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适当地转换情绪,把惊愕硬生生给扭成了“好笑”,看了看吕矜,又看了看俞松岩,嘴角含笑道:
“爸,妈,你们开什么玩笑呢?”
俞松岩不发话,吕矜则默契地接了上去:
“没开玩笑,没听到你爸问你么?你是不是喜欢漆真?”
俞良宴耸耸肩,反问:
“哪种喜欢?是朋友的喜欢,还是要和他滚床单的喜欢?”
一听他这样讲,吕矜立刻嗔怪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跟谁学的一嘴怪话!在我们面前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俞良宴嬉皮笑脸地摸着脑袋,说:
“所以呢?您到底问的是哪种喜欢?”
俞松岩全程关注着俞良宴脸上的表情,因为事先就做出了错误的预判,所以,在俞松岩的眼里,他这个狡猾的儿子,是打算抵死不认呢。
吕矜被俞良宴的话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俞松岩在观察俞良宴的表情,俞良宴的视线,则在吕矜和俞松岩之间打转,嘴角高高地扬起,但他有意控制着,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稍微有些僵硬,故意卖自己那精明的老爹一个破绽。
果然,俞松岩捕捉到了他脸上这丝不自然,追问了一句:
“那为什么书冰说你喜欢漆真?还说……你已经没办法爱上其他的女人了?”
俞良宴立刻闭嘴,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叫做无语凝噎的表情。
在餐厅内,掀起了一股无形的小阴风,无形的乌鸦从这对峙的三人组头上嘎嘎地欢叫着掠过。
这时候,唐姨拉着俞知乐,从一旁沉默地走了出来。
看着已经醒了过来,换上睡衣,也被洗白白了的俞知乐,俞良宴本来是心情不错,可是仔细一看,这猫的小嘴是瘪着的,水汪汪的眼睛也下垂着,似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心下一沉:
这猫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
唐姨一脸尴尬地对吕矜和俞松岩微鞠了一躬,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会出现的原因:
“老爷,夫人,我已经给小姐洗过澡了,现在要领小姐去睡觉。”
吕矜看到洗过澡后显得白白嫩嫩的俞知乐,刚想把她拉到怀里好好揉揉,就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不好,关心地问道:
“小乐,是累着了么?”
说着,她又不由埋怨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良宴,你说你也是,小乐去公司玩,你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把她晾在办公室里那么久,早知道就把她带到晚宴上,叫她也去玩玩啊。”
俞知乐轻声地为俞良宴解释:
“不是,是我不想去,想在办公室里睡觉。”
吕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问:
“那怎么不开心呢?”
俞知乐似是委屈地望了俞良宴一眼,躲在了吕矜怀里,糯糯道:
“困……头晕……”
她面上是搪塞过去了,可心里怎么都舒服不了。
哥哥怎么会说那种话呢?
除了漆真哥哥,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他是在逗书冰姐开心?但这不像是哥哥的风格啊?
那他亲自己,给自己送花,又给自己漆天花板,又是什么意思啊?
俞良宴盯着自家猫微微撅起的小嘴,有点儿郁闷。
看这猫的表情……妥妥地是误会了吧?
☆、406.第406章 是真的不喜欢漆真哥哥么?
俞知乐被唐姨领去睡觉了,可自从小家伙被带走后,俞良宴就有点儿不安了。
因为这猫之前被江同之忽悠过,有过怀疑自己和漆真是“真爱”的前科,所以俞良宴十分吃不准,猫是不是又吃醋了。
猫……她不至于吧?
这个想法叫俞良宴坐立不安起来,可他还得面对着自己的人精老爹和人精老爹的万年贤内助,他表示心很累。
委婉地表示,自己很累了,不想讨论这么哲学的问题后,俞良宴起身,正大光明地向楼上走去。
吕矜立刻喝住了他:
“你上去干嘛?”
俞良宴回过头来,答道:
“我去看看猫睡了没有,有事儿跟她谈,她没准儿刚才被吓着了。”
吕矜联想起俞知乐刚才闷闷地不开心的模样,又联想起她来前他们在探讨的话题,禁不住也担心起来:
小乐现在正是青春期,是三观塑立的重要时期,她平时里又那么依赖良宴,万一她听到这件事,世界观啊恋爱观什么的被颠覆了,那就太糟了。
所以,她也没再追问,放任俞良宴大大咧咧地上去安慰他的吃醋猫了。
一直看到俞良宴的身影消失在了俞知乐的房间门口,吕矜才问俞松岩:
“看出什么问题来了么?”
俞松岩捧着茶杯,冷静道:
“他有事儿瞒着我们。”
吕矜泄气了:
“这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就没看出来点儿别的?比如说他到底有没有跟漆真发生……那个?”
俞松岩看向了吕矜,淡然道:
“我是他爹,我很了解他,但这不代表我会法术。”
吕矜一愣:“啊?”
俞松岩喝了一口茶,说:
“我的意思是,我对读心术没有研究。”
吕矜愤怒地起身,走到了沙发边,狠狠地拧了一把俞松岩的胳膊,对着他痛得皱起来的眉头道:
“你这个时候还跟我耍贫嘴!儿子是你的,如果他真的和男人好了,你以后就别想着抱孙子了!”
俞松岩嘴角一挑,说:
“你不用太急。”
吕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