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干活。但是,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反正还能后悔。”
唐纳德在一边木木地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岳藏舟注册过一个离岸的公司,不是浅川樱弄的那个,而是托人办了另外一个。等八千万一到账,就抽了四分之三出来,转到这个公司账户上,然后把这笔钱投到了股市里,才半个月的时间已经从六千万变成了八千万。按着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可以预见等顾峘回来就有几个八千万的存在了。
唐纳德现在每天都要去股票交易所盯着显示屏,就看到这些股票基本每天都在涨,谁能想到一支粮食的股票,能在半个月内从3000直奔4000,这种速度与坐直升飞机也没有区别了。91年下半年才打开大门的苏联股票市场,一下子就吸引来了许多的投资者,要不是个人不能下水,估计现在的场面会更加的火爆。
看来这一点岳藏舟早就知道,他的手里一直没有大笔的本金,而这次终于能正大光明地从银行中贷来这样一笔钱,怎么可能不玩一票大的。
岳藏舟很喜欢这种暴利的圈钱方式,股票如此增长的趋势起码还要持续一年的时间。他也不贪心,什么时候觉得这笔钱捞够了,能把心里的火气消了,就马上抛出全部变成美金。
也许经此一事,唐纳德对岳藏舟更加多了一分‘盲从’,跟在岳的身后,不用担心没有钱。不过,今天他没有随意吐槽。因为除了晏青之外,晏祥也来了,当然是因为劳工纠纷的问题没有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晏祥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这半月他在伏尔加河下游的小城里面,累死累活地忙着,当然是要给自家羽绒服厂的工人找个说法。那群挑事的人想要把华国工人教训一顿,但谁知道挑衅不成反而挂彩,这事情就开始烦人了起来。
说起来大部分的苏联人当然都是善意的,华国人来苏联工作时,都会笑脸相迎,帮助他们适应不同的环境,可是人有善恶之分,谁没有遇到一两个人渣呢?
羽绒厂新去收鸭毛的那个地方上有自己的保护势力,他们对晏祥的工人不满意,其中最重要的是没有给他们足够多的好处,也就是保护费没有交足。所以,挑衅的事情接连不断。晏祥并非不想要息事宁人,与地方上打好关系也是顺利做生意的一部分,只是这个地头蛇很会看人下碟,对当地其他的厂子也没有多过分,专门挑着从华国来做生意的人下手。
“如果是合理的退让也就算了,但是凭什么专挑软的柿子捏!”晏祥胸口的火气很大,他很想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问,难道他长着一张很能被欺负的脸,不只是他,还是说华国人长着一张很容易欺负的脸?!
晏青递给晏祥一只桔子,“二叔来吃桔子压压火。”
唐纳德盯着桔子看,然后有些疑惑地问,“我最近在深入学习华国生活常识,不是说吃桔子上火吗?为什么你要让晏二叔吃桔子。”
谁是你二叔,晏祥瞪了一眼唐纳德,又一脸嫌弃地推开了晏青给的桔子,他还记得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岳先生,你在苏联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找个合适的解决方式。”
原来以为自己能处理这个问题,但到最后反而添了一肚子气的晏祥只能回头求助于岳藏舟了。这家伙最近闹出的动静很大,不知道的人看热闹,仅仅以为高山武术队很火,但知道内情的他已经明白了岳藏舟与苏联一部分人的关系不错。这个时候脸皮已经不重要了,而关键的是心里的气一定要找个方式发泄出去。
岳藏舟不想说晏祥认为的‘不错’含有很大的水分,他才把一个深坑填好爬了出来。对于晏祥遇到的情况,能说只有一个彻底的解决方式,那就是华国日以千里的发展起来,那么作为一个华国人就能在异国他乡挺起腰杆做人了。在此之前,想要真的从根源上解决不可能。
“晏先生遇到的问题,我也很想要帮忙,不过这里不是国内,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来论。恐怕只能找几个说的上话的人在中间调停,不过主要还是和气生财吧。”
和气生财!听到这四个字晏祥反而更加生气了。生个狗p财,上一个敢给他这么大气受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个犄角格拉里面吃灰了。
晏祥皮笑肉不笑问岳藏舟,“那么要有多少和气才能生财呢?!”
“晏先生对苏联的情况看来仍旧不是十分了解。如果你的厂子是在莫斯科,那么一顿饭就能生财了。但是在其他的地方就要另当别论了,如今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相互之间都是纠葛不断,想要不妥协的可能性很低。”
岳藏舟把刚才晏祥扔出去的桔子又放回了他的手里,也劝他吃掉压压火,反问了一句,“如果这个时候,莫斯科的人真的有办法,你觉得地方上会这么混乱吗?”
晏祥想到如今的苏联情况也是沉默了,确实这个时候政府的掌控力已经弱了很多。
“那么按照岳先生的意思是?”
“自古以来都是富贵险中求,羽绒厂赚了很多钱,早就让人眼红了。要说你们没有事前打点到各个关节也是事实。”岳藏舟反而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你们赚的都是卢布吧。苏联对合资企业的规矩也多,你们的收益都是卢布,这些恐怕都还积压在手里,没有盘活对不对?”
这当然也是晏祥烦恼的另外一件事情,他也看到卢布已经开始贬值了。这些钱又不能马上换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