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一千个不愿意,憎恶,也会默默地选择屈从,然后继续保持沉默,沉默到她对他不再有兴趣为止——
他和慕容嫣的事就是个例子,打死也不承认!
至于柳金蟾嘛——
女帝不觉得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甚至,她觉得柳金蟾看似聪明,但没有廉耻,所以绝对是个可以为了高官厚禄,可以屁颠颠将自己男人送到她榻上,然后又高高兴兴接回去,继续过日子的鼠辈——
毕竟,她而今不傻不痴,却娶了北堂傲,还和北堂傲养了孩子,就可以看出她为了名利,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得下的,男人算什么?廉耻她都没有!
所以……
大家,乃至皇上都一直觉得,得到北堂傲唯一的障碍,想来就是北堂傲本人——
当年委身固然有可能是青春懵懂,被慕容嫣蛊惑,毕竟哪个少年不怀春?
然,他自出了这事儿后,可谓是性情大变,一直过着苦行僧般自我虐待的禁欲日子,直到……
他憋出了病,便宜了柳金蟾,固然是真,但他自嫁了柳金蟾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却是没出过半点不好的传闻,就是柳金蟾差点被自己的fēng_liú玩死了的时候,据去的宫人们说:北堂傲是真的伤心欲绝,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贤夫之相,看不出一丝作假,可见柳金蟾当他是摇钱树,他却是一心一意想要和柳金蟾做夫妻,想当个好男人,好父亲!
提到这“好男人和好父亲”几个字,女帝就嗤之以鼻——她要的要的男人,岂能有这种心思?
蛟儿那孩子,乱成性,她没有弄进宫的打算,但北堂傲……他近来来觉得,收来陪她享受晚年岁月,倒是个稳妥的人儿!
既然存了这心,那么先占有北堂傲就变得有点迫不及待,毕竟,自己决定要要的男人,就不允许别的女人再染指了!
抱持着这样的心思,女帝今儿不得不说有点焦急,尤其难得的机会,却扑了空,倘或引起了北堂傲的警惕,那么再想得手,就是难上加难了,除非……
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不愿意想这个除非,毕竟女儿比男人重要!她眼下还不想把她当弃子,摊出来直接与皇后谈判!
于是,女帝,就顿了顿,站在奉箭身边又停了片刻,试探着问道:“那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她不介意多等等!
奉箭心口一窒,不但多想,赶紧继续匍匐在地:“回皇上,小的不知!”
“嗯?”还敢跟朕卖关子?
女帝陡然倒竖起了两道浓浓的剑眉。
第923章 卷二164侥幸脱险:小奉箭急中生智
女帝一冷哼,周围的亲随就立刻低声呵斥奉箭:“你个奴才,找死!皇上问你话,你还敢说不知?”
“回皇上,小的真不知!”
奉箭立刻称发抖状,说出哭腔来:
“那边姑老爷说,说是夫人不在家,府里又没有公婆小舅子们在旁陪着,偌大一个府,就爷孤零零一个男人在这边行住坐卧,夫人又时常不着家,这长夜漫漫的,难免惹人闲话,而且带孩子也都不方便。
便让爷,时常从营里回来,只要夫人不在家,就过那边老太爷处玩耍,说是,即使夫人白天黑夜的,又在外面鬼混个数月,包着小戏子成日里不着家,爷歇息在老太爷处,也有个说话的伴,而且夫人回来了,也没有什么说道,省得疑神疑鬼的,又没事生出事儿,没得惹闲气,还都说不清楚,又只能一个人躲着哭!
所以……
若不是夫人回来……亲自……去接,爷时常也都在那边老太爷处住着!奉箭这就去爷……”
奉箭说着就想磕头告退,佯装去哪边府请北堂傲。
女帝一瞅这架势,去了,北堂傲那小子能来?
做梦了?
弄不好,北堂傲没来,她宫里那个近日和她都有点互看不顺眼的皇后,得恼羞成怒地追出宫来才是真!
“且慢!”女帝当即喊住奉箭,“去喊甚?朕今儿是来看柳状元的!”
看柳状元?
病了,躺在床上小产时不来看,现在来看什么?
趁人家女人不在,偷偷来看人家男人,想占便宜才是真!
奉箭与众仆人一个个心里暗暗吐槽,说白了,他们北堂家上上下下,自当年老夫人和老爷先入大理寺,再接着死在沙场后,就觉得这帝王家,除了他们大少爷外,没有一个是好人,全是大白眼狼——
用你时,左一个功臣又一个爱卿,不用你了,都恨不得立马把你全家老小上上下下,送到午门斩首,以儆效尤,告诫天下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王土之上,唯有她为尊!
臣?
都去爹爹的,只是她们脚下想要就要,想杀就杀的狗!
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无恩无德,居然还是一国之君,真是令人怨天何以选了这么一个“仁”君!
眼下女帝都这么说了,奉箭能说什么?只得匍匐在地继续战战兢兢地回话:“回皇上,我们夫人一早出门,也没说今晚回来不回来!皇上是要……”
“不过是想起柳爱卿前段日子抱恙,今儿途径此地,所以特来看看……既然不在,又何必去找?来人啊,摆驾回宫!”她看柳金蟾作甚?见她就她爹的烦!
女帝见无法得手,只得铩羽而归,毕竟此番打草惊蛇了,下次欲再来,就是难上加难了——
北堂傲可不比战蛟那小子,他脑子可清醒的很,和他大哥又得一拼——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