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做的雕凤首饰盒,是当年孙太后认她为公主时,赏给她的礼物。
烁兰打开盒子,拨开珍珠链、翡翠镯、红宝石戒指等等昂贵首饰,拿出那支华光异彩的翡翠四凰朝阳九九金钗,两眼放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这支钗真是太美了,戴着它,仿佛就成为大燕国母一般,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贵气,但同样,这支钗也差点给她招来祸事。
若不是她及时发现那个梳头的赵公公,有动过这支金钗,差一点她和太后的事,就被人察觉了。
原本她就很头疼,拿了钗却没法戴,该怎么办?这简直是个祸根!
现在就好了,不知死活的梳头太监拿着金钗卖到了宫外,而她兰贵妃就明察秋毫,捉住了他!然后,她就一直派宫人在外头重金悬赏,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间珠宝行里找到了金钗。老板不知是买了贼赃,十分惶恐地将此物献出,还「指明」要献给兰贵妃,这么一兜二转,这金钗就十分合理地到她手中了。
谁都知道,孙太后生前最疼爱她了,这金钗迟早也是会送给她的,相信这一点,无人可以反对。
至于那个老太监,现在已经累死在石山了吧。
烁兰冷冷一笑。将金钗慢慢地插进光滑黑亮的凤髻之中,那光彩在灯笼的辉映下,仿佛天仙下凡一般,美不胜收!
然而,那血玛瑙做的凤目,此刻显得十分刺目,总觉得是在流血似的,烁兰看着铜镜中的金钗,微微蹙起了娥眉。
「啪!」
烁兰取下金钗,放回盒子里,毕竟是死人的东西,就这么戴着总觉得有些不吉利呢。
还是放一阵子再说吧,烁兰这样想着,打着哈欠,伸长双臂,传人伺候沐浴了。
※ ※ ※
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透过铁窗照进简陋的屋子里,这是两大排的炕头,中间是过道,散落着满是尘土的布鞋、草鞋。
长长的炕头上,一人一张草席、一条薄被,囚衣折起,充当枕头。大大小小的呼噜声,嘎吱嘎吱的磨牙声,还有乡音浓重的梦呓此起彼伏,让夜里,总是那么热闹。
「唔!」一声难以抑制的喘息,汇聚在各种声音里头,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就好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窸窸窣窣的响声也随之变大,在最里头靠墙的角落里,是红琉和甘龙的床位,而柯卫卿就睡在他们旁边,侧躺着,背对着他们。
「你够了吧?」红琉的脊背抵着粗糙的石灰墙壁,从头到脚都蒙在被子里,甘龙也躲在薄薄的被窝里,面对着他。
两人的手互相撸着腿间勃起的部位,那粘糊的声音,让红琉忍不住咬紧了牙根。
「不行,还出不来。」甘龙的大手包握着红琉的那儿,用长满老茧的指头,频频予以刺激,红琉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就这么猛烈地射了出来。
「好多。」甘龙毫不客气地用手掌接住了全部,自己的硬挺依然高高昂立。
「呼!」红琉满面涨红,努力平复着呼吸,他不想吵醒一旁的柯卫卿,一颗心总是高悬着。
可明明越不想被人发现,身体也就越敏感,今晚大家都洗了澡,尤为好睡,甘龙诱惑般地在他耳边说,「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们做吧。」
于是他就上当了。
起初,只是亲吻脖子,爱抚上身,到后面变成彼此用手自慰,红琉以为自己动手,就能让甘龙射出来,可是除了让他越变越硬,越来越大,简直是恐怖以外,他的yù_wàng没有一点消减的迹象。
「琉儿,让我进去吧。」果然,那个看起来憨实,其实很好色的家伙,提出了这个请求。
「不行!」红琉摇头,压低声音,「明天还要做事……」
「你的活都由我来做,不一直是这样的吗?」甘龙很义气,自从他来到这儿,就一直分担着红琉的重活。
「你想累死自己吗?」
「怎么会?你知道我力大如牛,干两份和干一份没区别。」
「你这莽汉!」
「所以,让我进去吧,我只有抱你,才射得出来。」甘龙老实地说,却让红琉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
「不行就是不行!」红琉磨着牙根,「你每次都弄得很大动静,会吵醒卫卿的。」
甘龙一旦插入,那就真的会化身成为野兽,他会不顾是否有人「旁观」,也会做完的混蛋!
已经有过几次教训的红琉,忍不住推了推甘龙厚实的胸膛,「被窝里太热了,你先放开我。」
「不行,琉儿,你不能自己满足了,就不管我了,这太不够义气了。这样吧,就由你来做。」甘龙却伸手抱住红琉的后颈,说道,「你可以主动骑上来,我不动的话,就不会太吵了吧?」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损招?!」
「这是基本常识吧,如果想讨好爱人的话,都会知道啊。」甘龙想了想,说道。
「谁是你的爱人?!」
「兄弟不也是爱人的一种?」
「别胡说!」那该死的硬物一直顶在红琉的大腿上,让他更加气急败坏了。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吓得红琉一头扎进甘龙的怀里,当作睡熟的样子。
甘龙的手臂便不客气地抱紧红琉的腰,两人就像十分亲昵的兄弟一样,手脚相缠,同盖一条被的睡着。
柯卫卿看了他们一眼,那不自然的僵硬姿势,让他的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容,早就听到他们的动静,总觉得再这样偷听下去,是不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