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卫邵歌去国外,他几乎两年都不管不问。也是直到最近,和邵天建通话之后,他才知道卫邵歌所谓的“病”似乎还是十分严重。
因为邵书澍的缘故,卫朝华一直回避有关这些的东西,他当初也担心过卫邵歌会不会遗传受到影响,但是眼看这么些年不但一点没出过问题,还比同龄人出色得多,他也完全不再操心了。
但可曾想呢?
真是翅膀硬了,竟然为一个男的能不要命了。
秘书送医生从楼上下来,卫朝华抬头看了一眼,跟着站起来,“怎么样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肌肉用力过大,伤口崩裂,得好好养养。”说完刚好走下最后两级台阶,卫朝华伸手出来,他伸过去握了一下,“病人最好保持情绪稳定,心情愉快也有利于恢复。”
那就是没有大碍。
卫朝华点点头,把医生送了出去。
等车子完全开出去了,他才收回视线上了楼。
敲了门两下就推了进去。
卫邵歌坐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上,拿了个手机在手里转着,衣服后面稍微凸起来一部分,明显是新换上药绷。
卫朝华目光落到他身上,训斥道,“怎么不躺着休息?”
卫邵歌应了一声,“没什么事儿,不想躺着。”
卫朝华顿时哼声道,“没事儿?这要再偏一点儿,现在你也不用坐在这里。去给人家挡
枪子儿?还真是长本事了。”
卫邵歌一言不发。
手机在手心里又转了一圈,泄露出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卫朝华顿时火了。
不,早在他听见消息的时候就彻底火了!虽说多年来父子间有些含混不清的隔阂,但也毕竟儿子是亲生的,他不可能不生气。
当同性恋命都不要,还真是张脸了!要不是刚巧邵天建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强压了火气,否则早几天就亲自去把人掀起来了。
卫邵歌低头在手机上按着什么。
一想他或许就是在给那个叫什么“笑成”的发消息,卫朝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走到卫邵歌面前,翻过手背用骨节“砰砰”敲了两下桌子,一指床上,“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去!”
“哎”,卫邵歌应道,语气倒是平静,手指一收,把手机平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坐上去,挪着身体靠在床头闭上眼。
卫朝华手抖了一下,那股无名火越起越旺。
“文件也给你看了,你外公下周一过来s市,你自己心里有数。”他生硬的给扔下一句,目光又落在放在桌面的手机上,“现在还玩什么手机?”
停顿了几秒。
“都什么时候了?你长这么大,也要跟着长脑子!给别人挡枪子?我看你在国外治病一点都没用!”卫朝华说了两句又克制住了自己,“算了,这话留着你外公跟你说。你好自为之,我也管不了你了。”
他说着就要出去,余光又看了眼手机,一手拿了就要走。
卫邵歌一下坐直了,“怎么还要软禁我?”
“用得着我软禁?你这个样子还想到哪里去不成?”卫朝华直直往门外走,“手机我先拿了,你就专心养伤,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砰!”
门关上了。
卫邵歌神情平静,随即像是迟到了什么极其难以下咽的东西,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露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表情。
慢慢的握紧了手心。
手机屏幕一亮,过了一会暗了下来,十几秒之后,又亮了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圈。
手机的主人终于不耐烦起来,光滑的机身在掌心里旋转了一圈,最后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停住。然后按亮了屏幕,手指轻轻一划,露出了星空的背景。
笑成熟稔的在通话记录里找到那个“卫”字,拨了过去,然而很快的,耳机里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一怔,随即就放下胳膊,把手机丢在了桌面上。
有那么点不高兴。
刚一直和卫邵歌发短信,问了他家里情况,还有卫朝华是什么态度。卫邵歌回答挺简单——
“就是不同意的意思。”
随即话锋一转,跟他抱怨了两句自己躺在床上无聊。
笑成立场坚定着呢,没被他带偏。
就又折回来追问“你爸到底想让我办什么事?”结果就被卫邵歌一句“肩膀后面疼,刚伤口崩开了……”轻而易举转移了注意力。
卫邵歌这是不想谈家里的事,但是这个他们迟早要面对,而且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一起面对。笑成是这么想的。
再三确认对方伤口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之后。
笑成又给发了一条信息,“什么时候,我去看看你爸爸?”
停了两秒,又开了个玩笑,“如果办个事情就能讨好岳父大人,我乐意之至。”
结果卫邵歌不回消息了。
打过去还是关机。
笑成一想就估计,要不是卫朝华干涉,就是手机没电之类。结果等了一会再打过去还是关机,他心里就十有*了。
上次那事儿之后,蒋郭泽立马给他请了几个保镖,笑成得知之后,对他特认真的道了谢。
如果不是卫邵歌出事,笑成或许真的不会把艾森这种威胁当一回事。说起来,他性格里还是有一种单纯的部分,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无论是上一世落魄,还是这一世腾达,他都游走于既定的规则之内。
他是规则的获益者,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