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和我商量。
几个丫头纷纷点头应是,王府中待了十几年,谨小慎微的道理,还是都明白一点的,
宝儿正拿了铃鼓逗崽崽玩儿,见芸娘带了四个丫头进来,好奇的盯着几个穿着青黄绿蓝的丫头娉娉袅袅的进了屋里来,然后停在了离自个儿不远的地方,便都整齐划一的跪了下来,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宝儿本来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见几个丫头跪在了地下,便慌了神,忙拉了一双眼睛求助的看向芸娘,
芸娘道。主子,这几个丫头是新拨来的,以后就和蛉儿一起,专门负责侍候主子和小主子两人。蛉儿就是原本西院便一直照顾宝儿的哑女,
宝儿点头,指了那几个跪着的丫头,对芸娘道。那让她们起来吧。这地上湿硬得很,宝儿不好意思让人家大姑娘家的跪在自个儿面前,
芸娘道。这几人以后跟着主子,听的便是主子的命令,主子不让她们起来,她们便得一直跪着。
宝儿尴尬的拿了手挠了挠头顶,道。你……你们起来吧。不明白这都是让人起来,为什么非要他说了才行,
几个丫头清脆的应道。多谢主子。
宝儿忙不迭的点头,慌张道。你们以后不用跪。这院子里的人真奇怪,村子里,没见过动不动就要跪人的,
青篱等人低了头心里为难,这下人跪主子,天经地义的,若是破了规矩,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说主子,还好宝儿的注意被崽崽吸引了,也没再细究,
原来是宝儿本拿了铃鼓在逗崽崽玩,结果芸娘带了人进来,宝儿便拿了铃鼓在手里直接和芸娘几人谈话了,小崽崽还几天就满月了,脸上张开了,虽还不怎么会动,却也不像才出身那样一天到晚的睡着了,偶尔嘴里还能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见他阿爹拿了会叮叮叫的东西在手里不理他,小手握得死紧,想伸出去抓,无奈就是伸不出去,小脸儿憋得通红,便只得依依呀呀的声控他阿爹了,宝儿赶紧拿了铃鼓在崽崽面前摇晃,看小崽崽的眼珠子盯着铃鼓骨碌乱动,嘴里呀呀的叫着,心里就甜滋滋的像抹了蜜似的,
有了青篱四人来宝儿屋里侍候,的确是方便了许多,先前就只芸娘和蛉儿两人,芸娘事忙,蛉儿一人,又不会说话,的确是诸多不便,
转眼小崽崽便已满月,宝儿也出了月子,不用成日的被芸娘拘在主楼里和崽崽大眼两相瞪,崽崽毕竟是穆王府的长子,洗三的时候并没有大办,这弥月之宴,朝中一些大臣与一些王亲国戚,却是不得不请的,
王府小主子满月宴,府里早早的筹备,到了当日却也还是忙得热火朝天,这各府的皇子王爷,各品阶的朝中大臣,都要按照规格排了位招待,怠慢了不好,太过了也不好,其中需要注意的琐碎事务零零总总的不知凡几,
小崽崽一大早的,就被穿了簇新的小袄儿,带了平安金锁,如意金项圈,胸前围了个口水兜兜,打扮得像是个福娃娃,李启一早的在门外招待客人,等到差不多要开宴了,才吩咐了人让把小主子抱出来,
宝儿自打怀了崽崽,肚子大起来之后,便是成天的背关在屋子里,后来生了个大胖崽崽,芸娘说要坐月子,于是又关了一个月,现在终于是出了月子,可算是被解了禁,撒了丫子的,一早便跑不见了,
李启想他这几个月也是被关得够了,便也由了他去,反正也不用他去应付客人,那一套虚情假意的,他也不想污了宝儿的眼,
宝儿出了主楼,最先去的是什么地方,想当然的,肯定是厨房,可是摸摸索索了半天,却硬是没找着去厨房的路,大眼四处乱转,沮丧的挎了一张脸,他还想去厨房吃林厨子做的好吃的呢,
徐衿前阵子跟着当今太后,也就是烨帝的母亲,一起去了祠堂礼佛,待了半月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才知道这邺城便已发生了这许多大事,戍守边关四年的穆王回了京,还添了长子,这其中详情,徐衿知道的可是一点儿都不少,这许多消息,她怎么会不吃惊,可是问了她的闷葫芦大哥半天,却硬是没问出个细节来,
穆王府小主子弥月宴,她肯定也是要跟着来的,不知道怎么的,提到李启有了孩子,她倒是想起了拼了劲儿的跟她抢吃的的宝儿来,看六哥对宝儿护得恨不得搁心坎儿上似的,怎么会突然就跟别人生了孩子,徐衿心里是一阵闷气,忍不住的为宝儿不平起来,
在前厅里,人声鼎沸的,人人都是带了一张面具似的笑脸,各自虚情假意的应酬着,她便更是气闷,便干脆退了出来,想着去后院子里透下气,这穆王府,李启在时她可是这里的常客,哪里没走过,所以也不把自个儿当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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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衿透了会儿子气,正打算回前厅去,就看到一人没头没脑的在院子里瞎转悠,那人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大眼正灵活的四处乱转,不就是她刚才还在想着的宝儿。
徐衿走过去轻轻拍下他肩膀,宝儿被吓了一跳,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眼珠子就像是要掉出来似的,徐衿看他那样,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看你被吓的。”
宝儿正寻思着去厨房的路该怎么走,就被突然靠近的徐衿给吓得够呛,瞪大了一双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衿被他一问,倒是想起来自个儿是来参加穆王府小主子弥月宴的,不禁看向宝儿,道:“你没事吧。”那时在郢洲,她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