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秋意和秋若一左一右揽着茜月公主,现在她们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了,惜柔公主此行本就危险重重,一旦身份暴露,那可就真的没有半点活路了,惜柔公主向来我行我素不顾旁人,她们可不能让自家公主也陪着她以身犯险。
看到茜月公主那样激动的神色,秋意眉头紧皱,抬起头和秋若四目相对,两人点点头;在茜月公主看不到的地方,秋若猛的抬起手掌朝茜月公主的脖颈后狠狠地劈下去。茜月公主只觉得后脖颈一疼,转头看着秋若眼底还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只是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还听到秋若那带着歉疚的声音,“公主抱歉,奴婢不能让您以身犯险!”
……
有些事情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不想让谁好过了,纵然你聪慧无双,机关算计,也是别想好过得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马车上,顾瑾汐薄唇微微抿着,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几近透明,她紧紧地抓着半夏的手,紧张得只觉得嗓子干哑。
“还有多久?”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嗓音颤抖。
“应该快了,小姐您别着急。”半夏轻轻拍慰着顾瑾汐的手背,面色也非常的难看,“大少爷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
顾瑾汐胡乱地点了点头,双眼却仍旧紧张兮兮地看着马车的帘子似乎要透过那厚重的布帘看到外面去一般,双眼微微眯着,怀中抱着自己的药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早在开春的花宴过后,就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些端倪,可真的在看到的时候,秦岚仍旧有些吃惊;虽然自己并不精通岐黄,但在太医院看得也不少;只是微微扫过药箱,就能够发现,这顾瑾汐的医术绝对不是宫里那些所谓的太医能比的。整齐排列的白瓷小瓶,旁边放着常用的药草,纱布用小巧精致的银盒盛放着,还有一小罐烈酒,在旁边……那,那是极品的雪肌膏,他曾经在太医院的荟珍阁见到过一次,听说这种雪肌膏的药效非凡,但配置却极为不易,听说太医院所珍藏的还是在几十年前药家所上贡的,几十年来就只剩下了那么一丁点儿,除了皇帝平日别人都是不让碰的。药家,这顾瑾汐果真跟药家有关系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妹妹你别着急。”顾子骞抬手轻轻地拍慰着顾瑾汐的肩膀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看样子应该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你还是先歇会儿吧。”待会儿可是场硬仗!毕竟伤了心脏,如果情况严重,她定然要动用针阵之法,可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确定她能够撑过一场施针下来。
顾瑾汐点点头,“嗯,好!”
“对了杨总管呢?”半夏这才想起来这两日除了沐浴休息,几乎全天跟在顾瑾汐身旁的杨帆竟然没有了踪影,她几乎惊叫出声。
“对了杨帆呢?”顾子骞这儿是好奇地朝外面看了看,垂眸盯着顾瑾汐。
“睿王府临时出了点事,他回去处理一下。”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以杨帆的身手向你要追上我们并不难。”
顾子骞抬起头和秦岚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只是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担忧;难道这件事情还有睿王府的人参与?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会不会是秦睿授意?一时间他心如乱麻,想到自家大哥都不敌受了重伤如果那些人卷土重来,自己定然保不住怀中的小人儿,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后悔,果然还是不应该答应她的。
“要不我让罗霄回去看看?”秦岚试探着开口,脸上那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全都褪去,此刻双眸半眯着,眉宇颦蹙,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件事情难道真的不是……”顾子骞看向秦岚,眼底带着浓浓的疑惑。
秦岚摇头,“不可能。”
“嗯?”顾子骞尾音微扬,带着浓浓的疑惑,双眸紧紧地盯着秦岚。
“三哥,你不用怀疑。”纵使是闭着眼睛,可顾瑾汐仍旧能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自半夏开口之后,她就知道他们会怀疑秦睿,怀疑杨帆。她虽然并不算聪明,但她却能够感觉到秦睿对她的情谊,如果秦睿真的想要害她,完全不必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他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动手,“杨帆回睿王府的事情,是我同意的。”
顾子骞低下头,“嗯,我们也只是猜测,你还是快休息会儿吧。”
沿途,再也无话;并不算狭窄的马车厢内,只听到几人或急促、或深沉的呼吸和那轻叹声;窗外是呼啸的风声,马车轧着枯枝落叶的咔擦声。
终于在快到子时的时候,马车驶入一片村落,远远的就能听到狗吠声;在那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有一个院子格外的引人注目,灯火通明,似乎还能看来那进进出出的人影儿。
“到了吗?”顾瑾汐面色惨白,手心已经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从接到顾子齐受伤到现在已经整整七个时辰,黄金救济时间已经过去,她闭上眼艰难的深吸口气,生怕自己听到噩耗。
顾子骞同样紧紧抓着顾瑾汐的手,“咱们已经进村了别担心,快到了。大哥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这话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嗯。”顾瑾汐点点头,轻轻抚摸着腕儿间的清净琉璃珠,每次当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轻轻抚摸它就好似能够感觉到无穷的力量一般。对普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