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时不时的有侍者过来跟他讲鸡尾酒没了,或是他得催促厨房再添补吧台上的菜肴等等,忙得根本没时间吃饭!莫鲁则是陪在席尔斯身边,用他专业的笑容陪着殿下一起应酬……自己什麽时候才能达到那种应对进退都十分得体的境界呢?莫鲁明明没有跟着殿下很久啊?提米又叹气。
他最近越来越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就好了,和席尔斯越来越暧昧不清的关系让他很苦恼,可是梅拉普又没有回信跟他说该怎麽办?找个时间离开吗?但是席尔斯说他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提米也怕他又受伤什麽的,没人可以照顾他那就麻烦了!
提米抹抹脸,强迫自己忘记席尔斯胸口上的疤痕,接着又巡了一下吧台,看餐点还够不够。
「提米!快去吃饭吧!」是帕德凯。提米感激的对他点点头,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胃,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厨房。
他看着自己房间桌上摆放的那系着缎带的纸盒,忍不住想哭:自己怎麽会那麽天真啊?按照席尔斯的身份和地位,自己无论送什麽给他都只会显得寒酸吧?当初怎麽会认为自己送一个亲手做的蛋糕才能表达诚意呢?瞧瞧人家厨房花一样时间,做出更好、更漂亮的蛋糕,谁还会吃这个丑陋的蛋糕?
提米捏捏鼻子,打开了那个纸盒,里面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虽然很努力的用水果和奶油把上面的坑洞补起来了,但还是看得出它的瑕疵。提米的鼻子红了,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笨手笨脚的,席尔斯老是要重复两三次指令提米才晓得该怎麽做,如果自己再聪明一点的话那就好了?
要是平常,今天跟在席尔斯身边的人应该是提米,只是提米自己主动和莫鲁说了,他不晓得要怎麽面对那些贵族们,所以莫鲁就很乾脆的接下这个工作;而提米就负责维持吧台的食物充裕,至於其他的调度则是交给帕德凯……以後帕德凯就会取代他的位置了吧?才来几天而已,马上就掌握了一切的情况,跟梅拉普一样能干,脾气又好,不管对谁都带着微笑,让人看着心情就很好。
提米越想越觉得鼻酸,这里也没其他人,他乾脆就哭了出来,自己到底还能干嘛啊?提米抹去脸上的泪,看着那个丑陋的蛋糕,叹了口气,一边找出汤匙一边含着眼泪,哽咽的把它吃掉。他其实本来想直接丢掉的,只是那是他今天清晨偷偷躲在厨房做出来的成品,但再怎麽说这也是自己辛苦的成果,就这麽丢掉太浪费了……那还是吃掉吧!
只是一边哭泣一边进食让提米难以下咽,他听到外头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才想起自己离开会场太久了!帕德凯还没吃饭吧?得赶快回去替补他的位子才是!提米加速自己吃蛋糕的速度,然後洗了把脸,才回到会场上去。
「提米,还好吗?」帕德凯看到提米眼眶红红的样子,不禁关切道,提米勉强笑了笑,用呛到当作藉口来逃避问题,帕德凯拍拍他的肩,要他小心一点,还说人很多,他吃饭可以慢慢来没关系,会场这边有的是人手!
……如果不让自己忙碌起来的话提米就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啊!他要帕德凯去吃饭,帕德凯却回说他已经吃过了,让提米去另一边的会场顾着,以免有宾客想找人询问却找不到侍者。
那边是宾客的休息区,不想跳舞的宾客都坐在那里休息,的确是需要一名管家待着以备不时之需。提米虽然很怕自己笨拙的言行得罪了那些贵族们,但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得待在那里。
「啊、啊!他就是那个女王陛下破例授勋的家伙吗?」提米一过去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他礼貌性的向那名贵族笑了笑,那贵族也跟他回礼,还说以後就请他多多担待了!这让提米觉得受宠若惊:他不过在那时候推了大王子一把,让大王子的剑偏了下,偏偏女王陛下说他护主有功什麽的……他也不清楚,反正授勋的当下他脑中一片空白,一直到礼官暗暗踢了他一脚他才想到该起身回位了。
「女王陛下驾到!」听到这声唱喏,所有人都起身,往门外看去。昔日的公主如今贵为女王,美丽依旧,但多了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傲气;提米像其他人一样弯腰迎接着女王陛下的到来,席尔斯也向自己的亲妹妹行礼,女王和蔼的要大家继续之前的活动,大家这才恢复原本谈笑的轻松姿态。
提米其实很想躲起来,不要让女王陛下发现自己,只是这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而陛下又在会场内穿梭,向每个贵族攀谈,自然而然会逛到提米所在的这个角落。
「嗯?这不是提米吗?」……还是被发现了,提米僵硬的吻了吻克莉丝汀的手背向他问安,低着头保持恭敬的姿势,不敢直视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本来想问他怎麽没有待在席尔斯身边?但随即想到他上次来皮雪林宫的时候自己兄长对提米的微妙态度,於是便不提及这个可能会让提米尴尬的问题,只是简单的和提米聊了几句,接着就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有些位阶比较低的贵族会找提米攀谈,有些则是不屑和这种人攀关系——他们早就看出提米只是个幸运儿,能够有机会得到女王及亲王的赏识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麽才能,而且听说这男人是靠着他的屁股才爬到这个位置的!
提米可以感觉到有些贵族看着他的视线充满着鄙夷与敌意,就跟之前那些讲难听话的女仆们一样,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