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素日里看似稳重寡言的孙头儿这睡着了,可就跟打雷似的——
哎呀呀这,大周的女人们啊!
柳金蟾欲哭无泪,要说“你们女尊男卑”,也犯不上将男尊女卑时代里,男人们的各种不修边幅和臭脚丫都具备了个全吧?
柳金蟾不及哭诉,也不知何时就睡着的楚天白,一个大熊抱过来,就将柳金蟾压在了床板上动弹不得——
“唉唉唉——”
柳金蟾欲推楚天白,示意她抱错人了,赶紧哪来滚那边去,她也是女人!
可楚天白,哪懂“拒绝”二字,只当又是她家相公欲迎还拒之势,柳金蟾越戳,她搂得越紧,两腿更是将柳金蟾夹得紧紧的不说,闭着眼儿,小嘴还能找着人“蹭蹭蹭”口水滴答地亲过来……
这还能睡?
终于崩溃了的柳金蟾挣扎不迭,誓死不从,可如何是小蛮牛楚天白的对手,三两下,就让楚天白在脸上亲了个正着……
亲也就罢了,楚天白居然还想脱她衣裳,这这这……
这是不要她活了的节奏啊?
终于……
“楚天白——”柳金蟾歇斯底里的叫喊惊扰了整个客栈的人。
不待楚天白清醒,警觉性极高的孙尚香与慕容嫣已被楚天白挂在柳金蟾身上的“暧昧”之姿惊得瞪凸了两眼儿:爹爹的,这楚天白男女通吃的家伙!
事件的结局以楚天白被感到了通铺的旮旯角,以可怜兮兮的含泪之姿,龟缩在一头,郁郁而闷。
只留下柳金蟾独自夹在慕容嫣的香港脚与孙尚香的雷鸣声中,也追随楚天白之后含泪而眠——
还是男人好啊!又香又水滑,还温柔体贴……
好容易好容易,觉得自己才闭眼吧,某人一脚就踹在了柳金蟾的臀上:“起了起了,喊你睡不睡,这要办事了,你还睡得死猪一样了!”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眼,只会一张寡嘴哄男人的小白脸样儿!
柳金蟾瞅着慕容嫣看她的满目憎恶,无声地收起自己的恼恨,没办法,她一想到北堂傲,就莫名觉得自己理亏——
明明她是好心助北堂傲,柳金蟾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觉得矮了慕容嫣一截呢?许是……
柳金蟾懒洋洋地从榻上艰难地爬下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就看见了慕容嫣藏在袍子内里的补丁,心里的怨愤就瞬间飞到了爪哇国——
怎么说呢?
柳金蟾觉得自己不仅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还是窃取了本该属于慕容嫣的富贵荣华,尤其她现在一直有借而不还的念头!
“看我看我?看我作甚?恨我呐?”你不勾引我男人,我也不这么讨厌你!
慕容嫣一束好腰,就见柳金蟾盯着她发呆,更觉得没好气:“实话告诉你,今晚办事别碍手碍脚,阻碍本小姐扬名立万的机会,知道不?”
当个捕快,破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的屁大点子事儿,就想扬名立万?你懂官场潜规则不啊你?
柳金蟾撇嘴,回了慕容嫣一个白眼儿:傻样儿,难道不知下面做事,上面立功,你只有白干的份么?
第920章 卷二161内藏玄机:金蟾天白的秘密
“你瞪你瞪,你再瞪?信不信姐儿立马挖了你的眼儿?”想揍你很久很久了!
慕容嫣而今是看见柳金蟾就来气,尤其是那年画舫自己被丢进湖里狼狈不堪,这死柳金蟾却坐在北堂傲身边掀盖头的情景——
真是气煞了她,她这个本该名正言顺娶北堂傲的女人都没做的事儿,这柳金蟾倒好,揭了傲儿的盖头,还和傲儿含情脉脉地那么眉来眼去了好一遭儿,若非当时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估摸着,柳金蟾那日那眼神,能接下来,就把北堂傲的衣裳给一件件剥了——
估摸着北堂傲也只会安安静静地躺在哪里,任凭柳金蟾俯下身,当自己真是洞房花烛夜呢——
恨之恨,北堂傲愿意做她的人时,都没有那么痴痴念念,写满了无数“我愿意,我喜欢你”的眼神,除了紧张害怕,还是紧张畏惧……死压着衣襟连衣带都不许多拉一根!
当然……
那是非常时期,毕竟……第一次……
慕容嫣怒瞪着柳金蟾可憎的桃花眼儿,不解自己怎得就忽然想起了那段,她几乎都忘记了的记忆——
明明那夜月色那么明亮,可她却也紧张得连北堂傲的脸都不及看清楚,就……
提起坏她好事的那两个北堂傲身边的小侍从,慕容嫣又是一阵磨牙,无奈,她想再吓唬柳金蟾一下吧,小白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猫眼就瞪回了她对柳金蟾的所有逼视:“你想干什么,柳姐姐是我……二婶子小舅妈!”敢打她,立马打死你,打狗都不会看主人吗?
“哼——一丘之貉!”
慕容嫣咬咬唇,冷扫柳楚二人的怂样儿,冷冷一笑:迟早她都会让她们这二傻知道,她慕容嫣可不是谁都能踩着过的角色。
想罢,慕容嫣提起炕上的大腰刀,在走之前,还佯作要进攻的模样,摆了一个要动手的威胁架势。
若是孙尚香,也就当她是威胁了。
可楚天白不懂啊,一见慕容嫣提刀,敢给她下马威,小妞子大猫眼儿一凛,想也不想,抬脚一根长凳就挑起直奔慕容嫣面门而去——
说是迟那时快,亏得慕容嫣反应快,抬手就以刀相挡,但就是这连孙尚香都不及回神怎么回事的功夫,楚天白手上一把雪亮亮的小小匕首已经压在慕容嫣的颈上:“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