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教授那儿可不许那样,要是让教授生气,说不定怎么让你吃苦呢。”
没让戚暮回过神,郑未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对了,我记得阿卡得教授是来自巧克力之都的都灵吧?你要不要带点巧克力去看看他?听说都灵人都很喜欢巧克力呢,你带点见面礼也好……”
戚暮:“郑……”
“要不你还是别带巧克力了吧,阿卡得教授毕竟是个男人,估计也不会那么喜欢甜食。”
“郑哥……”
“反正你到时候要听教授的话,要是实在有什么事情不好处理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一般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去巴黎也只要十个小时时间,帮你处理一些……”
“郑哥”!
戚暮突然一声低喊,让郑未乔倏地一愣,他怔了怔,转首问道:“嗯?怎么了,小七?”
只见俊秀昳丽的青年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道路,一脸无奈地说道:“郑哥……刚才你走过了去机场的路,咱们得下了高架再往回赶了吧……”
郑未乔:“……”
所幸戚暮一开始就空出了两个多小时的准备时间在路上,因此即使是走过了岔路口,当戚暮准备进安检口的时候,距离飞机起飞也还有一个多小时。
在进入安检口前,郑未乔用力地给戚暮招手,戚暮也笑着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一个小时后,一架银色的国际客机从首堵机场徐徐起飞,窜入了一片白白的云絮中,消失不见。
巴黎,凌晨1点。
德国与法国接壤,这些欧洲“小国”的土地面积一向小得可怜,就算是从前者的首都柏林到后者的首都巴黎,坐火车也只需要不过七八小时的行程。
一般而言,火车站都会设立在城市的市中心,为了方便出行,很多游客都会选择用火车代步,而不是飞机——
反正欧洲也就这么大嘛,步行也都不用几天时间。
不知道今年柏林爱乐乐团可爱愚蠢的经纪人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口一个“定下的酒店离火车站非常近,走两条街就到”,于是他就将指挥先生原本划定的飞机航班直接转变为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
中间还要转车!!!
丹尼尔,你知道这有多麻烦吗!!!
于是,一路上,伟大绅士的指挥先生一直都冷着张俊脸,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想和他的经纪人说,甚至连余光都吝啬得不想给对方一下。
当然,这对于丹尼尔来说真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
——和这个冰山坐在一起就已经够心塞了,大家都不说话多好!咱们睡一觉,du~巴黎到了!真是棒棒哒!
当然,当一场姗姗来迟、又来势汹汹的早春大暴雨让这班下午就该驶出柏林的火车推迟到了晚上才出发时,连丹尼尔都是悔青了肠子。
凌晨才到巴黎!有没有搞错!那还睡什么啊!
总而言之,当乐团真正到了巴黎的时候,已然是凌晨1点。
在这样寒冷的深夜,连这个被成为世界浪漫之都的美丽城市空落落的不见一人,只有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可怜地奔波了两条街、好不容易进了酒店,终于可以找点热水洗个澡了!
什么,你问为什么要来巴黎?
当然是为了说好的柏爱本年度第一季度巡回演出的第一站啊。
你又问不是该去伦敦的吗?
该有创新、创新,每年都去伦敦实在也太闷了,换个隔壁邻居家坐坐,也是不错的啊。
此时,距离柏爱欧洲巡回音乐会巴黎站,还有——五天。
第五十六章
巴黎,是法国的首都,也是世界上著名的浪漫之都。
这个美丽的西方城市与欧洲的许多城市一样,对自身的城市建筑的高度要求很高。放眼看向整个圆环放射形的城市,每一个精心规划过的小楼都如同一圈又一圈玫瑰荆棘之墙,将位于中心的凯旋门重重包围住。
戚暮刚抵达戴高乐机场后,便直接打了个出租,到了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
他以前与维也纳交响乐团一起到法国演出的时候,曾经来过巴黎几次,但是如果让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走,还真是会迷路。
在美丽迷人的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内,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漂亮年轻人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很多躺在学院草坪上交流的学生们见到一个拉着行李箱、提着琴盒的亚裔青年,都热心地上来为戚暮指路。很快,他便找到了学院大楼。
说是大楼,其实真的是太夸张了,这栋不过三层的小楼是乳白色的大理石建筑。四围都是平整漂亮的草坪,只是在一团翠绿中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白色。
戚暮进门后很快便得到了登记,由于当天时间已晚,他便在学院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所住下的公寓。这些音乐学院一般都不会提供住宿,电视对于有需要的学生,他们也会提供帮助,帮他们找到可以租赁的场所。
这间小公寓比戚暮之前在b市的那间单身公寓还要小上一些,厨房几乎只能容纳两个人转身,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幽静干净。似乎是知道住户大多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公寓里还开辟了一间单独的书房,可以充作琴房使用。
戚暮花了一个小时将自己带来的行李整理结束,等到一切都打扫干净、收拾整洁后,他站在古朴精致的花纹小窗前,轻轻地推开了那扇小小的窗户。
来自太平洋湿润的春风轻轻拂过他的额头,将那额上细碎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