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离开,穆尼又悔又怕,失魂落魄的回到床上,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而另一边,雅尔江阿却没有穆尼想象中的那么气愤,左右不过是一次试探,虽然结果不甚如意,但雅尔江阿其实真没怎么生气,不过穆尼那边,还是要冷一冷,免得以后更不听话。
他却是不知道,那日穆尼被他少有在他面前显现的冷脸吓住了,更别说好几日的不理不睬,此后,穆尼彻底不敢忽视雅尔江阿说的哪怕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尽管自己为难,还是勉力去做了。因而在雅尔江阿的众多情人里,最得雅尔江阿的欢心。
第二日,雅尔江阿如同往日一样,先见了自己的几个儿子,略微放松一下,便出了门。到了与崇安等人约好的地点“隆安大戏台”。
这隆安大戏台是一年前在外城建好的,占地极广,里面有一个主戏台,外加好几个小戏台。主戏台每三日有人登台献艺,南腔北调,开业至今,竟是未有重复;小戏台便是予人包场点戏听戏的。
厢房是早就定好了的,便在大戏台对面上方二楼,今儿个是大戏台开唱的日子,楼下早已坐满了人,带着零食酒水的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
与等在此处的崇安等人嬉笑几句,雅尔江阿听着楼下的丝竹之声,轻轻的问了一句:“可是听到消息了?”
崇安收敛了笑容:“说是等人回来便要动手了。”
雅尔江阿的势力,早不是昔日可比,有什么话,尽都可以说出来,而不必以茶当墨,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因此也没刻意掩饰。
旁人听了两人的对话,插口道:“咱这位,可真狠得下心。”
“这有什么,不这样,那位也没有今日。”
“不过那人也是应该,平日里就连见着咱们,那高人一等的样子,着实让人膈应。”
崇安失笑:“你们对他倒是不待见得很。”
“那人就没做过什么让人待见的事儿。”
“这话说得过了。”崇安笑:“起码人家领兵的能力还是有的。”
雅尔江阿嗤笑:“这世上,会领兵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不过是那位不放心罢了。”
坐在雅尔江阿左边的那人说道:“不错,远的不说,皇十四子的例子就在那摆着呢,现如今,不还是数着日子过。别看那位说是看重十三,可做的都是文职,兵权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就这样,还没日没夜的干呢,上次见了一面,那脸色,啧啧。”下首一人一脸惋惜。
听着那句没日没夜,雅尔江阿轻笑:“你在这心疼,说不定人家自己愿意得很。”语气嘲弄,轻挑。
众人都是一惊。
崇安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又正色道:“那人说是过于骄奢、行为不检,加上结党营私,触犯了皇权的大忌,谁知道呢?当初若不是那位宠信放纵,那人也不至于不知收敛。不过反正那位的事,咱就只管看着,轻易别插手,以后的日子还长,咱抓紧手上的就是了。”
“这话在理。”众人点头。
其实谁做皇帝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谁给的好处更多,他们便靠向哪边。然而雅尔江阿可是不那种能随意糊弄的,上了雅尔江阿这条船,他们也就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了。好在雅尔江阿要做的,也不是什么不可收拾的,既然这样,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他们便没有异议的由着雅尔江阿掌舵。
待这几人离去,崇安询问着雅尔江阿:“这次是年羹尧,下次是不是隆科多了?”
雅尔江阿看出崇安的期盼,知道他与隆科多有私怨,不过还是摇摇头:“恐怕还早。刚刚料理了一个,另一个没有防备才是怪事。而且那位也颇为爱惜羽毛,不会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否则也不会写出那本书了。”
崇安撇嘴:“亏他做得出来。”
“谁叫咱摊上个爱较真的皇帝呢?”雅尔江阿浅笑。
☆、第 63 章
年羹尧奉命回朝,众大臣出城相迎,三品以下,跪礼相见,年羹尧竟脸无异色,坦然受之。
跋扈之名显见。
胤禛宫中设宴,宗亲重臣俱在,宴上胤禛对年羹尧颇为纵容,连其公然要求要小监贴身服侍,胤禛竟亦应允下来。引得众人暗自咂舌。宴后胤禛更是为了以示宠幸,以年羹尧醉酒之名留其在宫中夜宿。
如此这般,连知晓内情的雅尔江阿都几乎要相信年羹尧圣恩隆重,妄论其他。
旁人纵是省得不合规矩,却因年羹尧挟大胜而归之势及帝王之宠幸而不敢言语。暗中羡慕者更是不知凡几。
及至第二日,传出年羹尧御前失仪被关入大牢的消息,几乎所有人都懵了。不知情者暗叹一声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知情者却也为胤禛的迫不及待而心惊。
要知道,此时距年羹尧的妹妹--颇得胤禛欢喜的皇贵妃年氏--病逝,不过半月之余,且如今年羹尧正是势盛之姿。
胤禛一贯的雷厉风行,不过几日,年羹尧的党羽皆尽落网,与他有所关联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好在胤禛知道过犹不及,只将主犯十数人问罪,其余不过小惩大诫。
年羹尧从一介包衣奴才至今,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兢兢业业数十年经营,一朝便被胤禛打回原形,更甚不如。
胤禛以他干脆利落的铁血手腕,让众人重新记起了这位昔日的冷血亲王的翻脸无情。
一时之间,朝中的魑魅魍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