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魔王的大本营,阿西尔在这座宫殿里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夏佐在沙发上坐下,这里的前主人是个惯会享受的魔族,把宫殿布置的无比奢华。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稍微放松,夏佐拽住阿西尔,“你在找什么?”
阿西尔反问,“你不是来找魔王的吗?”
夏佐倒是很淡定,“根据那个侍女的说法,魔王根本不在魔宫。”
阿西尔皱眉,“你不觉得失望?”
夏佐失笑,“有什么好失望的,我又没背负什么一定要把魔王找出来消灭的特殊使命。”
阿西尔无言以对,好像是有点道理,既然夏佐不着急他就更不急了,挥挥手准备继续找,却又被夏佐拽住了。
阿西尔投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夏佐轻车熟路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过了三天了。”
潜台词在说到了渡魔气的时候了。
阿西尔顿了顿,想起这茬,脸色有点黑,别看夏佐现在一脸正经,真的渡了,分分钟化身为狼。
夏佐面色严肃,眼里却泄露出一点笑意来,每到这时候就是他来到恶魔深渊后最期待的时刻,阿西尔会主动吻他,与他亲密,唇齿相贴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大的满足。
阿西尔板着脸,转身面对夏佐,心一横,双手捧着夏佐的脑袋,重重磕了上去。
炽热与冰凉的唇舌接触,起初还只是规矩地渡魔气,等到尾声,夏佐便拿过主动权,能徒手拆魔兽的双臂密密实实缠住阿西尔的肩背,顺着力道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沙发柔软宽大,两个成年男子侧躺不成问题,这三年血腥杀戮,没有这么富丽堂皇的宫殿能住,荒原魔渊总有种有今天没明天的错觉,每一天都过得像末日,因此夏佐格外珍惜每次的短暂亲密时光。
这会换了个熟悉的人类世界的布置,夏佐有些失控,三年隔三差五的练习,吻技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只是吻而已,却有些过于情动。
阿西尔也不是死人,他这么胡来是有预见的,于是屈起手腕狠狠地在夏佐背上一砸,夏佐一震,才算从无边的沉迷中缓过神来。
两人都有些喘气不匀,阿西尔嫌弃道,“你身上全是赤血魔的味道。”
先前夏佐和赤血魔打了一场,虽然对方完全不是一合之敌,但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腥味,夏佐举起手臂凑到鼻子底下闻闻,自己也皱了眉。
幸好这个宫殿很贴合人类的享受习惯,浴室还是带温泉的大池子,阿西尔推开夏佐自己率先跨进浴室,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三两下把衣服脱了干净,踩进了池子里。
夏佐跟着进来,水汽氤氲中,对方修长柔韧的躯体若隐若现,不由心里苦笑,他是个正常男人,又不像阿西尔那么…冷淡,心爱的人总是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简直既幸福又折磨。
夏佐很快也脱了衣服进了水池,深渊外围不要说温泉,冰冷的河流也是只有强大的恶魔才有资格享用的地方,他们不贪图安逸,但有条件的时候也没必要苦哈哈的。
阿西尔有一搭没一搭地洗着,靠着池壁思索些什么。
气氛安静下来,难得有些温馨宁静的味道,夏佐心跳的越来越快,他想说些什么。
他想触摸阿西尔,亲吻他,拥抱他,把他容纳进自己的生命中,凝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只是身体的欲/望,比之更强烈的是心灵的渴求,他对阿西尔,从一开始就不会是单纯的朋友之情。
是时候了,夏佐如是想,时间已经拖的够久了,约定的婚约维持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大半,阿西尔一定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尽管是为了渡魔气,也没真的怎么拒绝过每次结束前的隐晦求欢。
如果阿西尔不愿意,谁都别想强迫他,夏佐不相信,阿西尔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那么明显的情/欲味道。
从单纯的吻到慢慢的进一步试探,夏佐小心翼翼又绝对强势地将每次的尺度都放大,直到越过朋友间哪怕伪装都不可能也不该越过的界限。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阿西尔从不真的拒绝,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反应,但至少并不反感。
再要有实质性的进展,就不是目前那层朋友的窗户纸能够兜住的,夏佐不愿委屈阿西尔,他要把自己的心意明确地说出来。
这三年也不是没有机会,但一来他一有说的苗头就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二来深渊外围也的确不是什么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也就一直没强求。
可现在不同,他们到了魔宫,魔族的腹地,一个不小心就恐怕永远留在这里了,再不说也许就会成为死不瞑目的遗憾。
夏佐趟着水坐到阿西尔旁边,阿西尔睁开眼睛,一向淡然无波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夏佐的影子。
夏佐没有直接说,他把阿西尔额角的一缕湿发拨到一边,仔细打量这张脸,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偏偏就是这世上最鲜明的容颜,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勾人。
见他目光直勾勾的,几乎要窜出星星点点的火苗来,轰隆隆把阿西尔燃烧殆尽,阿西尔不着痕迹地往后面贴紧了池壁。
夏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隐忍,“阿西尔,我有话跟你说。”
阿西尔目露慎色,警惕道,“离我远点再说。”
夏佐恍若未闻,“阿西尔你讨厌我这样碰你吗?”
说着火热的手心搭在了阿西尔光裸的肩膀上。
不知道他又突然怎么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