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首长,……有事?”
首长颔首:“有个事想问问你。”
大校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心跳飙到180,体温直升40,,“您……随便……问……”
安治随便问:“林大校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什么、好日子?”大校又惊又怕,对领导天外飞仙的问题完全摸不着头脑。
安治笑笑:“你是今天第二十九个进我办公室的人了,比过去三个月加起来进这个门的人还要多,所以我想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大家商量好了一个一个到这里来一游!”
大校眼前开始发黑,用尽全力举起手里的文件,“首长,我、我、找您签字。”
钟林晔蹲在角落里同情大校同志,您不像是来找安治签名的,您像是来找死的。——前二十十八安治都不动声色,你运气够好,进来的时候正赶上他老人家手里的公事处理完毕,阿门!
安治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校:“如果没记错的话,林大校已经半年多没进过我办公室了,有文件也是交勤务班转送,今天怎么想起亲自上门了呢?”
大校的脸都绿了,心里这叫一个悔不当初,抽死自己的心都有,——叫你丫八卦,叫你丫没事找事,谁的热闹不能看,非来看安治的热闹!
大校小心翼翼地提醒:“首长,将军,那个,刚才出去的徐大校,他有一年多没进过您办公室了。”要不是老徐安然无恙从这里走出来,他也不会进来啊!
“对啊”,安治点头,“老徐刚走!”
“对啊对啊对啊!”大校使劲儿点头,热切期盼:老徐您都让走了,我您也放走吧!
安将军非常能倾听下属的心声:“那我把他叫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告诉我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哐当!”大校栽倒,奋力爬起来,“别,你别。”呜呜,老徐回来非得找我拼命不可。“我一个人就能告诉您!”
“说——。”
林大校定定神,站站稳:“他们说今天有下面一线部队的军官专程来看望您,我们,我们,……都觉得吧,嗯,这事儿……挺……神奇,所以就都想过来……看看。”
钟林晔同情安治。您看看您,这都什么人缘!逢年过节下属到上面来看看领导多正常,到了安治这里就成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了,害得一直有人进来打断他的正当诉求。
安治冷笑。这帮孙子躲他都躲出病了吧,这种理由他会信?!有人特地来看他是挺稀奇的,但还不足以让这帮孙子不怕死地前赴后继来送死。
用手指敲桌子,安将军一字一句地说:“林义,说真话。”
林义大校哭丧着脸,“不说。”
钟林晔吓一跳。靠,这位大校真有胆识,属地下党的?!
安治站了起来。
大校往后退了一大步,耿耿脖子:“说了会死的。”
安治没说话,绕过桌子。
“别,你别过来。”林大校腿都软了。
钟林晔忍不住提醒:“不说你也会死。”还有人不知道安治的为人吗?
大校哆哆嗦嗦:“死就死我一个。”被安治折磨死和被另外二十八个围殴死,大校毅然选择了更痛苦、更有气节的死法^^。
还是地下党。
钟林晔自身难保,决定不掺和人家总政的内部事务了。
安将军走到大校跟前,抓住他的肩:“老林,你知道我不喜欢连坐的,从来只找一个人说话。”
林大校做剧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安治,二十八个同仁,军人的气节;一个安治,一个同仁,军人的气节。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听说的。”林义大校毅然倒戈。
安将军很温和道:“说!”
“他们说您始乱终弃被人找上门了现在人就在您办公室里赖着不走一定要您给他一个交代还他一个公道偿他一片痴情许他一个未来与他共渡一生和他……”
“停停停停停!”钟林晔直跳的跳起来。我靠,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能够置身事外的事情了!
颤颤巍巍地指着林大校,钟少校连上下级都顾不上了:“小子你说的找上门来的人是谁?”
林大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面无表情的某人身上了,对这种明显的大不敬完全不理会,义正言辞:“你。”
“谣言!纯粹的谣言!”靠!跟安治共渡一生?他还不如开窗跳下去直接了此一生!
“林义,”安治的声音很轻柔,林大校浑身冒寒气。“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告诉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
“死——。”林大校声音都抖了,一秒钟也不耽误向外就跑。
钟林晔脸色苍白:“团、团长,究竟怎么回事?”
安治不答。
十分钟后,林大校一秒钟也没迟地冲回进来:“是总装!”满面通红气喘吁吁地指着钟林晔:“他进了咱们大门后,总装把电话打到值班室了!”
安治点点头。难怪值班长是第一个进来的呢!
“首长,我可以走了吗?”林大校心跳都快250了:)
挥挥手,“可以了,顺便去查查是谁给总装报的信。”
“嘶!”大校跟面条似的软着就出去了!
钟林晔半天反应不过来。
安治看着他:“看来老张他们是真舍不得你啊,你到哪里他们就跟哪里为敌,该打狂犬疫苗了!”
钟林晔当机立断:“那批装备我不领了,换个人来领,我回去了。”
“他们不是指名让你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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