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是真的生他的气,找了他一上午,都快急死了,还特么的以为他被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给绑架了呢。
“别气我了,我知道我错了,要你们担心了,就是忽然想一个人来看看海上的日出。”迟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蹭到了全释的身边,伸手轻轻扯扯全释的衣袖,然后挤眉弄眼的咯咯傻笑。
忽然起了风,耳边全是海水拍击礁石翻卷起来的水浪声,一波一波的自远处激荡着推过来,海风的腥咸偶尔会扑鼻而来,天上的流云也快速的飘动着,一大团如墨的云被风吹送而来,遮住了上一秒还耀眼的金光,天色霎时黯淡。
“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啊?”全释随意的往沙滩上的一块巨石前一靠,一副痞痞的模样斜眼瞄着迟岚。
“很舒心,很幸福,什么都看出来了呵呵。”迟岚也痞痞的贴着全释往那巨大的岩石上倚靠,眉眼带笑,染着一层迷光。
全霭仍是站在那沙滩画前,这会儿正低头用手拢在自己的唇下燃着火机点燃香烟,而后迎着海风眺望远处那海天一线,成熟的男人总是上演别样的魅力,那自纷动的云层中透下的一缕金光就似在男人宽厚肩头跳跃起舞的火焰,抢眼、魅惑。
风起、云涌,缭乱……
“怎么都不说话?”半响,有些百无聊赖的全释瞧着他大哥和迟岚问道。
“我在里面租了一间民屋,今儿就在这住下好不好?”海风吹起迟岚的发,小男人眯着眼睛伸手往后捋弄着那不听话张牙舞爪起来的发丝。
“幕天席地来一炮啊要?”全释呲牙淫笑。
迟岚狠狠白了全释一眼,探着脑袋朝着男人那面瞄瞄,他才不担心qín_shòu全释呢,小王八时间宽裕的很,大王八的时间迟岚实在不敢打包票。
“好。”全霭灭掉被他快速吸完的香烟,抬起头来迎上小男人那双顾盼神飞的小眼睛笑着说。
“go!go!go!去吃饭。”迟岚显得很雀跃,像只小白兔似的蹦蹦哒哒的就往上面的村屋跑去。
潮湿的空气里荡漾着诱人的小草清香;田野里,不时地飘来泥土的芳香,远处一座座造型古朴、色彩和谐的小屋,一派美丽动人的田园风光。
这里位于裕华市北郊靠海一带,住着的都是以种田和捕鱼为生的山野村夫,迟岚很喜欢这里,要他有种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的感觉。
之后,全霭租了一辆三座单车,迟岚坐在中间,全释坐在最后,三个大男人就那么明目张胆的骑着三座单车在村子里招摇过市。
全释穿的五彩缤纷十分亮眼,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的迟岚好像一颗圣诞树,最前排的全霭则穿着白色的衬衫将袖口挽起,下身配着一条青灰色的西裤,他们胯下的单车是浅黄色的。
全释抱着正在仰着脸、迎着风吹泡泡的迟岚细腰不停地揩油,小男人却一手圈着全霭的腰、一手抬起来遮在自己的额头上看着折射着阳光的泡泡在空中飞旋,全霭则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挥着手中的草帽,看起来还真有点老农的架势,这画面……实在惊悚又诡异。
骑着骑着,男人身后那两个家伙就开始作闹起来,尤其全释,故意左摇右晃要车子摇摆不定,恼的根本一脚没蹬的迟岚死死抓着全霭的腰大嚷大叫:“混蛋~~啊~~喂喂你干嘛~别晃,摔倒了,啊啊~~~~~~”
“嘿,刀疤,您就一百个放心,有哥哥我在,一准摔不到你。”全释嬉皮笑脸着对迟岚上下其手,身下的车子便开始蛇形,蛇来蛇去,蛇来蛇去,全霭急了,也不愣别着那股劲不要车子倒,他轻松的手一松,车子直接歪歪扭扭的冲下了土坡扎进了人家堆在院外的柴火垛上,三个人一股脑的就栽到了干草堆里,搞的一身的尘土和晒干的柴火梗,半空还飘飞着几根家禽的羽毛。
一只在柴火垛里絮窝的母鸡正在产蛋,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就咕咕叫着往起飞,迟岚眨眨眼,瞧瞧全释的狼狈又看看全霭一脑袋的柴草,再瞄瞄那被吓的快要‘流产’的母鸡就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个爱吃鸡毛人,哈哈哈哈,可乐死我了~~”迟岚手舞足蹈的在柴火垛里打着滚,揶揄着一身鸡毛的全释和全霭,爱斯基摩人在他的嘴里就是爱吃鸡毛人哈哈哈。
“笑?还笑是不是?哈哈哈还笑是不是?”全释也恼了,粗个嗓子朝着草垛上的迟岚就压了过去,然后不依不饶的挠起迟岚腋窝下的痒穴,瞬间在全霭的面前掀起一股子焦黄的烟尘来,鸡毛再次飞旋。
“喂,我说那是谁在那呢?”柴垛的主人自屋里推门而出吆喝着正在他家草垛上打滚撒泼的三个男人。
迟岚坏心眼的大叫一嗓子:“大伯,他偷鸡摸狗来了。”然后一脚就把压在他身上的全释踢开,小兔子似的连滚带爬地逃下了柴火垛,一溜烟的就往外跑去。
再看那憨厚的庄稼人真以为有人来偷他家的鸡鸭,顺手就抄起门廊旁放着的大扫帚举过头顶就扑了来:“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这是迟岚惹的祸,那家伙给他高兴坏了,土道上很多jī_jī鸭鸭鹅鹅猪猪的,脖子上都缝了红布做标记或者在猪屁股上盖章子,迟岚那是一脚踢飞一只,到处惹事生非,一遍疯跑一遍大吼大叫:“有人偷小猪羔子,快来人啊~抓小偷啊。”
家禽的主人有的在园子里晒菜的,有在屋子里忙活着针线活,迟岚这一吼立马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