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自己的紧张。
全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后,骨碌一声,手电筒在枯叶上滚了两圈撞到迟岚的膝盖上,晶亮的眼睛赫然瞪大,迟岚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全释已经转身离去。
他,他是见天黑了,给自己来送手电筒的吗?
不知怎么的,迟岚今天格外痛恨自己,觉得自己很差劲,尤其全释的举动简直把他显得心胸狭窄至极。
抓起树叶上的手电筒,迟岚腾地一下子爬了起来,跑了两步追上前去喊道:“对不起,”
果然,全释停住脚步,迟岚一愣,也顿住了自己的身体,手电筒被迟岚拿在手中,可那明亮的光束却直直地打在脚下的树叶上。
夜幕下,看不清楚全释嘴角噙着的那抹坏笑,却模糊可见他完美的身体轮廓。
两人静立不语,迟岚理亏,所以显得有些局促,老半天,全释开口,腔调仍是充满了嘲讽:“三个字换一个巴掌?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迟岚暗自咬牙,估摸着全释这样的少爷,也许从小到大都没挨过一下打,自己,自己竟打了他一个耳光,全霭,全霭没准都没有打过他呢,如此想来,迟岚的心更加慌乱。
“亏本的事我可从来不干。”全释冷冰冰的说道。
“那、那你打回来好了。”迟岚猛地抬起头对上全释的眼睛,有些赌气的道。
“正有此意。”声落,全释便朝着迟岚走来,迟岚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全释冲他扬起的手掌。
然而,要他紧张的耳光没有来,只是一只温暖的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面颊,触碰的瞬间,理性就像被劈裂了一般,被点燃的情欲爆破出来,迟岚浑身一颤,讶异的睁开他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下巴一紧,是全释捏住了他,脸蛋被男人强行提起,然后,犹如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砰砰砰!小小的心脏狂跳不止,瞬间的心动,被大脑牢牢的锁在了记忆区,发懵的迟岚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全释对他坏坏一笑,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指尖的手电筒还在大肆照着脚下的树叶。
不知过了多久,迟岚的耳边响起初叶惊讶羞涩的声音:“咦?阿岚?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是天黑来接我们的吗?”初叶的脸颊红得好像一颗苹果。
“啊?啊~哈哈,是,我是来给你们送手电筒的。”迟岚也尴尬的要死,心虚的要死,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偷窥他们野战的,心慌慌的他完全不敢和初叶对视,不敢去看雷厉,抓起初叶的手把手电筒塞了进去,转身拔腿就跑,没几步就踉跄一下,就好像他身后的初叶和雷厉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等营帐前看见归来的迟岚气喘吁吁、好像见了鬼似的,边缘忍不住的关心道:“阿岚?你怎么了?”
“啊?”迟岚被点名心虚的要死,随即信口开河道:“山上好像有老虎。”胡诌八扯的本事比照全释差了已经。
“什么?哈?老虎?”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全释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呦,阿岚,你找他们都找到山上去了?”景欧挤眉弄眼的看着全释,就雷厉那点本事,他用脚后跟都想到了借着捡柴的名义磕他家初叶一炮。
“说说看呗,那老虎长啥样?脑门上有王字吗?”程远比景欧还气人,问的这叫啥问题啊???
迟岚的脸色青红不定,知道大家在戏耍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听全释说:“那老虎脑门上到没王字,不过它gāng_mén上倒是纹了一排字。”
“啥字啥字啥字啊?”程远来神的问道。
全释瞧瞧他说:“程远到此一游!”
全释说完,程远一下子懵住了,倒是迟岚最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景欧、边缘也捂着肚子一顿狂笑。
后反劲的程远一个高跳起来,窜到全释背上就拳打脚踢起来怒道:“老侩你丫的才人和兽呢,你这畜生,受老道一掌。”
“啊哈啊哈,呵呵。”迟岚、景欧和边缘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大笑不止。
“阿岚,你慌什么慌啊?难不成你撞见我们野战了?”雷厉的大嗓门突兀的自众人身后响起,还真被雷厉说中的迟岚只觉得脑瓜壳被雷劈中,简直口眼歪斜不知如何回答。
全释推开八爪鱼似挂在身上的程远,扭头对雷厉和羞得直锤雷厉的初叶道:“老侩,你都上嘴唇子挨天,下嘴唇子碰地了,你臊不臊啊?”
“他会臊?都说上嘴唇子挨天,下嘴唇的碰地,他丫的就根本没有脸,哈哈~~”景欧随声附和。
“懂毛懂毛?”雷厉拉着一脸羞红的初叶拨开了边缘在篝火旁坐了下来:“操操更健康!小心精子憋得你们骨头坏死,靠!”
边缘不鸟雷厉,而是故意逗弄内向的初叶刺激雷厉,殷勤的抓起一旁的毛毯裹成一团作势就往初叶的屁股下面垫:“来啊,小叶子,坐这个上,你辛苦了,我代表全国人民向你致敬,哈哈。”
“阿缘。”羞愧难当的初叶,挂不住面子的低吼了一声,可挨打的却是雷厉,又引得众人一顿哄堂大笑。
“得了得了,都归队了吧?开喝吧,我说老侩们,啊哈哈~~”景欧大喝一声,随即引爆全场。
迟岚也接过一瓶酒,他偷眼瞄瞄全释又看看大伙,觉得今晚不是个和全释‘推心置腹’的好时机,反正时间还充裕,等返回裕华的时候在和他好好谈谈也成。
很快的,大伙就喝光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