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卡修灿烂的微笑,乌鲁西晃神了一下,心中随之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而这时候,卡修已经抽出自己的短剑,对准了胸口:“乌鲁西,我还能叫你夏尔曼大人吗?”
别人都想在称呼上越亲密越好,他却反过来,因为这个人人都能叫的称呼,对他有特殊意义。
乌鲁西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要死出去死,别弄脏了我的地!”只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卡修就不会寻死寻活了吧?这出戏码,他不愿意配合。
卡修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原谅我任性这一次吧。”
西台法典上有一条,不管是谁死在别人的地头,那块地的主人,都要负责安葬对方。
原谅他任性这一次,直到现在,卡修还是存着私心,希望能葬在金发神官的地盘上,和对方用这种方式在一起。
举剑,挥下,剑透胸而过,殷红的血在浅色的衣服上晕开,瞬间印红了一片。
“卡修,你——”乌鲁西没想到对方真会刺下去。他愣了愣神,对方颤抖着嘴唇,勾起一缕微笑,“夏尔曼大人,好怀念当初那段日子,是我……毁了它。”
乌鲁西嘴角重新挂出了冷笑,夏尔曼大人?他记忆中的那个卡修,可不会对他做那种事。
的确被毁了,他的卡修,他的那段记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乌鲁西胸口剧烈起伏,“而且你怀念的那个我,也只是我表现出的假象。你根本不了解我。”
他提气向周围看呆了的护院们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大门打开,伊尔·邦尼的人肯定就在附近,跟他们说,让他们把人抬回去,或许还能交代个遗言什么的。”
一个好心的仆人,想要上去给卡修止血,被乌鲁西厉声阻止:“别去动他!保持现场,不然人来了就说不清了!他是自杀,别把你们自己给搭进去,听见了没!”
“咳咳……夏尔曼大人,你还是……这么善良,咳咳……”修达捂着胸口笑道。
某宅男摇了摇头,也笑了两声,只是意义完全不一样:“卡修,你根本不了解我,不过也没这个机会了解了。如果你死了,我仍然不会原谅你,不过心情会很好,但我还是恨你,你把我的地弄脏了。”
“咳咳……真的很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位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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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附近的士兵们很快就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伊尔·邦尼还是卡修的手下,他们快速给卡修止血,捂住了他的伤口,但那把剑却始终插在胸口没-拔-出来。
乌鲁西心知恐怕—拔-出来,血就跟瀑布一样喷溅,死得更快。只是如果被插中了要害,就算捂着也没有用。
卡修的血虽然流了一地,却还说了很多话,某宅男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写道,伤及内脏流出来的血会发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以卡修刚才的出血量,就算没伤到内脏,也还是会有失血过多而亡的危险。
这个时代的医术并不发达,相应的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也不比现代社会透彻。乌鲁西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避开了心脏,没往左胸口刺,因为在战场上,敌我交战都是直接砍掉对方的头,拿首级去邀功。
尽管卡修苍白着嘴唇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他还是颤抖的对抬他的人说:“是我自己捅……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找对地方自杀,会给他人造成麻烦的。
从头到尾乌鲁西都冷眼旁观,直到不属于这的人,抬着卡修离开,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乌鲁西默然地看着留在地上的那滩血一会儿,收回了目光。
他对明明好奇的要死,却碍于主人的面,假装不好奇的仆人们说:“把地清洗一下,还有,达斯坦在哪?”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曾是米坦尼近卫队小队长,现在是护院领队的男人。
伊穆霍特不安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解释道:“他上回帮铜面人洗澡时,受了一些伤,现在还在修养。”
“……ap;¥#”乌鲁西无语了,他扫了一圈,发现除了达斯坦之外还少其他几个人,一问果然也是被铜面人打伤的。
乌鲁西对贴身侍从质问道:“你不是说铜面人很乖吗?”
伊穆霍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只有喝药的时候乖。大人,我之前说过的,他不爱洗澡。”
“……”
乌鲁西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他们的表现烂透了,怕伤到他们可怜的自尊,不过乌鲁西的确很不满意他们在铜面人和卡修面前双双失利,所以他准备多招几个人来。既然人手不够,就增加几个好了,就算质不过关,也能以量取胜。当然王太后身边那群乌合之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还是全部录用新人。
“伊穆霍特,明天你贴个告示出去,招几个护院来,我们的人手太少了,以后像卡修这种麻烦事,可能还会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鲁西说完就发现,贴身侍从的眼神透着诡异:“大人,难道还有人对不起您?”
“咳咳……”某宅男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对方的联想异常接近真相,“没有了,没有人再会像卡修这么傻,自己跑来捅自己了。”
被轮什么的,他会说出来吗?太丢人了!而且伊尔·邦尼和黑太子那两货,怎么看都不像会跑来自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