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谷虽有千言万语想对其言说,可此地人太多,显然不适合他们二人谈心。他走过去望了那衣衫不整的男女一眼,便转而眸光温和的望着那冷颜的少年,唇含温和笑言道:“此地不宜谈话,文砚弟还是且随为兄去那边吧!”
文玉舒虽然此刻心情很是不好,可为了一些小目的,她还是选择暂且忍了某些事。
那男子见文玉舒举步要走,他便上前伸手拦下了对方,笑的自认fēng_liú倜傥道:“小兄弟好生俊秀,不如……你我交个朋友?”
“交朋友?”文玉舒没等梦云谷动怒出手,她便抬眸笑看向对方,笑意中是那摆明的不屑,言辞更是尽然全是轻蔑之意:“你认为就凭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也配让我与你为友?”
那男子似是从未受到过这般轻视,他怒瞪着对方,拳头紧握,显然是想要对面前的纤弱少年来硬的。
文玉舒望着面前的红脸丑男,她双眸似含了冰霜,唇边笑意依旧满是轻蔑之意:“想要人尊重你,你就先要学会自重。行了,若是醉了就去醒酒,若是欲求不满……喏,你身边不正有伺候的姑娘吗?找她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那气的不轻的男子,在文玉舒转身要走时,他忽而伸手便要去抓住那蔑视他的少年。
梦云谷比那男子还要快,伸手便将文玉舒拉入了怀中,出手便给了那男子一掌。
文玉舒见那男子被打的吐了血,她眉心紧皱,眸中浮现一抹惊惧之色。梦云谷果真不可交,这般一出手就如此狠辣之人,又怎可让人安心深交?
梦云谷当触摸到文玉舒眼中的惊惧之色时,他便心下悔恨了起来。他怎么会这么冲动?竟然让这小砚弟见到了如此血腥的一面?
文玉舒不想在此多逗留,她离开了梦云谷的怀抱,转身便向着来时路返回,丢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此地不宜久留!”
梦云谷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在后随上前方的那抹圣洁身影,对于那冒犯了文玉舒的男人,他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对方。
冷秋随之也面无表情的随上,对于这样冲动的主子,她显然心下也生出了担忧。古来美色祸国害人!这文玉舒那怕是个男子,也显然已成为了那以色祸人之辈了。
文玉舒与梦云谷出了俪人阁后门,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那亮如白昼的花街间。
“哎,文太傅,小的可算找到您了!”余音拎着一只金丝鸟笼小跑而来,他笑嘻嘻的看着那皱眉的文玉舒,恭敬的递上那只金鸟笼,道:“文太傅,这是我家主子送您的八哥。你别看它长的黑乎乎的,可这鸟真的很聪明!你教它什么,它就会说什么。你要不信,小的来让您瞧瞧。”
那八哥经余音一逗,有些烦躁的上蹿下跳,喳喳的叫着:“太傅好傻……太傅好傻……”
余音吓得就要去捂那八哥的鸟嘴,可似乎……是来不及了。死定了!文太傅的脸色好难看啊!
文玉舒怒瞪着那讪笑的余音,眸光冰冷,唇边却微扬起一抹笑意:“余音,你是叫余音对吧?”
余音瞧着那眸光森寒的小太傅,他很想哭的点了下头:“是,小的是叫……余音!对了,小的还有四个兄弟,他们分别是高山,流水,绕梁……”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文玉舒伸手夺了那金鸟笼,拎着鸟笼便冷冰冰的离开了。
余音抬手摸了摸鼻子,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显然是做好了被主子打死的准备。
梦云谷脸色阴沉如乌云覆盖,周身散发着冰寒冷气。凤翥乐天,你真是厉害啊!就算被囚禁起来了,竟然还有本事来打扰我和文玉舒的相会?好!很好!你真是好样的呢!
余音顿感背后袭来一股寒流,他头也没敢回,便踩着他的小碎步,慢慢的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云国皇子也不怎么好惹,为了他的小命能留到寿终正寝,他还是离这些危险人物远一些吧!
冷秋静默垂首在后方,冰冷的仿若一尊万年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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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玲最近不知道到什么霉运,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猪头,半张脸肿惨不忍睹,嘤嘤嘤!
☆、第四十九章:孤身赴约,错信小人
梦云谷真是个有毅力的人,没过几日,他便又下帖子邀了文玉舒。
等候在外的夜昊,望着那要出门的少年,有些担忧道:“舒儿,梦云谷此人很不简单,你……你和他独处不安全。”
文玉舒笑望着那蹙眉的夜昊,她似是很惊奇道:“真是难得啊!我可是好久不曾见你蹙眉了。”
夜昊听了这些调侃之言,眉心更是紧皱在了一起:“舒儿,梦云谷心思莫测,你不一定能赢他。”
“赢?不!我从未想赢他,我只想找他解解闷而已!”文玉舒打开手中的象牙骨折扇,笑看向那冷峻男子,她眸中满是狡黠之色:“夜昊,你记住了,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需要人生中多些刺激的乐趣。好了,我走了,在竹苑你随意!”
夜昊目送那抹纤细身影离开,他眸中有太多的情绪,深沉复杂,似聚集了狂澜翻腾的沧海之水,又似水中侵染了化不开的浓墨。舒儿,这样如风的你,越是让人抓不住,反而越让人想拥有你呢!
文玉舒出了竹苑,一路上引得府中丫环含羞偷瞧,令一些仆人也看傻了眼。
老管家福伯望着那绝色少年,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舒少爷真是有够祸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