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硕,秦昭硕,我不管你有多少名字,戴着多少面具,但只要你这颗心,是真心的对我,我白魄,必不再相负!”白魄伸出根雪白手指,在汪硕诧异不解的视线里戳到了他的胸膛处。
指尖似乎触到了汪硕心脏的跳动。
脆脆的声音落地后,还在房内盘旋不散,像是誓言。
汪硕狭长的眼完全睁开,怔愣了许久许久,久到白魄要收回那根手指的时候,他一把拽住,诧异的神色逐渐转变为狂喜。
对方千年难见的失态,没让白魄觉的好笑,豪言壮志后他突然没来由的后悔心虚,尤其是汪硕怔愣后的狂喜,更让他尴尬的无地自容。
他想撇开脸去逃避这尴尬,但汪硕收了收手,一个灼热的吻便落到了他的唇上,这个吻非常热烈,汪硕吸吮了半天也没再松开,并逐渐把他压向了小床。
“嘭!”“嘭!”
子时已到,漫天而起的各色烟火很快染红了天空,也照亮了被白雪覆盖的整个皇子府。
新的一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二卷的结尾...好吧...百章没到...
第三卷:任疏狂(终)
☆、198章:雪倚皇城
198章:雪倚皇城
……
大周天北四十年三月初。
距离大年夜已翩擦过三个月。
二皇子府内一处偏僻的园子,几株山桃早便开了花,白魄闲暇无事漫步到这边来,几朵桃花在枝头开的正好,他走至树下,踮起脚尖用鼻子去碰触花朵,雪悄然无声地来了,开始,星星点点,零零落落,一会儿,雪片大了,密集了,漫天飞扬。这个时节的雪,明净透亮,带着水气,更兼三月春风做伴,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显得轻松自然。
白魄已经许久没见到汪硕了。
具体有多久?掐着手指他也算了算,继而喟叹,不过一个多月,怎么就成了怨妇模样?
汪硕在忙什么,他是知道的。
年夜那天后半夜,宫里就出了件大事,皇帝遇刺了,虽然刺客当场死掉,但这个漩涡可不会这样就终结,眼见着事情在年后越闹越大。
席卷的人也越来越多,不少朝廷高官丢了官帽不说,更被满门抄斩。
就连从小残疾的三皇子也没能躲过去,前些日子不知查出些什么,老皇帝震怒,将这个儿子削除出皇籍,并且关进了静楼。
静楼那是什么地方?专门关押有罪的皇族子嗣,凡是进了那地方,这辈子的尊贵是没了,没个几年就会被折磨死掉,那地方安静的除了自个儿的声音便听不到别的声儿,正常人尤其是皇族人,谁能受得了?
白魄记得,三皇子被关进去的那天,汪硕匆匆回皇府一次,但他没能见的上面。
三皇子一出事,这些日子不少后宫中的人也纷纷跟着落马,这个事态似乎没有结束的倾向,反而愈演愈烈,暗流汹涌。
白魄就算身处二皇子府后院也能感觉出丝气氛来。
这些日子来,府内的人总是格外小心,戒备也更森严了。
身边的亲卫也告诉他,这几日来,涅京城的气氛都不太一样了,尤其是内城,不过几个钟的时间便能看见大队人马不断进城出城,前些日子还造了件轰动事件,一队皇城守卫直接到了外城,当场把城门下的守将抓了进来,那围观的百姓是一堆堆的,不断的指指点点。
这些都还不算完,这些日子,被拉到菜市口砍头的高官越来越多,就跟排着队似的,一开始边上的百姓听到那些官职都还呲牙咧嘴的,到了后来越来越多叫不出名的官老爷们死掉后,围观的人显然没有一开始热烈了。
若见着街道上有官差跑过,那准有百姓私底下讨论,这是又去抄哪家了啊,朝谁谁官老爷家去了啊。
俞演越烈的动作就连普通小老百姓都知道事情不对味了。
但好在这些不知底细的动乱并未殃及普通百姓,大家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现在进出涅京的盘查更严厉了,而且宵禁时间大大的提早了。
“就前些日子,九门提督的人还当街跟兵马司的人干上了,后来还是皇城守卫到场直接控制的局势。”刑呈说的是心有戚戚。
白魄大拇指和中指不断揉搓着桃花骨朵,但也听出些不是味来,悠然叹息:“怕是要变天了啊。”
“谁说不是,我看,大多数人都迷糊着弄不清楚,只怕这灭顶的祸事到了自己头上。”刑呈口气听不出是不是幸灾乐祸,在雪中左右看了看,才凑近白魄耳边道:“外边传来消息说,这些日子二皇子府跟铜墙铁壁似的,还需要我们暂时忍耐。”
“嗯。”白魄淡漠应了声,仰首看着纷扬的雪花,道:“总部有没有来什么信?”
刑呈看白魄仰头,好看的脖颈露在外边,他是越发的看不懂自家长老在想什么了,但还是恭敬的回答,“听说,执约长老回去后和执亡、执规两位长老一起被天宗丢进了水牢,足足关了一个月。”
“啊……”白魄颤抖了下,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就知道他的事情暴露是迟早,但会牵连到其他长老也是他不想的。
“宗主……有没有……说什么?”
刑呈似乎也想起了信件中的话,语气低沉道:“天宗说,一切等您回去再算。”
白魄低下脑袋来,刑呈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自家长老似乎在轻微的抖动。白魄实在无法不去想,天宗这句话的意思。
他知晓秦昭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