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画符画阵是一点没入心。
还好办法很简单,不过是借望山剑剑上的佛气和煞气,以血煞之气刺激佛骨清光,念上八十八遍口诀,画出简单的符咒,从阵法破绽处入,可行。
不过,施阵的人不好受。要很多很多血。玄真子看著小徒弟。
明城根本不担心,血而已。他真心觉得,要是众人看到龙游糟糕透顶的本相,奉天观都要被围剿。
这边授课完毕,那边一阵金光,有精通玄门道法者来至空中。却是掷坤宫掌门玄英,和另一个熟悉的人。站在玄英身边,身穿掷坤宫的白衣道袍,手捏法决,给玄黄阵再布施威力的,竟是奉天观里,今天一天见不找人的大师兄,明光!
掷坤宫没有参与围阵的弟子,见自家掌门莅临,纷纷唱喏下跪。
奉天观这边看见明光,纷纷表示目瞪口呆,极度诧异,偏偏明光面色平静,眸中水波不兴,看著人,跟不认识似的。明达不禁在心里想,是不是认错了,不是大师兄,是大师兄的胞兄?
玄真子只皱眉,看也没看明光,对玄英讽笑道:“掷坤宫好大手笔,不过抓个小儿,也动禁用的杀阵。”
玄英束手淡笑:“阵法哪有好坏,只要为我所用。这人是不是‘小儿’,此阵若破,可见真章。”
“你不怜惜自己的二十七个弟子吗?”玄真子盯他一眼,道,“用他们的命去逼一个未必是真相的真相,何必。”
“除魔卫道,本来就是他们活著的价值,若以後延祸万千,此时的几十条人命,真的算不了什麽。”玄英语气淡漠,“不可对魔物心存侥幸,师兄,当年的惨况,你还未记於心吗?”
“你莫叫我师兄,我已退出掷坤宫,一介贫寡道人,受不起。”玄真子晃头晃脑,“不过,这人於我奉天观有恩,我也不管他是个什麽东西,今日少不得救一救。”
“你能救?”玄英垂首笑,“你若能,当年为何不破?”
玄真子面色不好看,讲条件:“今日,我若破之?”
“你若破之,那我就以掷坤宫掌门的身份,今遭放此人一马。”玄英直视玄真子。
玄英的周身气派,浑不沾俗尘之气,但几句话下来,颇有意气之争,周身流岚也翻卷不息。
“好!”玄真子大声应约,拍了拍一旁指手画脚在记符咒的小弟子,道,“好了没?不要给为师丢脸。”
“是!师傅!”明城从冥思中醒转,满目镇定和自信。
玄真子闭目道:“此阵破後,你也不必再留奉天观了,随他下山去吧。”
明达明静对今日的变卦,应接不暇。只见小师弟端正磕了三个响头,拿了剑,立起身,认真得不得了,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怎麽了?忽然变天了。
异种奇闻 3.破阵
大阵通灵,隔断阴阳,本该自成空间,不受外物影像影响。
但是,阵中起阵的素忘机却心思浮躁,未能定心。师傅的出现已在他意料之外,师傅身边的人更令他诧异莫名,明光……他和掷坤宫是何关系?竟然穿著掷坤宫的道服?!
转念一想,心思玲珑的素忘机已经明白,咬定奉天观中藏匿魔物,并指名道姓让抓明城身边所伴之人,若不是自奉天观内出来的人,怎会如此明白?自己此番却是做了那杀人之刀!
素忘机待听到师傅承认以二十七条人命为饵,布下杀阵势来逼出魔物本貌,顿感近二十的教养之恩,瞬间侵覆,心中五味杂陈,复杂难辨。反观身边深入阵眼,已失七感,行尸走肉般,只随阵法变化而动作的诸师兄弟,素忘机不由心内大骇。自己本该也是如此……
“呵呵,怕吗?”魔物桀骜挑衅,“所谓正道不过如此!我不下杀手,你等却强逼!你若知惜性命,速令停阵,否则勿怪我出手无生!”
“阵法已启动,不收血见命,不会停下。”入阵如入定,生死不由己,素忘机知是对方施术,方令自己脱出邪阵魔障,不然,哪里还有余心察望四周。
“喝!”见明城要入阵破阵,龙游不由大急,手上招式开合间,骤然施压,要不顾一切脱出!素忘机横剑压制住他!
“你若想害死他,大可直接冲出阵去!”素忘机以传音入密术对龙游讲。
“你……”龙游果然缓下动作。
“你既不敢贸然脱出,又解我受缚阵咒,定已知强行出阵,会犯下二十七条人命。”素忘机道,“阵动命悬,安然解阵,无有可能。你可以不在意与掷坤宫和奉天观为敌,众目睽睽之下手染杀孽,难道也不在乎明城师弟会成为众矢之的吗?结识纵养魔物,是道门不赦之罪。”
“哼……”龙游眼中快喷出怒火。
“且让他一试。”素忘机抬头看明城,心中浮起信任。
之间明城以剑破腕,血流如注,瞬间染红望山剑,那些血,一丝也没有从剑尖滴下来,悉数被剑所吸收,继而汩汩冒出浓重的墨黑雾气,缠绕剑身,裹挟持剑之人。
长剑吸纳足够的血气後,陡然长振不止,龙吟声声,剑光暴涨几尺,发出刺目金光,灿灿然笼罩了整个平坡,令人产生幻觉,恍惚似听到了木鱼阵阵,佛号声声。
明城口念咒语,以手中浸血宝剑为笔,画出玄真子所授道符,血腥之气骤然间浓烈数倍。一方旋转的阴阳八卦法阵直压向天地玄黄阵。
八卦法阵不住变大,白的宛若云海,里面挣扎无数白骨枯髅,黑的赤水沸腾,溅起腐肉烂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