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我钱,我就更不会收了。”
大概被海姆达尔说中了心事,西里斯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有些狼狈。
“您爱我吗?”
西里斯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办法回答。
海姆达尔耸耸肩,“我不爱您。母亲当年对您做出那样的事,您没有给过我脸色看,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西里斯一噎,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您看,您不爱我,我也不爱您,若是一对父子,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吧。”
西里斯不接受他的说法,“是我太着急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
海姆达尔对他之前动不动就“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的类口头禅有些忌讳,也许这说明了布莱克先生在对付神秘人这件事上拥有视死如归的决心,但海姆达尔始终觉得好死不如赖活。
“嗯,以后再说。”海姆达尔点点头。“您一定要保重,凡事为哈利想想,如果您有个好歹,让哈利怎么办?”
想到哈利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麻瓜亲戚,西里斯深以为然。与此同时又有种不真实感,特诡异,哪家的儿子会对父亲说这样的话,而他居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和里格根本不像一对父子。西里斯摇摇头,使劲摆脱挥之不去的复杂情绪。
离开布莱克夫人房间时,海姆达尔与画像中的女士道别,画中人看他的眼神冬天般的寒冷,就跟瞪着阶级敌人似的,八成他刚才的言论深深刺激到她了。海姆达尔完全有理由相信,假设她能说话,她一定会破口大骂。
在西里斯强硬的要求下,二人在天黑下来前回到了霍格莫德,马尔福家的马车还停在车站后的小空地上。
他们走向车站时,西里斯说:“我原本想留你住一晚。”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不太平。”海姆达尔心有余悸的说。
西里斯送他离开时海姆达尔又一次感受了一把超越八声道的环绕立体声,那些画像骂人居然都不带重复,跟进门的时候听见的不一样,点名道姓冲着他来,居然还知道与时俱进。
“我母亲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凡是她认定的就绝不能更改,不然就是跟她过不去,别搭理她!”西里斯铁青着脸用力甩上房门。
以布莱克家血统纯洁的终极追求,想必哈利住在这儿不会很舒坦,海姆达尔倒是有些理解布莱克先生为何迫切的想要搬家。
海姆达尔的直言不讳换来西里斯一个苦笑,“你还真没把我当长辈。”本来想说“爸爸”的,终究没好意思这么定位。
“谁说的,我一直这么讲话,绝不是不尊重,对普洛夫也是这样。”当然,对隆梅尔就不一样了,他对他老子还是有点悚的,毕竟他们的亲近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上的,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情感上的接近,最初的叵测与隔阂被淡化,但海姆达尔心底多少留了些阴影。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普洛夫?”
“威克多的爸爸。”
西里斯沉默了一下,“他们家的人对你还好吗?”
“威克多的妈妈挺喜欢我。”
西里斯没听出海姆达尔的避重就轻,“那就好,非常好。”
他们走到马车边,西里斯坚持要看他着离开,海姆达尔只好当着他的面打开车门,没想到表弟还没回来。趴在软垫子上躺了一下午的国王跳下座位,在狭窄的车厢里舒展身躯,差点碓到海姆达尔。
“我表弟没回来?你一直待在马车里没动过?”海姆达尔抱住国王的脑袋。
国王特别不习惯他搂搂抱抱,原来的那个搭档也不这样,不过斯图鲁松室长坚信习惯成自然,硬是让国王自然到泛滥。
听到海姆达尔的问话,国王晃了晃脑袋。
海姆达尔松开手,转身看向西里斯,有些无奈的说:“我去找找表弟,大概有些乐不思蜀了。”蜂蜜公爵的吸引力非同一般。
“我跟你一起去。”西里斯说。
二人几乎把霍格莫德村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德拉科,海姆达尔察觉到事情不妙。
他现在开始庆幸有西里斯的相伴,于是对西里斯说:“您有办法联系到我舅舅吗?应该尽快通知马尔福家,希望是我多虑了,也许德拉科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到家了也说不定。”猛然间想到潘西.帕金森。“当时帕金森小姐跟他在一块儿,是不是还有这个可能,随帕金森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西里斯当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比海姆达尔了解神秘人和他的那个组织,以及卢修斯的弃暗投明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顾虑到的也比海姆达尔复杂。
“这件事你别管了,赶快离开这里。”离开前西里斯不放心的嘱咐,并把他带到了马车前,看着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后,西里斯沉着脸说:“在确定危机解除前,别再来英国了。”
西里斯幻影移形离开,海姆达尔强迫起跑中的马车停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注视着蹲坐在脚边的国王,与它四目相对。
“我表弟不见了,你愿意帮助我吗?这不是任务,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巫师联合会。”
国王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脖子上挂的里格娃娃,里格娃娃粉白的小脸儿被国王尖利的爪子拨的伤痕累累。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你这算是答应呢,还是跟我闹意见?”
国王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海姆达尔被鄙视了。
斯图鲁松室长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