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围在一起交谈喝酒,端着酒瓶和餐点的侍者穿梭其中,有的在互相看上眼之后会单独坐在角落的小桌子旁。不一会便旁若无人的吻作一团。
神通广大的凯蒂夫人也在被邀请的客人名单中,她在克劳斯出现时,眼睛刷的亮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高脚杯,风姿绰约的走了过去。
“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您还好吗?”
克劳斯对她客气的点点头,“谢谢您的关系,我很好。”
凯蒂夫人也只是和他碰了碰杯,在哈夫登看不到的角度对他挤眉弄眼,指了指不明所以的少尉,小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然后就和别人继续谈笑风生去了。
“她是谁?”哈夫登问道。
“她是戴纳的有氧运动教练,是个很有趣的人。”克劳斯笑着回道。
“我想你的朋友忘记挂上她的价格表了。”哈夫登看向凯蒂夫人的眼神里充满不屑和鄙夷。
克劳斯知道他不喜欢夜总会,更不喜欢那里的女人,所以对他有些偏激的言语表示理解。如果换做以前的自己,可能也会和他说出相似的话来。只是凯蒂夫人的确帮了他和戴纳不少忙,虽然是收了费,但也算得上半个朋友了。
哈夫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地喝酒,克劳斯坐在他身边,朝舞池方向看了两眼,“为什么不去邀请那些女士跳支舞?她们很喜欢你这种类型那的。”
“我不喜欢这支舞曲。”他低垂着睫毛看着自己的皮鞋,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情绪,“今晚的白兰地很正宗,我们要多喝几杯,就当是对浪费掉的时间的补偿。”
“好的。”克劳斯耸耸肩,“我去拿。”
哈夫登按住他的肩膀,先他一步站起身,低声道,“还是我去吧。不然,你走过去只会被那些女人们围住脱不开身。”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果汁,酒类和样式精美的点心。一瓶没有开封的红酒被放置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他在确定克劳斯参加聚会之后,事先买通侍者,将
红酒摆在这里的。
克劳斯虽然偏爱葡萄酒,但对红酒也很钟爱,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如果想让他醉倒不省人事,看来要想点其他办法才行。
将酒瓶盖子拧开,随后从裤兜里摸出两枚很小的白色药片,哈夫登看了看身边来来往往的宾客,将其中一片快速放进克劳斯的酒杯里。
药片在红酒中腾起一小串气泡,轻轻摇了摇酒杯,待完全溶解之后,又将另一片重新放回衣兜里,打算必要时再放,一次性放太多,怕很快会露出马脚。
克劳斯婉拒了几位前来搭讪的小姐,在等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哈夫登才慢腾腾的走了回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怀疑的结果他递过来地酒杯,仰头喝下一大口,烦躁道,“这里太吵了,真不知道还要呆多久。”
“我想应该很快了,你看有一部分人都消失了不是吗?”宴会厅的二楼就是包房,一些感觉不错的男女都已经抛弃舞会,找个安逸舒适的坏境去享受自己浪漫的一夜。
他很快也可以享受到期盼已久的浪漫。“要不要再来一杯?”
“可以。”
三杯红酒很快就下了肚,今晚克劳斯没有品酒的耐心,只是把它当作解渴的糖水而已。哈夫登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在一旁不动神色的一杯接一杯地灌他,看那顺着下巴流下的酒液滑过滚动的喉结,身体深处那股无名火开始噌噌往外冒。
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性感,而且都是连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
不到半个小时,整瓶红酒全都被克劳斯一个人喝光了,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哈夫登都没有沾一滴酒。脑袋有些晕,但这不妨碍到他思考。
第二枚药片的一半已经在他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被悄无声息地放了进去。
“真不好意,都被我喝光了。”嗯,舌头有点大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红酒。”哈夫登看他甩了甩脑袋,知道药效已经发作,就站起身来,“你居然把自己灌醉了,得了,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吧。”
克劳斯摆摆手,“不,不用,我现在很清醒……”但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两条腿已经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好苦笑道,“我究竟喝了多少,竟然连路都不了了。”
哈夫登笑笑,在和友人们告别之后就将他扶起来往外走,并且还理所当然的搂住
了他的腰。
用较弱无力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实在很不妥,但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克劳斯几乎是挂在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哈夫登少尉身上,走起路来也是歪歪扭扭,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
开车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哈夫登身上,他也乐意效劳。看着昏昏欲睡的男人,真希望他尽快睡着,那样的话就没什么麻烦了。
泰勒还没有睡下,因为那位黏人的警察局长还赖着不肯走,外面忽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音,才让他从对方手里暂时脱身。
是克劳斯的汽车。赫尔道夫随他一起出去,看到哈夫登少尉正费劲地把醉醺醺的男人从车里拖出来。
哈夫登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顿时愣在了那里。
赫尔道夫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看了看眼睛都睁不开的克劳斯,“喝多了?”
“是的。很抱歉局长先生,我得先把他弄回房间去。”哈夫登马上恢复镇定,一副为难和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