好照顾hss和倾城,不准对她们凶,不准因为工作忽略她们。”每说一个字,她便皱一次眉,喘一次气,“你要经常给他们看我们的照片,不要让他们忘了我。”
“不要说了。”秦墨的眼睛红红的,眼眶很湿润。
安苡宁似乎听不到秦墨说的话似的,继续虚弱的出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