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奔腾,声震如雷。
凶悍的东桑大军倾斜而出。东桑大军雄勇善战,尤其是马上功夫了得。泓玉帝和东桑虽没有深仇大恨,可是这次让泓玉帝逃走了。到时反击,何来优势霸占姜国?
“陛下!胆寒衣来接应你们!”胆寒衣身上的铠甲染血堆叠,黯淡无光。
斩离云调转马头,一记口哨声响起,绵延悠长的调子,像极了江玉树的箫曲。
听闻熟悉的曲调,十八联盟速速汇来,和斩离云带来的二十万大军联合一隅。
霎时间,人仰马翻,十八般兵刃手起刀落间,血花狂舞。十八联盟乱了东桑大军的阵脚!
斩离云扶着赵毅风,在胆寒衣的护全下,带着泓玉帝突围而出!
江雨柔恶狠狠的看向下方,袖中双手死死握住,恨如魔:赵毅风你不死很好,你不死就是江玉树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当这个自己惊鸿一瞥倾心的男人一颗心都在那个男人身上,甚至为了给他一个家,而杀了自己的夫君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对赵毅风情根深种是错的。
自己对他,究竟是仰慕还是爱?
不!
江雨柔仰起头,让风吹干眼角的泪。
应该是痴心错付。错爱了,亦或是自己得不到他人也休想得到……
赵毅风你曾经不愿多瞧我一眼,深宫数载,只想多看你几眼,却还是不敌你对那个男子说你爱他。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为了我自己。
得不到,我宁愿毁掉!
飞展鹏和宗政毅相看一眼,已经明了:“来人,严格封锁边境地区,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看来我们要将西南边境封锁,然后将消息放回皇城。这样赵毅风心有牵挂,江玉树也会不安稳。绝不能让江玉树和赵毅风活着。否则五年或十年之后,北璃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江雨柔阴冷一笑,红唇勾起妖艳弧度:“国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让江玉树和赵毅风生不如死。
“当然!”飞展鹏哈哈大笑。忽的笑声收敛,眼神如刀寒:“寡人答应过雨柔,要杀了赵毅风,让江玉树痛不欲生。不过,寡人先来对付江玉树,毕竟父皇是死在他手里。”
“很好!”江雨柔忽然觉得胸口的位置被填满,有着一股快意。
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消失的玄衣身影,轻咬下唇,静默不语。
就在这时,斩离云带来的二十万兵马和十八联盟迅速会和!
赵毅风似雄狮般被众士兵护在人群中间。
泓玉帝猛然抬眼——
高楼上的弟妹早已成为他人枕边人,雍容的气度不似当年傲气的她,退却了青涩越发成熟。
眼有不明的看了江雨柔一眼,赵毅风随即上马掉头,留个江雨柔一个冷漠的背影,一如当年她直勾勾的看他时,他也是这般决绝。
那是——她用尽一生想引起他注意都无法有交集的淡漠。
当斩离云扶着赵毅风来到姜国大营时,面前立马跪了一片黑压压的将士。
泓玉帝波澜不惊,淡淡下令:“从现在起,朕将军权交给斩离云处置。西门日天。胆寒衣你们为护国监军。有违抗者,杀无赦!”
赵毅风的信任交接迅速将军心稳固。
他现在受伤,皇宫中的江玉树怕是有危险,他必须在此刻回去一趟。众人只当赵毅风是受了皮外伤,可只有斩离云知道,他手臂和后背上还藏着两枚断箭的箭锋。
此刻的赵毅风早已虚脱,几乎是用着最后的力气在支撑。脸色苍白,冷汗潸潸。心中只想着快些回皇城去。
玉历四月二十,对峙了一个多月的大军还是没有撤退迹象。战事反而越来越凝重。
这一个月江玉树竭力和贺千丈撑着姜国朝堂,可还是不敌风声走漏带来的人心惶惶。
姜国皇城满城风雨,雅澜郡逃难前来的百姓都在谈论着前方局势。
茶馆里,一众人聊的尽兴。
“这姜国大军与东桑大军对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雅澜郡的战况如何?”
这话无疑勾起了大家的兴致。
有一个人低声道:“听说泓玉帝受伤颇重,挨了两箭,都是重要穴位。怕是难啊……听说现在姜国大军撤退了……”
“胡说!”一个客人立刻拍案而起:“这仗未分胜负,怎么会退兵。定是你们饭后无话可谈胡诌骗人!”
“小伙子,你莫急。我等可是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那人白了小伙子一眼。
“是啊。是啊。都退兵了。我等也看到了。大道上都是人,军队黑压压的一眼看不到头。那个煞气杀气啊,吓死个人!”
小伙子好似不信:“姜国……是败了吗?”
“不是……”小二发声。
“那待如何?”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身上,企图得知什么。
“本来这东桑大军被打的已经受不住了,谁知道南燕和玄真大军偷袭来犯,越过落雁山,从后方插了一脚,将泓玉帝所有的兵力打散,泓玉帝为此受伤颇重,险些丢了命。后来双方对峙一个月,泓玉帝养好了伤,可——”
“慢着!你胡诌吧?西境落雁山可是抵御东桑和玄真的天险,易守难攻,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攻破,南燕大军和玄真大军紧挨落雁山,可是没有路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姜国所有人皆知要攻打姜国只能从东境边陲过来,毕竟那个地方是姜国的咽喉要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二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