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致的小腿上还沾着水珠,就这样放在顾惘的面前,他爹顾上铭的确当得上美色这个形容。
顾惘倒也没有骗顾上铭,房顶上有两个人,都是觊觎顾上铭的美貌而来的,刚才两个人在房顶上的对话,顾惘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那个顾上铭真的有你说得那么绝色吗?”
“那是自然的了,我在盘龙梯上见过他一面,病歪歪的坐在轿撵上,那个样子别提多可人了,虽然脸上有条疤,但是就连那个疤都是一股子的妖气,真的当得起妖精这个词了。”
“难怪我说柳絮在他的手里没有马上跨,就看着那张脸,都得有三分情面在,只怕肯为他鞍前马后的男人也不少。”
“我揭开瓦给你看看就是了,只是不要惊动住他旁边飞陆景昌和顾惘,那两个可都是活祖宗,得罪不得的。”
两人说完就揭开了瓦,揭开瓦却只看见一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没有看见人。
顾惘笑着和顾上铭说了瓦上的人是为了一睹他美貌而来的,把顾上铭整张脸色都给弄得铁青。
顾上铭向来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何况相貌是父母给的,顾上铭对于自己过于女气的相貌没有什么排斥,也谈不上什么在乎,只是知道有男人因为见了他一面,就心心念念的带着别人来一起欣赏,态度还很是银猥,就让他很不舒服了。
而且是在顾惘就在身边的情况下,怎生一个尴尬了得。
瓦上的两人打开了一片瓦,却没有看见顾上铭,想着顾上铭应该是刚洗完澡,心情就更加激动了,美人洗浴后飞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就算着房间的布局,移动到了卧室的这边。
顾上铭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露出自己紧实白皙的身体,然后又裹进被子里,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顾上铭上方的房顶上传来一阵瓦片的悉索声,顾惘毫不迟疑,扬手对着瓦顶就是一阵看不见的柳絮针。
房顶上的人低哼了一句,抱怨道“哪里来的毛刺,扎得我脸上有点辣。”
“得了,不就毛刺吗,你什么时候那么金贵了,快看吧。”
揭开瓦片。从那一方小小的漏处,两人争抢着向里面看,结果看见的却只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日,顾上铭已经熄灯睡下了,这下看不成了。”
两人互相抱怨着远去了,顾惘着和顾上铭在同一张床上,在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
顾惘说他们已经走了,顾上铭才从精神上松了一口气,被两个男人惦记,比起物质上的紧张,顾上铭精神上的紧张更加严重,尤其是一想着有两个男人大半夜的惦记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的起鸡皮疙瘩。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顾上铭现在身为被贼惦记的人,表示很闹心。
顾惘见顾上铭没有说话,径直抱过顾上铭的身体,缓缓的给顾上铭灌输着内力在心脉处,输得差不多了,顾惘让顾上铭趴着,开始给他按摩,要知道,给病人进行穴位按摩,可是帮助病人的身体保持在最好的状态的一个好方法。
手掌摸索着被子下光滑的肌肤,找到了一个个穴位,开始轻轻的按压着,顾上铭的呼吸绵长而很轻,看得出很是享受这样的按摩。
顾惘感受着顾上铭的愉快,心情也好了很多,顾惘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和自己的爹如此相处的一天。
从出生开始,他印象中的爹都是一个个的形容词和一个定格的容貌组成的,然后得他自己发挥想象和联想的能力,自己去想象出自己的爹大概是怎样的人。
可是从他到了可以和女子交往的年龄了,顾上铭给他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恶劣了,到最后已经发展到了忍无可忍,必须剑锋相对的地步。
而现在,他和顾上铭睡在一张床上,顾上铭光裸着身子,背对着他,把最不具有防备的姿态露了出来,顾惘则在耗费自己的内力给顾上铭保护心脉后,还给他开始进行穴位按摩。
顾惘现在唯一能庆幸的事情就是顾上铭生妹妹的功臣是在两年后才开始的,顾惘还有时间可以阻止或者改变顾上铭。
其实顾上铭唯一不渣的地方就是,顾惘出声后才开始生妹妹的工程,没有再顾惘还没出生前就在外面搞出一堆的孩子来,这样保持了她母亲的一小部分颜面,也从一开始就保证了顾惘一生下来就会有的尊贵超然的地位。
顾惘按摩得差不多,就侧身对着顾上铭睡了,睡前把自己的手放在顾上铭的手上说:“半夜有什么事,你扯我的手就会醒过来。”
顾上铭握住顾惘的手,在按摩中已经昏沉的神智听着顾惘的话只是模糊的恩了一声,手却抓得很近。
半夜中顾上铭好像是觉得拉着手牵得不够进,神智迷迷糊糊的用手指蹭着顾惘的手,从指缝中穿过去,十指紧扣。
顾惘被顾上铭的动作弄醒了,但是看着顾上铭在牵紧他的手后就继续死沉沉的睡了过去,顾惘为顾上铭幼稚的举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睡觉。
顾上铭失去了内力,现在就是普通人而已,所以没有平日里睡觉的小心谨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的习惯,睡得格外的香沉。
倒是顾惘,为了保护顾上铭的安全,依旧保持着以往的警惕,甚至更甚几分。
第三十八章
天色将明的时候,有人在草地上发现了两具死尸,都是两个男人,标标准准的糙爷们,躺在草地上,双目大睁,眼睛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