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贤醒来的时候,他就在纽约了,言叔叔告诉他,白靖死了,在冼市白靖代替了他下葬,而他,被迫换了身份,变成了白靖。”
“知道这个事实后,他想尽了一切办法要回去,用自杀威胁过,跑到大使馆过,连偷渡他都想过,不过无一例外都被抓回来了。”
“后来,他失望了,放弃了,直到有一天他在湖边看书,救了一个想要跳湖自杀怀孕的女留学生。”
“那个女留学生就是我,简明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找到了我,□□了我,这是报应吧,我不敢给家里说,想着在国外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了一了百了,到时候他们发现我尸体,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苏贤的姥姥病危了,他想回去见最后一面,就去找了康盛,康盛还是不让他回去,求了好久,最后康盛还是松口了,他说只要苏贤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足够证明他已经对你彻底死心。”
“那时候我正虚弱,在医院躺着,他说‘和我结婚吧。’,我同意了,我居然同意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和他结婚了,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生下来,我也有地方住,这样很好。”
“就这样,康盛让他回了国,只去了一天,回来后的第二天姥姥就去世了,他真的听了康盛的话,没有去见你。
“后来我们都毕了业,当了老师,房子留给我和言言住,他自己搬了出去。”
一只香烟燃尽,她又为自己点了一只。
“这次我来见你,不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我还有东西给你。”
顾冉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康柏尧,康柏尧打开发现居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且顾冉已经签了字。
“我知道言苏贤放不下言言,也担心我,这八年我也想通了。”
“苏贤,我早就不爱了,我很感谢这四年来他对我的照顾,我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我不想再拴着他了,没有爱情的婚姻也不是我想要的,他应该属于你,这样,我也可以去大胆的寻找我自己的幸福。”
听着顾冉的描述,她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针和剑捅进他的心脏,又像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他喘不过气来。
自从知道言苏贤活着以来,他一直在怨。为什么言苏贤不能顾不一切来找他,现在他知道,不是言苏贤不想回来,是不能,真的不能。
他能想象到言苏贤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无助,到最后的忍痛妥协,他又何尝不是呢。
看了一眼言苏贤躺着的卧室方向,目光垂了下来。
宝儿,这八年你的苦难不是白熬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赔偿,为你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在图书馆码的,下周就是考试周了,如果哪一天我断更了,我可能是被经济学折腾死了,被高数折腾晕了,被英语听力弄的一脸懵逼了
☆、黑夜
顾冉从康柏尧家里,虽然已进深夜,街道却依旧繁华,尾灯闪烁,她拉高了衣领,双手插兜,不同于夜色的黑暗,她的心情却是明朗一片,高跟鞋的踢踏声与交通的嘈杂融为一体,消失在黑暗中。
康柏尧这边,言苏贤也醒了,还处于醉酒状态,他模模糊糊中好像看见一扇门被推开,康柏尧从光亮中走来。
“你醒了,快来把这个醒酒汤给喝了。”
“康柏尧,是你吗?”
“是我。”把碗放在床头,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会来?”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
“你知道吗,这八年我一直都在想你,每天晚上我的梦里都是你,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你在我的梦里。”
“可是我回不去,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坐在床上,用手猛砸床,所有的委屈、心酸都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浸润了被单,深灰色的水痕不断地扩大。
“你回不去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把言苏贤用在怀里,抽噎声在耳畔声响着。
这个拥抱,他等了八年,整整八年。
哭累了,两人相拥而眠,就像过去一样。
半夜,言苏贤是被尿憋醒的。
眼睛有些干疼,他哭过了?
刚要下床,居然发现有一只胳膊横在自己腰上,两人身子纠缠一起,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
康柏尧?他怎么在这,这是哪?
康柏尧被这灯光给弄醒了,揉揉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言苏贤。
“渴了?等会啊,我给你倒水去。”
言苏贤还没反应过来,他穿越了?可是搭载旁边的西装,告诉他这是八年后的现实;他在做梦?可是有痛的感觉。
昨晚,他记得他喝醉了,然后顾冉来了,再然后就什么不记得了。
“诺,给你水。”
言苏贤接过杯子,刚要喝下,不对啊,他是要上厕所的啊。
“我怎么在这?”言苏贤已经从厕所出来了,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康柏尧。
“顾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竹叶青家里接的你啊。”
“所以,你就把我接到你这里来了是吧。”
醉宿的感觉,头沉沉的,不停揉捏着太阳穴。
“咱俩刚见面,当然需要温存一下。”
时间改变了他的气质,改变了他的相貌,就是改变不了他喜欢在自己爱人面前不正经的性子。
“顾冉呢?”
“回去了。”
“自己回去的?”
“对啊,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