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又有香如故!”——薛中泽喜形于色的对顾寒江解释道:“是我们老爷子唱的。”随后紧赶两步上前推院门,里面已经别住了。
“谁呀?”薛骁璔在门里朗声喝问。——“爸爸,是我回来了,您开门吧。”
“哈,儿子回来啦!”随着欢喜的惊叹,大门内的门灯亮起,拉开了单扇门,薛骁璔伸双手把儿子拉进门。“笑笑!嗳,可让爸爸想坏了。快让我看看,敲这张小脸锈的···”——“爸,别光顾咱俩说话,我们领导跟我一起来的。”薛中泽忙不迭收拾起欣喜,将身一侧让出位置,将身后的顾寒江让进门洞里。
薛骁璔很是尴尬,和顾寒江躬身握手相互问候毕,便皱着眉头嗔责儿子:“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领导亲自来,哪能只开单扇门就把客人领进来的,不成规矩的。”
“伯父啊,您老真的别这么见外。论理是晚辈冒昧登门打扰您,请您别见怪于我才是呢。”顾寒江骤然间现出一团温文和气,半挽半扶着薛骁璔的手臂,随着一路走进正房;被坚决的让到客人位置上落座。
顾寒江拦住了欲行洗器泡茶的薛骁璔,诚恳的解说来意:小薛同志参加会议代表安保工作,有些后续收尾工作还没有结束。今天是恰好跟领导出来办事,顺道回来探看一下老人;稍后就要随车回去。
好歹是真正见到爱子活蹦乱套欢欢喜喜的回来了,薛骁璔尽管心中别扭,但依旧爽快的表示:应该是以工作为主。
薛中泽从挎包中拿出转了结算款的银行卡,塞给父亲并如实告知:“以后要集中精力上班,就把摊位彻底清理了。卡里是之前剩的摊位费,没多少钱,给您做零花钱儿吧,我都好长时间没给您钱了。”——“这孩子,你跟爸爸还讲这个?!”薛骁璔分外感慨,当着外人又不好把话说的太明显。
“这是小薛的一片心意,老爷子您得收下,还得坦坦的收下才对呢。”顾寒江凑趣帮腔笑道。随即又指着墙上几幅彩色剧照好奇问道:“伯父,这墙上的剧照是您老的留影吗?您老先前是唱武生行当的?”
薛骁璔让儿子把卡送进室内,随即向顾寒江笑答:“让您见笑,我是唱大武生的。这些是七、八年前的剧照了,《樊江关》《英雄会》《大战陆文龙》《战马超》。近些年体力顶不上,给弟子们压压场攒个底的还没什么问题,挑梁演整出戏就不成了。”——“大战陆文龙,那您这是扮的双枪陆文龙,对吧?我再冒昧问一句,您这身功夫招式传给小薛几招吗?”
薛中泽从室内出来抱着小猫搁在肩头上亲近,接着话茬笑答:“我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只不过我没跟着老爷子学戏,老爸爸舍不得让我做这个。”——“嗨,你那个年岁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儿,胳膊腿儿都抻不开了,再开始拉筋压腿,还不知得疼成什么样儿呢。要赶那会儿真学了唱戏,你现在可长不了这么利索的身量儿。”
顾寒江望着这对父子言来语去的模样,心间无端涌起一层酸楚。当真是父子天性。彼此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窦露着天成的血脉亲情,也满溢着作为父亲有子成人的骄傲自豪。令见者不由自主生出某种艳羡之感。
三人随之有说有笑聊起大武生的身法、步法,薛老爷子甚至用两把折扇比划起双枪的对打架势。正聊到兴头上,顾寒江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许淙到来的。技术部从内存卡中筛出重要内容,请领导亲自去看一下。
顾寒江不无遗憾和歉疚的起身告辞,今天与老爷子一见如故,还没聊痛快呢,单位那边就来电话汇报工作了;而且还得狠心的把刚团聚的父子俩拆开。
这一番话说罢,薛老爷子想不通情达理都是不能了。从儿子肩上把猫接在自己手中,催着薛中泽穿衣服赶紧跟领导回去,别耽误了正经工作。
薛中泽把父亲按在大门口,不让他在走上大街:“爸您赶快回去,早点睡吧,完工顺利的话,我明天下午就能回来了。您快回去,外边凉。”薛骁璔说着一溜小跑的出了胡同,他回头向顾寒江解释说,不这样的话,老爷子会一面应着话一面跟着追到路口。
坐车驶入环线干道时,顾寒江如有所悟,伸手拍了下副座上的薛中泽:“我要没记错的话,那年你冲上来帮我抵挡袭击,用得招式好像就是···刚才老爷子简单比划的那几下吧?如此说来你早就是狡兔三窟了哈?行啊你个小东西,这段事儿跟我瞒得滴水不漏啊。”——“那时候您不是教导我,对外人无保留的坦白,就是自掘坟墓吗?”
“你指的这个外人圈子里,现在包括我吗?”顾寒江一下下的在烟盒上敦着烟卷,却并不急于往唇上放。——“您就是我的指路灯,您就是我的照明弹···”薛中泽捂着左边脸臭贫答道。
许淙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喷了出来,并从观后镜中看到顾寒江抖着嘴角压着笑,按火机打火点烟。
略静了几分钟,许淙汇报说,技术组已审看过内存卡里的所有视频,发现后面夹杂有涉凶内容,其中有一段疑似是凶杀碎尸过程场景。一时无法鉴别出真伪,需要请领导亲自鉴别一下。
下属们熟知顾寒江的工作风格,事先标注好要看的视频时段。薛中泽本以为可以免去看小黄片儿的尴尬,可是顾寒江看完那个片段后,还是让他从头开始看。原因很简单:内存卡如果是蔺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