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白总监最近都很忙吗?”显然,尤丽还不死心的,她还想见白流苏。
恐怕,现在只有她才能让霍云霆有信心重新站起来了,若是她肯回到他身边,他会有希望的。
怎么的,作为母亲,她要为自己的儿子努力一下的。
“嗯……挺忙的。”前台秘书望着尤丽,涩涩的,她扯了扯嘴角,牵起一抹淡笑。
充满探究的眼神狡黠地瞟着前台秘书,“咯……那个,你们总监中午不出去吃饭吗?她要到下班了,才会出来吗?”
“我们公司中午包餐的,如果白总没有应酬的话,基本上都是在上面的餐厅吃的。如无意外,她是一般要到下班时间才会下来的。”话音落下,前台秘书仍然扯了扯嘴角,俨然是绽放了一抹笑意似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哈。”
道完谢,尤丽四处瞟了一下朗逸传媒的大堂,随后,她匆匆地走了出去。
听了秘书的通传后,白流苏心绪有那么一瞬间混乱了,她的思绪也不禁飘远了。
她知道尤丽来找她的目的,她帮不上她的忙,她觉得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到时蛮难为情的。
况且,她也不想和霍云霆再有任何的牵扯了,保持一定的距离对谁都好。
霍氏集团的事,她当然是听说了,也知道情况很坏,但她也爱莫能助。
白流苏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她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莫名的,她觉得头疼。
直到沈恬来敲门叫她了,她们才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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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一个下午,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过白流苏,她以为她那样的借口颓唐,尤丽已经识趣走了。
没想到,她下班后,在停车场那还是见到了她。
“苏苏,能妨碍你一点时间吗?陪我喝一杯咖啡。”希冀的眼神定定望着白流苏,尤丽就差没说求了。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白流苏的水潋美眸赫然对上了尤丽的眼眸。
她的黛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看得出,即便是尤丽已经化了浓妆了,她还看得清楚她那红肿的眼眶。
不禁,她的心房颤了一下。
“好吧,就到隔壁的那间咖啡馆坐坐吧。”微叹气,白流苏的心有点沉重。
她和尤丽刚坐下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
下意识地瞟了尤丽一眼,白流苏把来电接了起来,“喂,我现在有点事,等一下我再给你电话吧。”
柔细的嗓音压得很低,匆匆说了几句她便收回了手机。
“苏苏,抱歉,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我也不会冒昧来打扰你的。”涩涩地扯了扯地动了动唇瓣,从来没求过人的尤丽此刻让她放低姿态说客气,说求的话也蛮难为情的。
顿了顿,她继续盯着白流苏说:“云霆最近发生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其实,他也挺无辜的,所有的过错也不该他一个人承担吧。
我没有怪责任何人的意思,本来就是我儿子的眼光不好,他没有别人精明,犯小人栽在别人的手里,是他活该。可是,看到他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痛苦模样,作为一个母亲,我很心疼,我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可以帮得到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尤丽哽咽道,泪雾也不自觉地聚满了她的眼眶,两行温热的液体也悄然地滑落在脸颊。
“阿姨,你别这样……相信云霆,他有办法处理好的,你别太担心了。”说着,白流苏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看到尤丽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她挺不是滋味的,心里无所适从。
“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呢,我都快急死了,我又想不出办法来帮他。昨晚,他喝醉了,一个人干望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地捶打自己,又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声音,甚至还用力去捶打他那条废腿。他那个人就是要强,所有的苦都宁愿自己来背,宁愿自己难过也不跟我说。
我知道他心里很难受的,他并不是看到的那样坚强,更何况他瘸了一条腿呢,以后都没有办法跟正常人那样生活。真不知道是怎么造的孽呀,我宁愿是报在我身上,也不要看他受苦受罪。”
一边擦着眼泪,尤丽继续向白流苏诉苦,泪雾迷蒙的眼尽是闪烁着狡黠的精光。
一时之间白流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了,瞬间,她沉默了,眉心紧皱着。
她很不想掺进去的,哪怕是顾易年,或者是白流锦,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也难以开口。
虽然错不全怪霍云霆,但这毕竟是他做出的失策决定才造成今天的后果,这么严重的事态,他还希冀谁替他买单呀?
原来大家互不相干不是挺好的吗?霍云霆之前的手段也确实卑鄙了,谁让他去惹火了顾易年,就连她哥也看不过去了,才造成今天这难以收拾的局面的。
白流苏心里五味杂陈,她动了动唇瓣,眨了眨眼睛,柔细的声音才逸出喉咙。
“阿姨,抱歉,我……爱莫能助!我也希望云霆能坚强起来,去面对这一切困难,也希望他能从困境中走出来,我会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的,祝他平安万福。”
突地,尤丽的哭声大了起来,惹得咖啡馆里的人纷纷投以注目礼,当即,白流苏挺不好意思的,她只能尽力安抚她。
“阿姨,你先别难过了,会有办法解决的。云霆已经够烦躁的了,若是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