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瑞的心底,泛起了些惊讶。
却一点都不生气。
其实方森,从未屈服过。
只是那药物,打开了他体内的一栋“门”。
这门的里面,关着一只凶猛的野兽。“ry”就是那把钥匙,把它释放了出来。
现在方森就指使着它去扑咬也瑞。
“我哪里肮脏啦?我可是花了五百万,光明正大地买下你的。”
也瑞义正言辞的宣布,正正地戳中了方森的软肋。
“为什么是我?也瑞,两个月了,你也该厌了吧!”
“厌?”
也瑞笑了出声——
“你每晚事后自/慰的模样,我真是百看不厌啊。现在就算只是回想起来那个场景,都会令我血脉贲张呢。”
什……什么?!
为……为什么……也瑞会知道……
“你这一脸惊诧又恐惧的表情真可爱。”
也瑞那只掐住方森下巴的手的大拇指,缓慢地来回扫摸着方森的脸。
“你现在是在想,‘为什么也瑞会知道呢?’对吧?”
说罢,他像对待个做错了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提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打方森的脸颊。
方森问不出口“为什么”。
因为如果问了,就是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也瑞:
“是啊,每晚你走了以后,我都忍不住要自/慰。”
羞耻。
也瑞不仅逼着他做了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还将他最不愿意为人所知的一面看得彻底。
“方森啊,你真的以为,你每次只要忍得咬破嘴唇,就算是赢了吗?”
“太天真了。”
“正如我能够监视到你刚刚跟n发生了些什么一样,我也能看到每晚你自/慰时的风光。”
说到这里时——
也瑞将刚刚那只拍打方森脸颊的手,向下移到了方森的脖子上,不断抚摸、抚摸……
极具色/情的意思,让方森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体内才稍微有些退散的那股火,竟又被倾入了汽油,一下子旺烧了起来。
“小孩果然就是小孩。”
也瑞说话时的语气里,还带着点轻蔑的笑声。
让人火大。
以前在自由大道里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将“幼稚”、“天真”这类形容词放在方森身上。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扮演诱惑人的那个角色。
可是在也瑞面前——
一次又一次地被
羞辱、
践踏、
玩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装在单向玻璃罐子里的婴儿,也瑞能从外面观赏到他的各种丑态,可他却根本连也瑞站在哪个方位都无法弄清。
其实,方森现在体内的“火”,已经变得不单纯了。
除了最原始,一直存在的“性”,
还有——
“怒”。
这两样,都是他自被也瑞买回后,一直压抑着的人类本能。
今天,
借着“ry”——
“你不是什么主人!我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东西!”
“我是个独立的人类!”
方森倾尽了力气的嘶吼,
却只换来了也瑞更大的笑容。
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抽出了那沓账单——
“你跟我的关系是‘男妓与主人’,这可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东西。要我带你去做字迹鉴定吗?”
也瑞将账单狠狠地扔在了方森的脸上,然后那十一张纸,滑过方森的脸,带着他的尊严与骄傲,掉落了一地。
哪里需要什么鉴定,方森甚至连瞄一眼都不需要——
“是啊,是我写的又怎样?”
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我是自/慰了又怎么样?”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宁愿自/慰,也不要你!”
听完方森这一番“豪言壮语”,也瑞皱起了眉头,然后——
“啪!”
一巴掌甩在了方森的脸上。
“你还觉得挺自豪的啊?觉得走投无路了,撒野是么?”
这是也瑞第一次对方森动粗。
是他那句“宁愿自/慰,也不要你”,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也瑞。
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虽然也瑞喜欢看方森的倔强、挣扎,却并不代表着,就能够容忍他的出言侮辱。
方森现在这种完全豁出去的撒野,根本就不是也瑞想要的。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方森拒绝的,不是他,而是将尊严出卖。
但那正正是他要从方森身上夺走的东西。
“对,我现在是在自暴自弃。不行吗?我想怎样就怎样!”
既然自/慰的丑事已经早就暴露在也瑞面前了——
“你来啊,你操/我啊!”
他还怕什么“丢脸”啊!
反正都已经没有“脸”了!
还不如豁出去,让自己就算死也死个痛快——
他扑向了也瑞,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吻住了他的唇。
现在方森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盏走马灯。曾经发生过的一段段往事,全部在此时浮了上脑——
年幼时偷面包被店主用木棍追着打;
chū_yè给了对母女,几乎被榨干,从此落下了对女人的恐惧症;
擅自将毒品换走,遭暴打后被扔进死尸河里;
因做不来joker而被人嘲笑……
这些,他都忍过来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他曾发誓,从今往后不能再任人鱼肉……
可是上天,偏偏派来了也瑞,将他囚禁住。
这些日子以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