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可是与两个男子肌肤相亲。”司徒远的眸色暗了暗。
“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啊,最好别碰。”
“免得惹火烧身哟。”
“话说回来,睿王可当真是个狠心的,人家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呢。”这往后婚事怕谁越发的艰难的,毕竟出了这种事情,谁会愿意娶个媳妇儿回来就绿云罩顶?
苏岑顿时只觉得心如死灰。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视线迷茫,好似又回到了昨夜。
怀揣着两万两银子,她非常小心,即使是过路都选择的是人多的大路,可刚走出左相府,第一个岔道,眼瞧着就要到顾国公府大门的时候却猛然被人捂着唇。
“唔,唔。”苏岑奋力挣扎着,“你们想做什么?”
那蒙面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兄弟哥儿几个最近手头有点儿紧,跟姑娘借点小钱花花。”
“不,不行。”苏岑怎么肯,距离顾国公府的大门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可那些侍卫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任由她被人拖到旁边偏僻的小巷子里面。
“不行,大哥,哈哈,她居然说你不行?”
男子的语气带着邪恶。
猛然钳制她的男子身子骤然压下来,抬手对她上下其手不说,语气轻佻,“姑娘要不要试试,爷到底行不行?放心,爷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哈,哈哈!”
猛然又是一阵淫邪的笑容。
“不,不。”
养在深闺的苏岑哪里听过这些,顿时就有些慌了,她不断的挣扎着,“不要,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晚了!”男子猛然语气一冷。
瞧着一辆马车从顾国公府门前经过,苏岑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朝着那黑衣男子的手腕处一咬,也顾不上怀中装着银子的木匣被搜走,趁着男子松手的瞬间,像是不要命般朝着外面跑去。
索性那群黑衣男子没有追上来,她这才逃过一劫。
……
被两位侍卫钳制着,苏岑的眼底一幅幅屈辱的画面全都浮现眼前;如果不是顾瑾汐,如果不是顾瑾汐,自己又怎么会出卖梦儿,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都是她,都是她。
“宴会要开始了。”萧太后面无表情看着秦睿。
“嗯。”秦睿点点头,“母后慢点,小心。”
只是一段小插曲,虽然给众人平添了不少谈资,但最后也都各自散去,这样的事情在皇宫虽然发生得很少,但凉都城内却屡见不鲜,只是嫌少有人如秦睿这般当众不给人家姑娘面子的,甚至其他人隐隐都在猜测,这是否代表着秦睿对于顾国公府这段婚约的不满。
宫宴被布置在御花园僻静偏凉的一处宽敞地方,上面是用上好的红漆楠木镶金打造的看台布置得同样富丽堂皇;下面三三两两,食案蒲团,林林交错;人们也都各自按照自己的官职大小,有序的入座。
整个御花园的这一处,数百人坐在位置上,整齐划一地看着上面的皇帝。
皇帝的左边是萧太后,右边是皇后;再往旁边还有受宠的几个妃子;做下面以太子为首的皇子公主,亲王等;右下首则以茜月公主为首,惜柔公主,以及夏凉的几位臣子;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在挨着惜柔郡主的地方,竟然有一张桌案是空着的。
皇帝有些好奇,“茜月公主,这是……”
“呵呵,是本家主来晚了。”
突然原本安静的御花园响起一道爽朗的轻笑,男子身着天蓝色织锦华袍,头顶宝冠,黑色如瀑的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眸色黑沉深邃可脸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皇帝陡然眸色暗了暗,面上却不显,“原来是夏凉国赫赫有名的楚家家主。”
“哈,哈哈。”楚凌阳闻言,瞧着皇帝带着清浅的淡笑,“不过虚名尔尔,楚皇谬赞。来时途中预见了故人,所以耽搁了一番,还望楚皇不要见怪。”
茜月瞧着楚凌阳身旁,那身着一袭白衣似雪,裙摆上用鲜红的蚕丝勾勒着枝枝怒放的红梅,腰封用鹅黄色云锦做底,以金丝勾边,上面蜿蜒交错的祥云暗纹是用夏凉楚家独有的回纹绣法以银线织锦;女子梳着整齐的飞仙髻,额前点点碎发随风清扬,一枚翩跹,合着那飘袂的发丝,好似仙女般。纵然她蒙着面纱,可但从那双清澈的眉眼就足够让人沦陷;那通体的气度,那清雅的姿态,那样的清灵绝美。
在场众人,尤其是男子,不管有没有家师,此刻全都看呆了。
“不似人家富贵花,九天瑶台落凡家。”
皇帝双眸迸射出浓浓的火花,薄唇轻启,喃喃道;不过到底是手握权柄,美色与他不过锦上添花,更何况楚凌阳待她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多谢楚皇夸赞。”楚凌阳抬手轻轻拉着那白衣女子的手,低下头嗓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瑾儿,我们走。”
“楚家主。”茜月公主见状却是面色变了变,眸底酝酿着风雪。
这名女子她可不认识,更不可能是夏凉之人;他应该明白,他未来的妻子,只可能出自夏凉皇族,这女子到底是谁?
楚凌阳盈盈浅笑,“公主。”
说完拉着女子,不急不缓地入座;甚至体贴地将蒲团给白衣女子铺好。
就在众人都在感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时候,在场却有几个男人早已经快疯了。
顾子楚放在食案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