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这小子泡在蓝色的海水里,他一时没注意,对方衣袍竟然是个紫光四溢的紫品的法宝!
这世界之上,是多少年未见这样的宝物了!
张行烈眼中一红,更是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拼命在想该如何把这人杀了夺宝才好!
季休还未脱凡体,是看不见法宝灵光,所以此时一头雾水问道。
“伯父,怎的收手不杀他了!”
季生也反应过来身上穿着神君的血炎宝衣,对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此时阿紫也在季生身后小声道。
“我们到一边岸上去吧,我刚才偷偷看了此地画的东西,是阿然当年被讨要去的一套灵气转换的阵法。没有陷阱,还可方便让我借势布阵保护你。外面那样风云变色,定然是要出大事了,他们不知道,也由着他们这样等下去,到时我们危机自然可解。”
阿紫说的季生深以为然,如此依言慢慢往后退去,爬上了张行烈他们对面的岸上,坐着喘了几口粗气。
张行烈见这人竟然不逃,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脑海里想的都是怎样夺宝的事,也由着对方行动,自己按兵不动。
季休见张行烈不理他,知道对方心里有打算,也不说了。
不过这鲛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他再不抓紧时间,可再没机会按张行烈教他的法子挖开水源精晶洞地脉了。
“伯父,这鲛人快断气了。”
张行烈这才分出一分心思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
他这紫品法宝是要定了,不过这灵晶也绝不可放过。
“这人交予我来对付,你按我们之前所言去做,我在此地等你。”
“是。”季休应了,弯腰抓起地上的小鲛人。
季生本坐在地上休息,等阿紫在他周身悄悄引那地上灵气布阵,一双眼睛也是紧紧盯着对面两人。
那张行烈还未想到解决之法,所以没怎么动。他眼神自然又落到了季休身上。
他们抓着鲛人不是为了那什么兜率星辉法袍吗?捉一只这么小的鲛人又有何用?为何又要带到这种地方呢?
季生心里刚疑惑着,只见季休变出那把眼熟的寒剑来,一刀割断了那鲛人喉咙。
那幼儿本来就已奄奄一息,此时对方手段快速狠戾,真是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了结,连一声都未吭出。
季生见了,浑身一震,眼中竟是不可置信。
真是好狠的心肠,那鲛人如此像婴孩,可怎么下得去手!
转瞬他又想到那季艮连自己父亲都下得了手了,这样的作为也是小巫见大巫。他这儿子可真是继承了他八分风范!
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总算是在那两人面前说了第一句话!
“那鲛人如此幼小,你们还有良知吗!”
“只不过区区精怪尔。”张行烈浑不在意答了。
此时季休也冷笑一声,举起那鲛人尸体在头顶,撒了一身的蓝血。
真是太过残忍!
季生只恨他此刻毫无行动之力,眼睁睁的看着惨案发生!
阿紫终究也看不过去了,它布阵完毕,停在季生耳旁说道。
“阿然莫太伤心了,我们之前都不知道他们要做这样的事,也帮不了它……”
季生紧紧捂住衣领,不让小尼看见外面发生何事。
这些精怪明明同人一般有七情六欲,且大部分脾气温和,如小尼以及他碰到的鲛人之流。这些人说是人妖疏途,誓不两立,终究也是为了利字一事吧!
真是丑恶嘴脸,果然他当初未答应神君建议,无需后悔。如果他也变成了这眼前一般的人,那同恶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心里想了,季生又见被季休举起的鲛人似乎因血液快流尽,那小小的身体还微微抽搐了一下。再也无法看下去了。
他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能力,怒意横生,费力跪坐起来,想让阿紫不需再布阵护他,去帮那小鲛人一把,即便是快速结束那痛苦也好!
哪知季生刚一爬起,只见季休头顶传来一声嘶哑尖叫。仿佛从幽冥地府传出,勾魂摄魄。
那小鲛人声带已断,怎么可能还会出声呢?
季休心里一冷,突然感觉四周如坠冰窟。
此时洞中心海水突然剧烈翻腾,似乎被煮沸了一般,再过一会儿,其中淡雅蓝色渐渐变的血红。空气之中也渐渐填满了许多灰雾,转瞬之间,季生就看不见对面人影了。
“阿紫,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之前在外面作乱的东西进来了,我看好像是之前在那山崖顶上盘旋的怨气。这里原本也是个天地造化的本源之地其一,也不知被那两人做了什么,如今形成了什么不好惹的东西。不过也都是那两个恶人咎由自取,阿然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要全力开启阵法了。”
季生再尽力望去,果然见那灰雾中有无数怨气鬼脸,看久了便手足冰冷。
精怪本也是天生的灵物,青丘山历来杀妖,怨气不知积攒了多少年。本来这一时也无事,一般的怨气也不能奈何山上修士怎的。只是这张行烈千不该万不该把一小鲛人带入这水源精晶洞屠杀。
这鲛人声音本就是摄人心魄之物,何况垂死发出的戾嚎?
这一下,是把所有怨气都引来了这洞中,而同为天地造化而生的本源之穴,自然被怨气影响,扰动不堪,天降异象。才在青丘山附近形成了极其恐怖的景象,也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只听一声惨叫,季生认得是张行烈的声音,知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