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活着。”
“每个人活着都有他们自己的意义,每个人的生命也都有他自己的始终。你当然智慧,但也要宽容愚昧,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宽容愚昧?这些谬误的诞生本来就该被修正,我只是代替星际圣使来结束他们而已。”
“谁说星际圣使想要结束他们的?”
在mx71星上,“那艾泽愿意接受他的标记吗?他们的伴侣关系,经过彼此的商榷与认可吗?这个标记是在艾泽自愿的情况下发生吗?!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吗?……很好,让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不知道。你们习惯性地将错误归咎到弱势的一方,因为这样指责和排斥起来要更加容易。惰性根植在你们的大脑里,残忍侵蚀了你们的内心,这样的你们,还妄图以圣使的名义起誓?……几位先生,我想,你们早已违背圣使的精神。如果你们真的信奉星际圣使,此刻,不是应该站在这里指责一个无辜的o,而是该去找个圣殿好好赎罪了!”
在圣殿里,“哇,如果不看眼睛,连下巴的弧线都是一样的,维尔西斯,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星际圣使!哈哈哈哈……”
“艾泽……如果,我真的是星际圣使,你会怎么想?”
“你吗?如果你真的是星际圣使,我会立刻杀了你,用最痛苦的办法,最残忍的手段,让你死。”
艾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维尔西斯打量了一遍。
原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星际圣使,传说中会永远捍卫宇宙的平衡,维护人们的理想。
“那……你是来杀我的吗?”艾泽声音也开始颤抖。
他爱的人,从最初的接近就是为了让他死?
那场意外的机甲陨落,还有多少个他不知道的瞬间,他们唇齿相依,他们彼此拥抱,而他所依偎的那个人却时时刻刻都暗藏着杀心。
他还是星际圣使。他童年时也曾虔诚地跪在他的圣象前许愿,也曾那样敬慕信仰。然而到头来,这个高高在上,本不该接触世人的圣使却要来杀了他?
维尔西斯望着艾泽的表情,心中不忍,却无力再隐瞒。
“是,我一开始……是来杀你的。宇宙确实因为你而失衡,平民的死亡,文明的摧毁,与你有莫大干系,所以我计划杀了你,阻止这一切。但是……”
“宇宙因为我而失衡?”艾泽又惊又怒,他没想到维尔西斯口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低吼的声音里藏着极端的委屈和愤慨:“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杀的哪一个人不该死!那些狂妄自,自甘下贱的o!他们不该死吗?难道只有我该死?我来标记,虐待,加诸到我身上的疼痛难道就是应该的吗?你不去杀那些人,要来杀了我?”
艾泽每一个字都像钝刀一样刮着维尔西斯的心,可他却不得不强忍着疼痛打断艾泽:“不完全是这样!你说得这些我都认同,但那是我认识你以后才知道的事情,我帮你修好撒旦的时候就尝试要放弃杀你了!在那之后我什么都没再做过……”
“是啊,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你非但没有杀我,还取悦我,为我说话,说服那些……然后你哄着让我爱上你,让我对你割舍不下,百分之百信赖!我明明发过誓不再相信任何一个自然人,可是我相信了你,维尔西斯,而你是怎样的呢?伟大的星际圣使。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就看着我,看着我险些被科勒杀死,最后出手相救,让我感动,让我心甘情愿和你上床,求着你对我最终标记。是这样吗?星际圣使还真是厉害,光明磊落,难怪能拥有那么多的信徒!”
痛。
为什么会觉得痛?
维尔西斯觉得自己心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艾泽每说一句,那巨石就往下沉一点,压抑得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意识也不清醒。
然而这一切还不能结束。
“不,艾泽,我不是在哄你,我也……我也爱你。”
维尔西斯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可他几乎不敢直视艾泽的双眼,太灼热的目光让他感到愧疚。
他或许是这世上最失败的圣使,也是最无能的爱人。
他妄自尊大到以为能平衡艾泽与这个世界,结果却是两败俱伤。
疼痛愈演愈烈,维尔西斯但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在被碾压分解,而实际上,他只是平静地颓倒在监狱的墙边,连灯光都吝啬给他一片光明,他藏在黑暗里,强打起精神,述说那些过往。
“对不起,艾泽,让你受伤是我的过错,是我太犹豫……我本想不再伤害你,慢慢改变你,我是希望你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希望你能重建平衡。你憎恶的特权,恼恨o的软弱,可是我希望你能去改变这些人,然后改变这个世界,而不是只靠杀戮……我本以为我能让你变得宽容,去宽恕那些还没有认清这一切的自然人。”
“你想让我宽恕??”艾泽不怒反笑,“这就是你的爱?圣使大人,我在你面前许愿想要离开mx71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宽恕我?索伦用默茨试剂逼迫我提前成年迎接发情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让他宽恕我?伊科逼迫我离开皇家军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和他去说宽恕?等我失去了一切,所有的相信,所有关于爱的认知,你来了,然后要改变我,要求我来宽容?维尔西斯,你为什么不去改变那些人,让那些人对我宽容一点!”
维尔西斯眼前已经变作一片昏黑,他几乎看不清不远处艾泽的轮廓。
然而那些话却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