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他便不好脱身了。还是先救栋叔要紧!
季休见季生只顾救人,以为对方心生惧意,准备逃了,又见四周众人神志不清,只有季林季尘在此,即刻出声嘲讽。
“你这小贼,让你苟且偷生十余载,你竟还不知感激我等留你狗命,此时还敢回来做跳梁小丑之态,也是你自寻死路,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这话一出口,季生还未做反应,季林季尘却是脸色大变,让季休不要再说。
“你在说什么废话,直接动手就是!”
季生此时也才想到过往蹊跷。
想当年他父母也是门中一等一的高手,就算因为赌气住在凡间,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他人灭口,而且本家宗门也不声不响过了十几年?
那时他刚回门中,听季艮等人说这山门中人多是闭关,所以消息闭塞。他当时虽然奇怪,也未多想。可现在一回忆,便发现这季艮季休以及这两位“好师伯”可都是下的了狠心诛杀宗主之人,可见当初杀他父母,断绝门内竞争敌手,也不是什么想不到的事了!
季生脸色清冷,紧盯季休。
“你们是如何饶我十余载?莫非当年我也要与我父母一起死的?”
季休因近日修为大涨,心性越发狂妄,当即无视季林季尘,大声答道。
“不错,当日是我父亲见你永无出头之日,一时心软想让你在世上囫囵走个来回,体会个几年俗世沧桑,才未下手,可惜你不该奢望这不属于你的仙途神道,白白提前来送了一条小命!”
季林季尘见季休表情便知不好。心想这孽障已经难缠了,又做什么刺激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惜两方之间隔了个季生,他们又无法过去阻止对方大放厥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间那个孽障脸色越来越沉,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既然如此,今日便是尔等偿罪之日!”
季生只觉心中怒意蒸腾,火烧难忍。
原来他身负如此血海深仇,还与对方好言交谈过那些时日。如果不是当初有外援在侧,不但父母死的冤枉,他也是至死都莫名其妙!
血气翻涌,越想越气。
季生大喝一声,一掌朝季休打去。
这饱含血海深仇的一招,可称钧天裂地。
季休虽然修为大涨,可还未到辟谷是看不见他人修为的。此时见季生出手惊人,也是吓了一跳。
“快挡上一挡吧,他如今是辟谷境界,我二人法宝俱损是挡不住了,这便先走了!”
季林季尘见季休还有闲余发愣,当即喊了一声。盼望对方能挡个几招,好让他两人有时间走吧!
什么?如何在这短短几日从个瘫子变成辟谷境界的?
一波震惊未过,见那两个师伯真已是准备逃了,季休也不免慌了两分。又急又气的拿了自己的浑天布出来朝季生丢去。
那黑色布匹兜头罩来,季生认得清楚是当年对方在溪桥村兜过他的那一匹,怒上加怒,一扯便把这法宝撕成两半。
这是什么奇怪招式,怎么破除他法宝如此无声无息!
一定是那魔修传他的妖术!
季休此时脸色终于变了,心底已有退意。
但季生行动迅猛,顷刻之间已经到他眼前了!
季休慌忙祭起凌寒剑招架。
季生冷笑,不躲不闪一把抓住那剑身。一双寒目,紧紧与季休对视,把对方慌乱尽收眼底。
这奸贼害人无数,可有想过自己也有束手待毙的一天!
季休见对方不闪不躲,朝剑上撞了过来,心里是又划过一丝暗喜,以为自己能顺势把对方手掌劈成两半。哪知剑锋到了对方手里,就被牢牢粘住,不提对方毫发无损,自己拔也拔不动了。
再抬眼瞧见对方一双黑瞳,寒光四射,像要把他千刀万剐,顿时心下骇然。
手上又传来巨大吸力,仿佛要把他与这剑一样吞吃入腹。季休被自己想法吓到,把剑一抛,也往后逃去。
这凌寒剑当然也无好结果……
季生把手中已成废物的寒剑扔下,见逃走之人后门大开。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他本无意杀生,可无奈这世上恶人作孽难饶。他此时不是为了自己,便是为了给他身躯,生养之恩的父母,也万万不能放他……
飞身而起,一掌拍在季休后心。
旁人所见,那只是如游蝶一般轻盈的一掌。可在季休触上之后,只觉千钧之力从后背坠下。而更让他恐惧的是,全身灵力如潮水一般流逝而去,几息之间经脉就抽取一空,成了一个废人。
再过片刻,连*生气也开始消失了……
察觉*衰竭,季休难以置信回头看那冷面男子。
不……他不甘心,为何对方一个残疾之人能有力杀他!他已经有那么多灵晶!将来要成为两宗之主!为何要在今天被这废物斩杀!他不服!苍天不公!
可惜季休内心再多不甘,浑身生气已尽。他无力刚把手抬起一点,便软倒在地,如同烂泥一般。
季生把此惨状看在眼里,却无恻隐之心。
也难怪有人说复仇滋味最好,他从无杀心。见仇人毙于己手,确实可称快意!
这季生诛杀季休不过瞬息的事,季林季尘一边逃跑,回头见季休身上瞬间灵光全消,如废渣一般死在地上,心中大骇。都是可恨自己刚才为什么着急之下,把飞行法宝一起拿出来拼斗,导致乾坤袋里一个可驾驭的东西也没了,只能靠双腿拼命逃跑。
季生轻叹一口气,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