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片给李兰迪宿舍打电话,“哥,你说黑社会怕什么?”李兰迪好不容易把许愿骗回宿舍,正在抓紧哄上床,很不负责任的说了句“你小子秀逗了,当然是警察。”
许诺想了想,爬了下来,钻进被窝,闭上眼睛,数羊睡觉。
第二天大课间,夏雪跑了过来“许诺,许诺,你怎么了?”
许诺看着夏雪郑重的宣布“夏雪,我不想当老师了,我想当警察!”
“就你这德行!当警察,胖的跟个荷兰小香猪似的!”后座的同学抬头看了看许诺,低下头抄作业。
“找死啊!”夏雪拿着课本在罩着那个同学脑袋上拍了几下“许诺,你会功夫么?”
许诺摇了摇头。
“散打?”
许诺摇了摇头。
“跆拳道?”
许诺还是摇了摇头
“他会跳四小肥天鹅。”后座的同学插嘴说道,夏雪又拿起一本课本就摔了过去。
“我可以学。”
“就算你学会了,可你的成绩……”夏雪没有说完,上课铃响了。
许诺变了,变得疯狂了。
许诺彻底不再逃课,真正的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遇到不懂的问题缠着老师问,缠着好同学问。轮到自己做值日也会扫地了,还主动擦了两回黑板,弄得卫生委员直犯嘀咕,这太阳好好地按时按点的从东面出来,这小胖子怎么就抽风了呢。
放学铃声一打响,许诺就跑,也不管夏雪在后面喊他。
许诺数了数自己的压岁钱,上次化验花了242,加上父亲给的100,现在还剩不到800,许诺拿这钱报了个培训班,跆拳道。站在一帮七八岁的小孩中,许诺也没觉得脸红。
许诺没有基础,但是他从三岁起开始跳舞,跳到十五岁,身段柔软,即使他现在身高一米六几,体重一百五。
许诺在踢哭第八个孩子后,教练把他带到了楼上,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头,个子不高,稍微有些驼背,人精瘦。
许诺有些激动,莫非自己资质甚高,引来了世外高人?
老头上下打量着许诺,问道“娃娃,会踢腿不?”
许诺点了点头,一抬腿,将小胖腿放在了脑袋边,另一条腿还踮起了脚尖,站得笔直,都不打晃。
老头了抖了抖嘴角,接着问许诺“会不会劈叉?”
许诺二话不说,放下腿,向前走了一步,一提气,来了个标准的一字马。然后回头,忽扇着长睫毛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老头。
老头嘴角抖的更厉害“你,还会啥?”
许诺站起身子,抱了抱拳,往后一仰……
老头急忙说道“停停停,小朋友,我们这不是舞蹈班,也不是什么武林门派,这不过就是个培训班,培训一群小皇帝小公主,让他们别太欢腾,你啊,我退你钱,明儿就别来了……”
许诺坐在培训班门口,仰着头看天,夹在高楼之间的一方天,灰蒙蒙的,看不到蓝天。
☆、流氓
罗烈这月很忙,忙生意,忙应酬,忙装修。
对,就是装修。他的小窝,被许诺一把火点了。烧的干干净净,即使没烧干净,也被水给冲毁了。从地板到墙皮,再到天花板,刨掉重来,想一想窗户不搭,又卸了重安,每天瓦匠、木匠出出进进、电钻电锯嗡嗡的,折腾了小半个月,罗烈看着才稍微舒坦了点,可物业却不干了,“”地敲门找罗烈要手续。
罗烈是个流氓,自诩是个高大上的流氓,有几个流氓留过学?有几个流氓有大学学历?有几个流氓会说三国语言?罗烈是,罗烈是中俄混血,占了先天优势,五岁前在俄国,十二岁前在英国长大,回国又呆了几年,又回了俄国去了英国,也算是个国际漂。罗烈脾气不好,喜欢打架,街头骂架是最锻炼口才的,三个国家语言交叉着骂。罗烈消停过几年,消停几年就是把书读了,底子不太好,只能念经济学,被高智商的发小刺激了下,磕磕绊绊两年修满,也混了外国学历,也算是海龟。
罗烈知道友亲睦邻,懂得远亲不如近邻的道理,所以咬了咬牙,挤出一副笑脸开始跑手续,他不想叫手下小弟参与,也没几个来过他的小窝,自己的家还是自己张罗才踏实才放心。
装修完又得买家具,实木的、布艺的、皮质的,罗烈开了个小货车走了一圈,发现有利可图,又张罗了个门市。买完家具再买生活用品,折腾一圈下来,一个月过去了,愣是瘦了五斤。罗烈终于有时间想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罗烈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开始堵许诺,堵了几天没堵着,抓了几个过往的同学,要不不认识要不就不知道。许诺不是校草,也不是校霸,一个班级的都不见得知道,何况学校几千号人。
罗烈又些想不明白,这人,你不想碰的时候,怎么都能看见,这想碰了,怎么就瞧不见了?
这段时间,许诺在家做好孩子,也习惯了做个好孩子,许教授和江女士却不太习惯,李兰迪偷偷暗示似乎是交了个小女友,小女友是个好孩子,跟着就学好了。江女士有些纠结,想了想,男孩子吃亏也是占便宜,也就不加阻拦了,只是有一次吃晚饭,状似无意的暗示注意些。许诺开始没听明白,等反应过来时脸白一阵红一阵,胃里阵阵反酸水,扔了碗回屋看书,江女士也没太在意。
许诺更加恨,睡觉时都是梦到自己成了武林高手,不是拿着刀一阵猛,将罗烈剁碎,就是拿着一根鞭子抽的罗烈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