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指着自己的脸:“我靠脸吃饭的。”
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他身边,点开b站,打开自己的视频,指着手机里的自己:“看,靠脸吃饭。”
视频里的年轻女孩儿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冲着镜头笑道:“我个人觉得dior的花漾甜心还是太腻了,如果是那种若有若无,像是一阵微风吹过,能够稍稍闻到一点的少女香,这种效果是最好的,所以大家喷香的时候,要把握好用量。”
她的肩膀碰到了他的西服外套,沈渡将目光从手机上的她挪开,看着她的发顶,忽然就闻到了一丝香气。
若有若无,像是一阵风。
甜的恰好,不腻,但也足够令人难忘。
她穿着抹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粉色的真丝布料遮住她的白嫩,里层微微露出的透明薄纱却又带着一丝犹抱琵琶的韵味。
容榕原本就白,穿这样的粉色,宛若奶油上裹着一层草莓汁,细腻柔软。
沈渡阖眼,不着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容榕抬头看他,语气有些不满:“你怎么不看啊?”
“我知道了。”他声音淡淡,却又低哑,像是氤氲着香气的浓茶,“不用看了。”
容榕将手机收起来,打算跟他告别:“活动还没结束,我先下去了。”
沈渡忽然问她:“你的包还要吗?”
“啊?”容榕惊疑,“找到了吗?”
“找到了。”沈渡点头,“警局给我打了电话。”
容榕实在没想到高铁站丢了的包真的还能再找回来,一时间欣喜难耐,抓着沈渡的袖口,歪头嘿嘿笑出了声:“谢谢你啊,沈先生。”
细嫩的手指搭在他的西服袖扣上,沈渡收回目光,任她抓着,唇畔间的笑意浅浅:“不叫资本家了?”
“你是生长在社会主义光芒下的好同志。”容榕的彩虹屁吹得毫不脸红,“天使大概说的就是你吧。”
沈渡:“…行了。”
听不下去了。
容榕抿唇,杏眸如新月:“那我什么时候找你拿包?”
“现在。”沈渡努了努下巴,“在我车上。”
容榕用微信告诉狗良她晚点再回活动现场,兴高采烈的跟在沈渡屁股后面坐电梯下楼去拿包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在电梯里,他们这次没站对角线,而是并肩站在一起。
从反射的电梯门,容榕悄mī_mī的比了一下自己和沈渡的身高差距。
她个子不算矮,还穿着高跟鞋,但还是只到沈渡的耳朵那里。
容榕悄悄踮了踮脚,试图缩短和他的差距。
这个细小的动作被沈渡尽收眼底,神情悠然:“别踮了,没用的。”
容榕翻了个白眼,报复性的远离了他。
他似笑非笑:“小时候不喝牛奶。”
“我怎么没喝,我还拿牛奶泡了澡呢。”容榕小声为自己辩解。
电梯到了停车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容榕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清脆哒哒的。
沈渡刚按动遥控给车子开了锁,目光就扫视到了车子旁边停着的那辆红色奥迪r8。
主驾驶座上的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容榕不知道他怎么顿了动作,绕到他前面提醒他:“快把我的包还我啊。”
阴凉的停车场里忽然响起一阵冷笑。
“好啊!这回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跑车上的女人下了车,踩着细跟高三两步走到了两个人面前,恶狠狠地摘下了眼镜。
女人烫着一头大波浪,娇小的身躯被厚重的皮草裹着,怒气冲冲宛若捉奸。
容榕正处于懵逼状态。
“肚肚!”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又伤心又生气,“你果然背着我来这里跟女人约会!”
沈渡:“……”
容榕震惊的后退了几步,捂着嘴不可置信。
沈渡一瞄容榕的震惊脸,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开始天马行空发散思维了,只得压着声音,不着痕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