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慕容成也瞪眼跳了起来,走过去一脚将那宫人踹倒,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本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宫人被踹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害怕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意思,足以让崇德帝误会。
果然,崇德帝的面色起了变化,但还未等他说些什么,文林便带着那盘兔肉回来,将它放在几名御医面前。
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御医们,只见他们拿出针袋,取出几枚银针,将它缓缓插在兔肉的上方,片刻后取出,仔细端详,银针并未变黑,御医们相继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何药物,让朕如此痛苦?”崇德帝眼见为实不得不信,但是他还是心存疑惑,“将那兔肉割开,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几名御医不敢手慢,他们取来一把精致的小刀,将兔肉缓缓割开,忽然一张纸条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其中一人将它取出,经由文林递到崇德帝的手中。
崇德帝展开纸条,面色倏地大变!他浑身一震,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接着,他的面容出现扭曲,将纸条狠狠扔到慕容成面前,喝道:“慕容成,你看看这是何物!”
慕容成心下一惊,直觉纸条上写的东西定是对他不利的,果然,纸条一经展开,只见上面用鲜红的血写着几个大字——
崇德亡,太子兴!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慕容成将纸条扔到一边,声音中带了丝惊恐,“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绝无此意!您要相信儿臣呐!”
崇德帝看着他害怕的模样,联想到民间传言与不知名药物,心中更是愤恨不已,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他指着地上的慕容成,大声道:“来人!让太子回殿反省,禁足半月!至于这些宫人,统统杀了!”说完,他不理会太子的怒吼和宫人们的哭喊,背朝里躺下。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殿中恢复宁静,崇德帝侧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丝睡意都没有,身体的痛楚已经完全消失,但是那似要撕裂身体般的感觉记忆犹新,时刻提醒着他是真实存在过的。
越想越觉得害怕,崇德帝嚯的坐起身来,浑身冒着冷汗,他愈发想不通,他如此宠爱太子,待他寿终就寝之后,皇位便会交到太子的手中,那他为何还急于一时,妄图篡位?
静坐了一盏茶左右,崇德帝浑身脱力地倒在床上,目光直视着床顶,心思复杂。
且说慕容成大吼着离开,回到太子殿之后,他冲入屋中,将所有看得到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今日父皇那眼神,分明是在怀疑他,没错,他的确想要篡位,但是如今还不是时候,若是被崇德帝提前知道,那么便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阻碍他成功的脚步。
究竟是谁?!定是有人想要害他,才出了此计!慕容成将脚边碎裂的花瓶踢开,猛力握着拳头,一拳砸在屏风上。
无论是谁,都别想妨碍他!所有拦路者,死!
与此同时,慕容衡从宫中离开,他先是救了那名御膳房的宫人,将他易容成自己的侍卫,带着他来到宫外一处小巷中。
“王爷!”迫不及待地拦住面前人,福清笑得一脸谄媚,当初是慕容衡答应他,只要事成之后,便会给他无尽的好处,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金银财宝,并且会送他到远离京城的地方,他才答应这桩事情,如今事情已成功,是时候让他兑现诺言了。
慕容衡瞧着拦在自己面前,嘴脸丑陋的人,眸色淡淡,他见他如此着急,忍不住笑笑,故意装傻道:“有何事?”
见他似乎没有要兑现承诺的意思,福清心下紧张起来,他咳了几声,笑容谄媚,“王爷,不是说好了,只要事成,您便会给奴才银子,送奴才离开的么?”
“哦?本王说过这话?”慕容衡不动声色地走近他,冷笑起来,“那本就是你听信了太子之言,妄图加害父皇,与本王何干?”
“王爷!”面色倏地惨白,福清想不到这人竟背信弃义,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想到这,他面容顿时扭曲起来,狠下心道:“王爷,您与奴才之间有何承诺,您心中定是清楚的,只是奴才这嘴不怎么严实,若是您信守承诺,那么奴才定会将那些事情烂在肚里一辈子,若是您不屡现诺言的话,那奴才……”福清咧嘴笑起来,话说到这份上,他相信慕容衡定是明白的。
“你威胁本王?”慕容衡勾唇冷笑,他偏偏不吃这一套,忽然,他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剑,用力抵在福清的脖颈上,见他害怕地瞪大眼畏缩起来,便笑道:“你以为本王会给你说出去的机会?”
他早就说过,只要事成之后,他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他要让崇德帝和慕容成死无对证!这么想着,他继续道:“你是一个妄图加害父皇的人,趁着侍卫不留意之时逃了出来,而本王正巧识破你的诡计,将你杀死,你说,他们是会更相信你,还是本王?”
看着福清的面容上写满惊恐,慕容衡将手中的剑扔给身旁的侍卫,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即大步离开,紧接着,身后传来福清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低,直至再也没了声音。
走在回府的路上,慕容衡心情大好地勾起唇角,笑容却如同寒冰一般。他重活一世,早已立下誓言,要为娘亲、站南将军,为自己报仇,所以他的心早已冷成了一块石头,为了报仇,他不惜浑身沾满血腥,不惜死更多人,只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