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大致给文财看了伤,“身上的伤口多却不致命,且下的毒也不是立即毙命的毒药,显然对方是不想让他死。”
张月鹿奇道,“下这么重的手却不要他的命,难道是想折磨她?”
“哇,这得有多深的仇恨啊……”一般只有深仇大恨的人才会想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墨心里却生出不好的预感,文财和文喏一起回落生,文财被人寻仇致伤昏迷,那文喏呢?
“他什么时候醒?”以墨问。
“你有事要问他?”破晓说,“如果有急事,我可以施针让他立刻醒。如果没有急事,就等明天吧,因为施针让他强行醒来有伤元气。”
以墨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道,“施针吧!”
破晓施过针之后,文财立即就醒了,他一睁眼就寻到以墨的身影,不用以墨询问他,他就焦急开口,“平安公主!文喏被人抓走了!”
以墨和张月鹿两人皆是心头一震。文财挣扎着坐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雕花木赞交给以墨,“对方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并要求你在五日之内去生风岭!”
张月鹿最先激动起来,“京城到生风岭快马加鞭也需四日,可后天便是主子大婚之日!”
文财瞬间看向呈以墨,不顾满身伤痕,下地跪求道,“平安公主,求您看在五弟对您的情深意切的份上,救救他吧!他为了见你,不惜离家出走只身远来京城;他为了守护你,被太子害得伤痕累累且还失了一身真元气。如今他手无缚鸡之力,而对方出手心狠手辣,我们从京城出发的人,如今只剩下我和五弟,其他全死在了路上,草民真怕他们会……平安公主,草民求您了,求您救救五弟吧!”
张月鹿也紧张的看向以墨,“主子,让我们去吧。我们一定会把文公子平安带回来的。”
“不!”
此言一出,立马遭到文财的反对,“对方说了,只准平安公主一人前去,如果发现有其他人尾随,会立即杀了五弟。”
以墨缓缓握紧手中的木赞,脸上满是阴煞之色,眼底有凛然杀气聚集翻涌,“他们要什么!”比起成亲,文喏的命自然更重要。成亲何时不能,错过后天,还有无数个后天,可文喏的命只有一条!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说让你一个人,心头顿时松了口气,只要答应就好。不能怪他偏心,只担心弟弟的安危,不顾平安公主的性命。因为他相信,凭她那身高强的武功,定能救出文喏,且毫发无伤的回到京城。
以墨吩咐破晓给文财养伤,自己和张月鹿出了下人房回到院子另作商量。
“主子,您不能去。”张月鹿说,“先不说后天就是您与太子的大婚之日,就您现在还怀着身孕。破晓大人一再强调,您不可动武,否则肚子里的孩儿肯定不保。去了也只是羊入虎口,不仅救不出文公子,还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如果是往常,张月鹿一定会高兴他又会用一个高深的成语了。羊入虎口,看,形容得多贴切,于现在身怀有孕的主子来说,可不就是‘羊’,虽然这只绵羊不太温顺,可对方绝对是像虎一样的凶残。
“主子,就让我们去吧,我和房日兔。我们两人的轻功最快,保证将文公子平安无事的给您带回来。”
以墨站在窗前,细细的看着手里的木赞,精雕细琢的紫檀木赞依旧荡漾着低调的奢华之气,精致,深沉,大气。当文喏送给她时,她心里很喜欢,不仅是因为这木赞本身的气质让她心生欢喜,更因为它是文喏送给她的。她隐隐还记得文喏送给她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期待和欣喜。可惜,物是人非——她紧紧握住木赞,有些难以抉择,张月鹿说得对,她如今身怀有孕,如果去了很有可能会……可如果不去,文喏也因此可能丧命!
“主子,不如这样吧。我们和房日兔先去埋伏,你稍后一个人来,最后再让青龙大人带人在后面暗中护着您。”张月鹿也终于聪明了一回,“我们都是分开走的,对方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去的。况且有我们在暗中守着,如果出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出手不是。”
以墨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将身上的鹰形玉佩交给张月鹿,“让倚楼的人也暗中做好准备。”
“是。”张月鹿拿着玉佩只身出了王府。
以墨心里有些担忧,如今出了这事,婚肯定结不成了,她必须亲自到东宫给阿煜说清楚,不然以阿煜的性子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可她刚出院子,就见一名青衫小厮拿着扫帚直直朝她走来。
心里有些疑惑,府里的下人向来都惧怕她,如果没有事情禀告,一般都是退避三舍。可这个青衫小厮却是挺直着腰身而来,不见往日的懦弱胆怯。
恍然间,以墨对上小厮的眼,那双眼死气沉沉的毫无焦距,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脑子里蓦然跳出‘蛊毒’二字,以墨微眯起眼,身上的杀伐之气暴涌而出。冷眼看着走过的‘小厮’,并未有出手或者喊人的打算。
‘小厮’停在以墨面前,双目无神,机械开口,“犯规!该死!下不为例!”
他的话刚说完,人就像瞬间被抽走了生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以墨正思索着他这话中的意思,破晓却突然跑来对她说,“文财死了!”
以墨蓦然睁眼,以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