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韵眸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看着香草,“香草你背叛我?”
“不郡主您听我说,我……”香草顿时就急了,赶紧开口解释道。
“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杨帆也非常及时的赶回来,站在秦睿的身边低下头。
“韵宁郡主此刻还想怀疑瑾汐吗?”顾瑾汐低下头眸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从杨帆手中接过香草在凉都不同的药堂中抓药的记录,“曾经郡主在丹青山别院受凉,经大夫诊断难有身孕,这件事情想必香草姑娘也是知道的;要说韵宁郡主肠胃不适,这润肠通便的方法很多,为什么你却偏偏要选用这极为寒凉的药物?”
淳于韵双眸圆瞪,奈何身子虚弱,只是死死地瞪着香草,像是恨不能将她给生吞活剥了般,“香草,你这个贱人,你害我!”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香草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不断地摇着头,眼泪横流。
可顾瑾汐对她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当她选择冤枉自己来开脱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可半分没有心软一样。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明白的。
“你,你这个大胆贱婢!”萧太后死死地瞪着香草,“来人呐,将这个贱婢给哀家待下去,乱棍打死了去!”
桂嬷嬷却是眉宇微微颦蹙着,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香草,开口小声提醒道,“太后娘娘,这香草姑娘肚子里可还怀着七皇子的孩子呢!”
“既然是七皇子的孩子,那就你自己处置吧。”萧太后此刻只觉得有些无力地倚在座椅上,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罢了罢手,瞪着跪在地上的流朱等人,“还不快将韵宁郡主带回去,愣着干什么!”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是,是!”众人连连应声,尤其是流朱,心情大喜大悲,只是在看向香草的时候,心情仍旧有些莫名其妙的复杂,七皇子是什么人物,又岂是她们这样的婢女能够肖想的。更何况以韵宁郡主的性子,又怎么能容得下旁人。
“七皇子,你看这……”桂嬷嬷有些为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香草,薄唇微微嚅了嚅。
“不过是个贱婢,惹了皇祖母不开心,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就是。”秦襄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给香草,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语气凉薄;末了,眼角还挂着顾瑾汐的表情。
韶华殿内众人,原本以为淳于韵不能有孕而心思活泛的一些贵女、贵妇此刻心里也不由得安分了下来,不管那香草做了什么,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骨肉,他怎么能如此的凉薄。
宸贵妃见状,薄唇微微抿着,立刻站起来,“这个贱婢竟然胆敢谋害主母,理应处死。可她肚子里的毕竟是我皇家血脉,王嬷嬷,安排专人照顾她,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去母留子。只是后面四个字没有说出口,可众人心里都明白了吧。
秦襄见状,面色同样难看,“就依母妃所言。”说着,眼角带着顾瑾汐那是种没有半分变化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挫败,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了吗?“时辰不早了,皇祖母,母妃,宴会快开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都走吧。”萧太后任由桂嬷嬷搀扶着,只是这么短短几个时辰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脸色不太好看。
众位贵女、贵妇自觉地起身,看着萧太后、宸贵妃在宫娥太监的簇拥下,孟静娴和顾瑾汐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秦念,“我们也走吧。”
“好!”秦念面色苍白,带着些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只是刚迈出一步,陡然整个人直接晕倒了下去,顾瑾汐和孟静娴两人都怔住了,“念念,念念!”
走在前面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萧太后和宸贵妃闻言转头看到晕倒在地的秦念,顿时不由得面色难看着,顾瑾汐已经拉着杨帆手脚麻利地将秦念抱到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宋院正已经走过来。
“念念你怎么回事?”成亲王继妃见状,看到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语气透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我,我没事。”秦念见状,原本就惨白的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宋院正瞧着这样的秦念没好气的道,“没事?”
“宋……太医,这……”萧太后几乎脱口就要叫出院正二字,然后又改了口。
“气血亏虚,长期担惊受怕导致精神恍惚。”宋院正低下头,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狠狠地敲击在成亲王继妃的心上,她走过来拉着秦念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念念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母妃将就是,憋在心里做什么。我知道你担忧你父王和哥哥,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他们是朝廷重臣,哪儿能跟我们妇道人家一样整日都呆在家里的。”
秦念闻言,嚅了嚅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念念,真的只是这样?”萧太后面色难看,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念念你倒是说话啊。”孟静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念,近乎咬牙切齿道。
“你看看你都已经虚弱成什么样子了,如果那成亲王继妃真的没有苛待你,你会这样?”孟静娴瞪着秦念,虽然也隐隐能够猜到她心头的顾虑,可有些事情,她毕竟不好插手,也没有办法说得太直白。
顾瑾汐站在旁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从自己腰间的药囊中取出一个约莫拇指小大的白瓷小瓶塞到秦念的手中,“平日里没事就取三颗含在舌底,这女儿家的身子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