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对于这个滑头的余音,她只是将供词丢向了对方,眸光冰冷道:“回去告诉你的好主子,让他给我准备好一副棺材,或许我会用得上。”
余音忙伸手慌乱的接住那几张供词,随之头都没敢抬的,就转身如一阵风般出了门,不走正门,偏是翻墙驾着轻功跑了。
在院中练拳脚的芸生望着那抹似逃命的身影,他微皱眉收了拳,转身向着主屋走去:“公子,那个余音怎么了?好似犯了狂犬病了。”
文玉舒伫立在窗口,她望的是那蔚蓝的天空,可真看到的却是那个人的样貌。凤翥乐天,你这是要成就我吗?那怕明知我此去危险重重,可你还是要我去完成心愿,对吗?
芸生进了屋子见公子一直站在窗前发呆,他眼中浮现疑惑之色,走过去担忧问道:“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文玉舒单手背后,缓缓转过身去,望着那为她担忧的芸生,她眸光微柔和道:“芸生,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出远门?还是三日后这么急?”芸生眉心紧皱,见公子愁容满面,他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低头行礼退了下去。
神仙宫
余音已经来了许久,可他的好主子居然学丞相附庸风雅,在哪里陶醉的抚什么琴。
凤翥乐天的琴音不似文玉舒那般潺潺如流水,而是有着那飞瀑三千尺,奔流到海的波澜浩瀚之势。
余音刚开始听着还很不用心,可后面却让他惊心了。他嘴角溢出一丝血,抬手按住胸口,单膝跪在了地上。
神仙宫中金色轻纱无风自动,那些珠帘在不停的碰撞,像是要挣脱牢笼的猛兽,在哪里疯狂的撞击,凄厉的长啸。
绕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神仙宫,那温柔婉转的笛音,如流水般缓缓的去安抚着魔兽的躁乱之心。
琴弦断,凤翥乐天的指尖滴落一滴血珠,砸在墨色的琴身上,如一朵冶艳的情花。
绕梁显然也受了伤,他收起玉笛单膝跪地,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衬得他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显得虚弱。
凤翥乐天看着凝聚血珠的指尖,那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笑意:“你们说,我用十年来守护她等她,又想用一生去成全她……这一切,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到了那最后,又是否会值得?”
舒儿活的太过于冷静,因为她的过分冷静,让他心有不安,让他总觉得那样一个人,是他无法抓住的风。
只因风无情,所以才能在拂面后,无片刻留恋的离去。
余音此刻虽然胸腔有点闷疼,可他还是为文玉舒说了句公道话:“主子,她若对你无情,又怎么……怎么可能让你接近她?她是怎样的人,主子你与她相识如此之久,应该是……是最清楚的了。”
“是啊!她若不喜欢一个人,断是不会让对方接近她的……”凤翥乐天的声音有些飘忽,语气中是那怅然与迷茫。其实他有点懂舒儿,可又有太多不明白舒儿。
“主子,流水曾与属下说过,她行事虽看似杂乱无法,很是随性而为。可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连在一起去看,又好似是一局棋,一局我们众人皆在局中之局。”绕梁当时还当流水是多思了,可而今想来,丞相每做一件事,似乎都有她的道理。
“局中局?”凤翥乐天此刻总算抬起了头,他那双平日慵懒半掩,似永远带着笑意的冶艳凤眸,此刻却变得深沉冰冷,隐含那森寒的怒意与悲伤。他不怕对方无心,就怕对方有心却对他无情。他可以任她利用,可却无法忍受她对他无情的利用。
余音觉得绕梁就是头猪,这个时候搞什么火上浇油?这是不想主子和丞相好了?还是想他们所有人都不要好了啊?
绕梁本是实话实说,可却没想到自己想劝主子没劝成,却反而更为主子增添了许多烦恼。流水,我这下子可算是被你害惨了。
在这三日里,文玉舒只是吩咐百叶华用魔门的势力,将一份为恶官员的名单,全给列明一切罪恶,整理成了一卷厚厚的卷宗。
可在这三日里,古兰城也没有安宁,先不提那位总是闯祸的月大皇子,就单单说这位不知带了什么使命而来的雨七皇子,就已经够让人头痛得了。
叶昼在床边给对方喂着汤药,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人呢!
龙墨瞧着那献殷勤的叶昼,他嘴上没正经的调笑道:“我说叶昼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小冰儿了啊?”
叶昼脸上一红,拿着汤匙的手微顿,显然喂药的举动,有了些不太自然。
文玉舒恰巧此时走进来,听了龙墨那不正经的话,她眸光深意的望向那位雨七皇子。唉!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竟然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
水冰睫毛微颤,似是真将龙墨那些羞人的话混话,听去当了真。
叶昼本是好心对这雨七皇子多照顾了些,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引起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可别人误会也就罢了!为什么……这雨七皇子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了呢?
文玉舒怕水冰露出马脚,她轻咳几声走了进去:“雨七皇子的伤口,愈合的不错!今日再换一次药,就可以不缠绷带了。”
叶昼端着碗站起身来,没等文玉舒出言赶他们走,他便有些尴尬的低头离开了。
龙墨对文玉舒抛了个媚眼,便摇扇笑呵呵的走了。啧!这偶尔调戏下这小丞相,可比调戏小姑娘好玩多了。唔!这位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