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转眼间,几处重要筋r_ou_都被挑断。
鲜血飞ji-an,afo努力偏过头,伸出右手朝那名银发青年一弹——
萨菲罗斯身形一滞,背后黑翼猛地收拢再张开,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推动自己往旁边闪开。
“轰!”
百米外一处废久汽车堆的顶端,一个矮小的人影手撘凉棚向左前方眺望。
红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手脚上还绑着绷带,正是神威。
此时他的眼中清晰倒映出一道巨大无比的光柱。
光柱凭空出现,恍若一根贯通天地的光之通道,耀眼无比,巨大璀璨。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光柱击中地面,卷起漫天烟尘。
那旋转的气浪是如此强烈,连这边的神威头发也被倒卷着向上飞起,一颗小石子正好从脸颊边擦过,带起一丝血痕。
脚下所有人已经不自觉停下了手边的战斗,纷纷抬头或扭头朝光柱所在方向看去。
正好光柱化为最后一道微光消失。
浓厚的烟尘也慢慢下沉,露出里面的情形:
原本还能看出原型的机器废墟已经彻底成了钢铁碎片,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但是在中间一块直径十米的圆形区域,什么碎片垃圾也没有,就好像在一块杂乱线条的图画上突然被橡皮擦擦出一块空白。
唯有那个人,和那双扬起的羽翼轮廓是如此清晰。
就犹如一张被涂在空白区域里的黑色剪影。
萨菲罗斯本身人就很高了,那双突兀出现在他背后的黑色羽翅也大的吓人,从现在这个角度看目测有两米多长。这还是从他们这群旁观者的角度,百米以外的距离,如果更靠近点,想必更加震撼。
而除了萨菲罗斯,圆形空地里看不见其他站立的人影。
直到烟尘彻底散开,众人才看清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老师……”死柄木手掌下的脸孔已经彻底扭曲。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巧合,地面上的那个人似乎隐约朝这边偏了偏头。
afo的脸孔已经被血污彻底覆盖,身上的西装拧成一团,很难看清原貌,里面的白衬衫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就这样,他的伤势还在慢慢复原,其速度差不多快赶上并非地球人的神威。
他朝看不清人影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看向正前方的银发青年——这个足以威胁他生命的敌人。
萨菲罗斯悬浮在半空中,脚尖离地面大约两米高,身后银发轻舞,背后黑色羽翼遮天蔽日。
这一幕,跟十分钟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十分钟前,afo还能确信自己活下来,激怒的目的只为了寻找他的破绽。
十分钟后的现在,afo只为了……让萨菲罗斯杀死自己。
职业英雄是没有处死犯人的权力的,他们通常只负责抓捕犯人,除非遇到激烈抵抗才会选择杀死罪犯。就是这样,每年还有一些职业英雄因为下手太重为人诟病。
世人多愚昧,他们只看见罪犯的人权,却没有想过抓捕比杀死要多付出多少风险。
可正是因为这份愚昧,afo才能统领地下世界几十年,才能杀死一个又一个ofa的继承者。
ofa传承到现在已有九代人,这其中大半部分都死在afo的手上,包括初代ofa,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是所有愚人中最愚蠢之人。为了一些无聊的想法,还想反抗他这个兄长。
如果不是afo自己将那份强化个性送给弟弟,也就没有……算了,想这些做什么呢,莫非这就是死前的走马灯?
血污之下,afo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旋即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青年握紧长刀,刀刃一偏,划破空气,发出一丝轻吟。
萨菲罗斯。
年轻强悍,欧鲁迈特的养子,也是如今最被社会看中的年轻英雄之一。
这样的身份固然光辉亮丽,但背负的压力也绝不会少。
弔的觉醒已经开始了,他决不允许自己j-i,ng心培育了十几年的弟子在这里陨落。
afo默默心道。那个孩子是天生的“恶”,如今被辛勤汗水浇灌许久的恶之花即将盛开,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折断这朵还未彻底绽放的花朵。
那么就让他这个做老师的,再教弔最后一课。
“萨菲罗斯。”
afo的声音让银发英雄眼皮微微一动,浓密的睫毛合上半分又张开。
“你知道,六年前欧鲁迈特差点被我杀死时,说了一句什么吗。”
萨菲罗斯握着正宗的手掌慢慢收紧,皮质手套摩擦着指尖肌肤。一股冷风吹过,扬起几缕头发。
“他说:‘我不能死在这,我要回去给他做饭’。”
“……”
翼展长达两米多的黑色翅膀扇动了一下,正宗被举了起来。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寂静了下来。
只有不远处塚内的大叫和眼前afo的声音清晰无比。
两道截然相反的嗓音重叠在了一起:
“住手!萨菲罗斯!”
“真是愚蠢啊,萨菲罗斯。就因为这句话,他被我掏空了整个胃部。”
蓝绿色竖瞳放大一瞬又瞬间骤缩,黑色羽翼猛地拍打一瞬,雪亮的刀光一闪——
“嗖!”
afo扬起了笑容,失去了五官只剩一张嘴巴的他,似乎也在这一刻看见了那柄直刺而来的长刀。
但在这一刻,他内心俱是满足,一直躺在身边的左手手指倏然收紧:
弔,看着吧……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