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暴,卷得无数物品颤抖着跳起来,然后砰得一声爆炸了。
【最先的利用,然后践踏我的信任,背叛我的意志…最后终于向我宣战?】
费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四溢的黑暗魔力也逐渐得到控制,神情既不像米尔寇那样傲慢愤怒,也不像原来的“费伊”那样恨不得挖坑埋掉这些倒霉过去。
语气里没有尴尬,只剩讽刺:
【他迟了一步,魔戒毁灭注定了一切终结。宣战?这里已经不是阿尔达,他还能得到什么?】
“gs…”持着火焰魔剑的巫王用兜帽重新罩住虚无的面孔,用沙哑低沉声音说。
费伊:……
这不公平,为什么连戒灵都会说英语?!斯矛戈只能听得懂个大概,而炎魔完全不会?
——他仍然是费伊,并没有变回从前的黑暗魔君米尔寇,事实上记忆就是过去,永远不能改变,当某个一直介意的事情发生或耿耿于怀的答案冒出时,残余的那些也会彻底融合。
米尔寇等待着,是索伦“真正的背叛”。
他盯着消失柜,好像还希望从里面爬出什么东西来。
“所谓‘很多东西’,就是用卑劣的逃避获得?”
费伊决心要摆脱索伦这个该死的“历史遗留问题”,在语言里毫不客气的嘲讽,“只要是关键时候,他总是不在战场上。任何人都不能打败一个已经逃走的敌人。”
“但是魔多之主有他忠实的仆人,无论在什么时候。”
安格玛巫王的火焰魔剑已经狠狠劈下,气流卷出去的火星子让破旧的羊皮纸熊熊燃烧,地面开裂,笨重的石像从中一分为二,断掉的脑袋狠狠砸在墙壁上。
石像头上那个破旧的冠冕随之滚到了一堆爆炸烟火里,那可能是学生藏进来的违禁品。
冠冕的惨叫声根本没人注意,魔法世界里多得是会出声的物品。
八个戒灵已经飘到了有求必应室的门边上,淡定的拧开,最后瞥一眼里面米尔寇与巫王的战况,戒灵们将破袍子从门缝里抽出来,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一扭头,他们对上了一个套着很多项链珠串戴着大眼镜的特里劳妮教授:……(没见过眼镜)
准备去校长办公室找白巫师,结果被打开的门吸引过来的西比尔.特里劳妮:……
“啊——占卜课教授惨叫着连滚带爬跑下楼梯,“摄魂怪!!”
她晃动的大披肩影子还没完全消失,有求必应室的门就砰得一声飞了,整条长廊的墙壁都扭曲起来,城堡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当霍格沃兹的教授们赶到八楼时,看到的就是废墟般的景象,堆在走廊上的砖块们互相撞击,不允许别的砖块抢自己原来的位置,摔在地上的画框显得触目惊心。逃到其他地方的画像们惊叫着,也拼命诉说自己看到了摄魂怪。
“那些家伙往天文塔去了,梅林啊!”一个贵妇人的肖像摇摇欲坠,她站立的画框属于一只白色波斯猫,猫很不耐烦的用爪子抹着结在油画表面上的白霜。
还没有及时散去的阴寒也证明了这点。
银白色的凤凰守护神从邓布利多的魔杖里飞出来,徘徊在城堡里,阻止“摄魂怪”绕路进入大厅袭击学生。
“西弗勒斯,请去天文塔帮我看看!”邓布利多将魔杖对准地面,那些还在打架的砖块全部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飞起来修补墙壁。
一个砸得头破血流的狼人,横躺在原来的废墟下面。
“梅林!”麦格教授警惕的朝附近扔了个咒立停。
没有出现任何异样,没有食死徒隐身站在附近,只有隐约的晃动不断从墙壁里传来,走廊已经全部修复,地上还堆着被烧得焦黑的书与只剩一半的扫帚。
这时墙上忽然出现一扇门,几个黑影跌出来,他们身上的毛发都被烧秃了,到处是伤,还没被晕迷咒打中就已经精疲力竭的摔在地上,颤抖着变回了人的模样。
“恶魔…”狼人只嘀咕了这一句话,就栽不动了。
“不好!”
门再次被咣啷一声砸开,一个裹着黑斗篷的影子狼狈的跑出来,它手里还拿着半截火焰长剑,好几个守护神魔咒一起涌过去——可怜的安格玛巫王差点没能挤出来,
教授们惊骇的看着守护神竟然扒了“摄魂怪”的袍子。
丢下正牌摄魂怪装备的巫王轻蔑的看了一眼对面拿着小木棍的人类,跟着就继续飘过走廊,在穿过城堡墙壁的时候,霍格沃兹防御体系起了作用。巫王不是神,生生被拦住了,撞得脑袋上的王冠都歪掉了,凝结成身体的白雾只能一阵变幻,给同样撞歪的脸复形。
“……”
“怎么了?”魁地奇课的教授霍奇夫人不解的疑问。
其他教授默默看她,又看找准方向从两米高的豁口窗户跳出去的“没衣服摄魂怪”。
“你看不见?”
“什么?那个摄魂怪不是已经被守护神撕碎了吗?”霍奇夫人指着地上的黑袍残骸。
——那个东西,是像夜骐一样的生物?
白巫师正要说什么,突然又举起魔杖,浓烟从有求必应室里不断往外冒,一阵沉滞的压力狠狠撞击巫师们的胸口,甚至连施加在身上的盔甲咒都破碎了。
这种邪恶气息,让刚爬上楼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脸色一白,差点逃走。
“…神秘人?”
门摇晃了一下崩塌,模糊的人影从浓烟里走出来时,遭遇了一堆咒语洗刷。
咒语变成光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