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刚才是他先出头为这些女生打抱不平的,可现在却被忘在了一边。
彦青唤了他一声,女生这才想起他来,也忙着道谢。
于是彦青本想一个人随便逛逛的,现在变成了两男三女的组合,班长和彦青很熟络地并肩走着,还和彦青照了几张合影,彦青敷衍地与他们拍了几张,又帮他们照了几张。
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班长很大方地说请他们吃饭,在园区里吃饭花费不低,几个女生起先觉得不好意思,但也都饿了,所以就欣然前往。
“我自己带了干粮,你带她们去吃吧。”
和他们走了一段路,彦青也不是瞎子,看出班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其中一个长相秀气的女生颇为殷勤,彦青可不想继续做电灯泡。
班长听了,对彦青的识相非常满意,他面上不显露,随口挽留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真是扫兴。”有一个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那班长立刻又装作大度地为彦青说好话:“彦青是这样的,他不喜欢热闹,所以总是一个人,你们也别生气,待会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班长的大方换来了他半个月只能啃馒头吃酱菜的日子,那些本就看不惯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后,还冷言讽刺了几句:“追女生没钱装什么大款。”
彦青也不知道这些不大的孩子怎么还没进社会,就沾染上了这些世俗之气。
这些本和彦青无关的,但班长却对彦青发起难来,他认为是彦青将他追女生大方请客的事情说出去的,天地良心,谁会对他的事放在心上。
彦青懒得反驳,倒像是默认了,于是班长更理直气壮起来,动不动就指桑骂槐说某人是小人。
后来他越说越过分,不知道还以为彦青掘了他家的祖坟,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怨气?
有看不惯班长恶言恶行的人出来替彦青说话,令彦青觉得有趣的事,吃了班长一顿饭的那三个女生也站在彦青的这边,不惜和对方撕破了脸,原来那话是从她们这里传出去的。
真相大白了,班长却并没有向彦青道歉,对他的恨更深了。
彦青见他的神情,恐怕是将自己看作了情敌吧。
彦青将这次的闹剧写在了信上,还附上了秋游时得到的素描,孙鸿宇给彦青寄来过几张军装照,他让彦青也寄几张照片给他,但彦青一直没有什么照相的机会,去秋游的时候确实照了几张,不过都是与人的合照。
彦青很难得写了不少字,想想孙鸿宇收到信和画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掐自己一下,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想想自己可能真的太过份了,让孙鸿宇总觉得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彦青决定以后也会多写一些字。
信寄出去一周后不见回信,过了两周三周,孙鸿宇竟是连续三周没有寄信了,彦青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恐怕是被孙鸿宇的爷爷发现了吧,毕竟孙鸿宇的手段并不高明,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想想孙鸿宇信里的内容不算太露骨,应该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若是被看出什么来了,以孙鸿宇爷爷的性格,恐怕早就找上门来呵斥一番了,所以事情应该还不算太糟糕。
彦青没等到孙鸿宇爷爷的兴师问罪,他的舅舅许谦来了,说是出差,顺便来看看他。
在饭店吃过饭,彦青为表示关心问了下吴燕和自己妈妈的情况。
许谦略显憔悴,“她们都很好。”可许谦看起来并不好。
许谦在帝都呆了三天,临走前的晚上,彦青请他吃了顿饭,许谦喝了一小杯酒,以前他不喜欢应酬,也最讨厌酒这种东西了,可现在却有事没事都要饮上一杯。
许谦不是不胜酒力的人,可这一次他却像是醉了一样,他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瘦,变成了皮包骨头,我看着他呼吸越来越无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彦青没听说过他还有孩子,听他这样一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但她不让我公开他的身份,说会影响吴燕养胎,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明明也是妈的孙子,可她却从来没有去医院看他一眼,就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我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无法给他。”
许谦的双眼通红,懊恼悔恨不甘各种感情交杂在一起。
他心里一定痛苦难受极了,没人听他说这些话,所以他只能不远万里来找彦青,而且还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肯说出来。
他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对彦青他确实能够敞开心扉无所顾忌,他说自己领导无能却能坐在高位上,说自己的同事整日喝茶看报,照样拿工资拿奖金,说自己在工作上受排挤,他做的事最多,却上下都讨好不了……
许谦不过才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比年过四十的嘉莉要老上许多。
彦青记忆中的舅舅并不是这副样子的,骄傲如他,从来没流露出这副失意颓废的模样。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彦青觉得他种种的不如意都是因为现实与梦想存在太大的落差,他没有按自己的心去做,他要顾虑地太多,如今他有了妻子不久之后他生命中又会多一个小生命,他的顾虑会更多。
看看现在的他,像一个普通的养家男人,不能说他这样不好,只是确实让彦青有些瞧不太上。
许谦睡了一觉,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彦青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