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肃杀之意。
楚侯爷整个人僵住,缓缓转身。
楚忘刚折腾了一场,没跑几步便气喘如牛。
到了后头,几乎拉破风箱一般喘起气来。
身边的人偏又气息平稳声如清泉:“你没事吧,跑不动了?”
楚忘咬牙,死撑:“人命……关天……”
东莱王便一把圈住他的腰,轻声道:“得罪。”
倏然一声,带着楚忘平地掠起。
转瞬之间,未央宫便在眼前。
楚忘瞪大双眼,然后挣脱,急急往后殿赶去。
只见后殿的一间房间前,已经团团围住了一群人,正窃窃私语,对着里头指指点点。
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楚忘一边攥了东莱王的手,一边挤开众人,着急地大喊:“让开一下!麻烦让开一下!青锋?小忠?”
房门大开,窗户亦大开着。
房间里乱七八糟,七零八落。
房屋正中,青锋骑在小忠身上,身上的衣服亦乱七八糟,七零八落。
他身上的腰带没了,捆在小忠两只脚上。
身下的小忠双眼赤红,满身淤青,屁股还裸/露在外头,以至于小兄弟擎天一柱,看得分外清楚。
楚忘扭过头,有些不忍卒睹。
小忠涨红着脸怒吼一声,用小兄弟一顶青锋。
青锋虽下裳还算完整,也被顶得一个踉跄,差点被掀翻在地。
外头立时爆发出一阵嘘声。
青锋脸色一黑,一个拳头狠狠砸下去。
外头又一阵喝彩声。
小忠一声闷响,然而竟愈战愈勇,又连顶几下。
青锋拉过萎落在地的床单,哗啦一撕,想绑住小忠双手。
可小忠磕了药似的,哪那么容易制住,眼看着两只脚也要脱离了束缚。
立时嘘声四起。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撸主的内里这么纯洁,还会被河蟹?……
梦
青锋抬起头,双目赤红,状若疯魔,对着楚忘等人一声怒喊:“还不来帮忙?!”
声音竟是嘶哑不堪。
楚忘连忙惊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刚想伸手制住小忠,没想到小忠竟从青锋身下挣脱开来,一下将楚忘扑翻在地。
楚忘只觉一根铁锥,猛地戳到自己脆弱的肚脐眼上,凶猛连击。他立时觉得脆弱的肚皮如受重创,于是惨烈地嚎啕一声。
青锋一步跨上前,一把攥住小忠头发,往后狠狠一扯。
小忠纹丝不动,徒留满头发丝在青锋手中。
东莱王终于上前,弯□,将手指贴到小忠颈间动脉上。
楚忘在小忠身下艰难地看过来,眼神凄烈而充满希冀。
终于,肚脐眼上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
在外头高呼万岁之际,小忠终于一个翻身,从楚忘身上滚了下来。
而楚忘虾弓着身,捂着肚皮,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啧,你肚皮上的淤青……”
“轻点……嗷嗷!轻点!”
龙床上,帝王皱眉,手中一盒莹透的百花玉露膏,轻斥:“活该。”
然后噗嗤一声忍不住笑起来。
“太医说你受了内伤,这几天要好生疗养。”
楚忘捶床:“丢脸!丢脸!”
帝王轻轻揉着他的肚皮:“既然觉得丢脸,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朕罚你禁足五日。呵,小忠看着懦弱流气,没想到如此凶猛。”
楚忘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露天的肚皮碗口大的一块淤青,颜色很深,近乎青黑:“凶猛的不是小忠,而是那药!”
帝王亲了亲他依旧红肿的左脸:“朕倒很感兴趣,改日试一下。”
楚忘立刻僵了身体青了脸:“春/药猛于虎,试什么?!青锋身怀绝技,都差点被小忠顶碎了蛋!太医用药吊着呢!”
蛋都碎了,皇帝用那药,他的菊花能不裂么?
帝王轻笑,又亲了亲他:“小东西。”
眼中尽是宠溺。
楚忘别扭地躲了躲,觉得臊得慌。
右半边脸也开始蹭蹭地红了。
“楚忘,”皇帝在他耳边唤,“你怎么每日里瞎闹腾呢?安心地陪着朕,不好么……”
楚忘更别扭了,呐呐地说:“我没闹腾啊……形势比人强嘛。”
帝王拥住他。
楚忘一缩。
萧修北忍不住戏谑:“你今日受了内伤,自然得好生休养,朕自然不会让世子伤上加伤。”
说罢,轻轻一拍他:“睡吧。”
有内侍猫着腰,伸手将殿内的烛火笼住,轻轻吹灭。
寝宫内立时晦暗一片。
帝王的呼吸声不久便沉沉了。
一下又一下,喷在自己的耳边。
楚忘在黑暗中睁着眼,难得地失眠了……
“表哥!表哥!”
“婉清,你慢点!”
“嘻嘻,表哥你看,那边有处摆摊算命的。”
“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你也信?”
“表哥,去嘛,去嘛!”
那亦是一个春日,盛京人流如织,宫柳似烟。槐树下,酒幡旁,有道士竖起神算的旗帜,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芸芸众生。
而心爱的表妹挽着他的手撒娇。
不从也得从。
楚忘无奈,便由着她拉倒那摊子前。
“道长,”表妹欢快地唤,“算算我们的姻缘吧。”
道士表情高深莫测,伸出两根手指,严肃道:“二两钱。”
楚忘掏出二两,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道士眯起眼:“这位小姐,大富大贵之相,唯眼下泪痣,乃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