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司徒锦已经中了毒,所以,他才会问她后不后悔,跟了这样一个男人,才会在今日迟迟不想离开。
至于这段话,自然是顾锦所拜托他的。
“什么?”拓跋林面上满是惊慌,虽然说美人确实重要,但是文煜皇朝同样重要,要是缺司徒锦不可的话,他怎么会允许三弟暗暗给人下了慢性毒药?
“走,陪朕前去天牢,看看事情有否转机。”拓跋林在御书房中不断地踱步,终于下了决定,对着东方钦淡淡地说道。
东方钦应了下来,神色依旧平静。
天牢之中
顾锦光是听到响动便知晓事情成了,就像是商业上的谈判一样,底牌是不能一下子丢出的,而地位也是要一步步自己提升的。
她第一次说出了她能预言。
第二次让国师说她是凤女。
现在一来,她的地位,已经与刚进来那时不可同日而语。
拓跋林,开始后悔了。
顾锦嘴角带起嘲讽的弧度。
【你这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酒仙笑着询问着。
顾锦却没有回答,因为此时,拓跋林带着东方钦,已经进入了牢房之中。
顾锦看到拓跋林,压根都没表现出丝毫的爱意,反而是迅速走到了东方钦的身后,有些惊怕地看着拓跋林。
拓跋林没想到顾锦一副见着自己仿佛见着猛兽的模样,不由皱眉冷声道,“司徒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朕已经来了,一切你都跟朕说清楚。”
要知道,被人问了无奈而说,和自己告诉,这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这就是为什么顾锦要隔了这么多时间,却没有在一见面就将话说出来的原因。
东方钦虽然感觉到顾锦跑到了自己的身后,当该死的并不觉得反感,甚至侧过了身子,像是不经意的动作,却将顾锦牢牢护在了身后。
顾锦猛地想起了李钦,眼眶微微一红,迅速调整过来,才冲着拓跋林喊道,“若非是国师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我这样爱皇上,皇上却将我当猴子耍弄,还给我下了这样的毒。”
“你!”在拓跋林面前,司徒锦一贯是柔顺的,贤惠的,是以顾锦这样一喊,还是当着东方钦的面喊,拓跋林立刻便挂不住了,眼睛狠狠地瞪着顾锦,眼中满是厌恶与嫌弃。
司徒锦的意识,此刻突然发作了起来。
“林。”她的面上顷刻落下了无数的眼泪,将在自己身前的东方钦推开,直接跑到了拓跋林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了,抱着他的大腿不断流泪。
东方钦想要阻拦,但又没有资格阻拦,看着这一幕,慢慢地攥起了手心。
“哼。”拓跋林看到这样在乎他的司徒锦,面上好看了几分,瞧瞧,再尊贵的女人,在他面前不都是像狗一样吗?祈求他的怜悯,祈求他的在意?
顾锦在心中大急,问着脑海中的酒仙,却一点答案都没有,只好打起了精神,明白此事只能靠着自己解决。
司徒锦对着拓跋林依旧有着残念,甚至接受不了拓跋林那样看自己,可是有什么用?
越是哭,没看到拓跋林面上越是自傲和鄙夷吗?
只有狠狠地用现实甩他巴掌,让这一对让人唾弃的情侣彻底没了脸面,这才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顾锦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清丽的声音。
顾锦欣喜若狂,明白这便是司徒锦的残念了,她镇定地点头应了,发誓一定要让拓跋林感受到痛苦,一定也会除去李兰。
不多时,顾锦便感觉身体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她猛地放开了拓跋林,朝着东方钦走去,继续走到他的身后,才淡淡地说道,“皇上您也看到了,我求也求了,一切都做了,只不过还是要死,那既然要死,就拉着文煜皇朝,给我一起陪葬!”
“你这是什么意思?”拓跋林彻底怒了,眸光中闪着危险,射向顾锦。
顾锦全然不惧,反而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贵妃以为你是他最爱了,可是你这个无情的男人,恐怕只爱江山和自己吧!”
“既然要皇朝给我陪葬,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顾锦笑得很美,虽然面孔狼狈,但一对凤眸璀璨到不可思议。
东方钦看着身后的人儿继续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两个人就是不一样了。虽然司徒锦也是这样倔强,但是没有这个人那样的自信,也没这个人那样的淡然。
“说清楚,司徒锦。”拓跋林一步步逼近,大声喝道。
“皇上,您要三思。”东方钦暗示着顾锦的身份,阻止了拓跋林的靠近。
顾锦却在东方钦的身后安心极了,不断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就是不回话。她真怕自己稍微对着拓跋林露出了柔软,原主就会出现。所以索性便改变了想法,一直想着东方钦,这样一来,原主的思绪便无法干扰她了。
之前她是想要顺便勾引一下,让拓跋林再痛苦一番,但是原主的存在让她忌惮了,还不如随心而来,本来要去勾引这样的男人,她已经就感觉无比恶心了。这样正好。
顾锦笑得更愉悦了,东方钦听着身后小女人的笑声,便觉得今日所作所为都值得了。她变得这样肆意。
拓跋林一面想到顾锦预言的本事,一面又想到她凤女的身份,这一刻真的恨自己撕裂的太早了,顾锦的利用价值明明还很大!
自己的三弟也是逾越了!自己的女人,关他什么事?这时候拓跋林选择性的忘记了,当时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