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温水,最近他的演技也有所长进,虽然比不上其他几位,但是凭着天上的气场稳和倒是拉近了些距离,顾倾观看着谢允对色彩和镜头独特的运用方式,回头看着录放的成果时,倒是对他颇为佩服。
因为也拍了大半个月了,和片场的艺人还有工作人员也都稍微熟稔了一点,有时候也会一起聊聊天,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拆布景,他便和江心童对下接下来的戏份,毕竟两人的戏份基本都是一起的。
突然之间听见一声大叫“让开”,然后是呼啦啦的布景倒下的声响,悬挂的帷幔刺啦一声拉出布锦撕裂的声音,水色的帷幔随风飞扬透出尘柯慌乱的脸,和秦秦倒下的身体。
等顾倾赶过去,只看见大块的木板夹杂的罗纱压在秦秦和尘柯的身上,尘柯被秦秦护在身下仰面躺着面色惨白,急促的呼吸着,而秦秦低着头,这个角度只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和惨白的脸,众人一时简直被这突出起来的事故吓呆了,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等反应过来一个个搬木板打电话然后便要去拉两人。
制作组合弄这些布景的工作人员吓得是面如土色,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有事,刚搬了几块木板后,就听见一句:
“不要碰!”
顾倾突然上前拦住了两人,众人还没问这么回事,为什么不要碰,你和人家在大的仇恨也不能眼见着人家受伤不管吧?
顾倾没有理会众人,自顾自的蹲了下去,低声道: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然后又回头冲围观的众人说道:
“准备好酒精,纱布,棉签,快点。”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估计是受伤了,赶紧急急忙忙的去拿他要的东西,顾倾握住之前那工作人员要拿开的木板一端,另一只手透过缝隙伸到木板的夹缝里面摸索着,然后在工作人员的那句拿来了之后只见一个大力搬起了那块木板,说是搬还不如说是拽,直直的往上干净利落。
然后众人只看见那灰黄色的木板上溅上几滴血迹,而秦秦的手上血红一片,顾倾已经接过棉布酒精清洗了起来,这时才知道那木板上的钉子钉在了秦秦的手上,因为压在下面方才看的不是很明显,若不是顾倾不让动,按照之前那种搬离方式,估计会在秦秦手上斜划出更深的伤口。
众人看着也没忘把剩下的木板搬离,秦秦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正说着话呢,或许是在镁光灯面前久了,总是很容易就扑捉到目光镜头,刚才也是他觉得有人似乎在看着他,顺着感觉转头看去,是尘珂若有深意的眼,瞧见了他的目光后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
秦秦没心思理她,扭头的时候却瞧见之前拆到一般的木板微微晃了一下,秦秦愤恨的骂了一声,却还是感情占了上风,大喊着让开跟着冲了过去。
没想到还是没来的及躲开。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秦秦送上保姆车,因为怕惹起太多的关注所以其他人并没有跟去,只是秦秦和他的助理还有司机去了,途中给卫禾打了电话,到医院的时候卫禾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安排医生检查后,表示没什么大事,左手暂时不要用力,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因为钉子生了锈,晚上可能会发烧所以挂着消炎药水,暂时留院观察一晚上。
卫禾送走医生后问道怎么回事?秦秦照实说了,药物导致他有些困倦,所以将剩下的事交给卫禾后就睡着了。
卫禾打电话到片场询问一下后续,因为这次的事并不是秦秦私人问题受伤,而是剧组的安全问题没有做好,那边也有些理亏,好言好语的道了歉,表示希望秦秦快点好起来,这部戏还要依靠他的专业表演。
这意思就是让卫禾放心了,并不会减掉秦秦的戏份或换人,卫禾得到确切消息后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安排助理在这边照顾秦秦,自己去酒店那边准备一下,明天过来接他们。
秦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助理见他醒了嘘寒问暖的看着秦秦那样跟看绝症患者似的,一脸小心翼翼,搞的秦秦很是无语,自己伤的是手,至于吗?瘪瘪嘴表示挡住自己去卫生间的路了,然后在助理亦步亦趋的跟随下结束这无比憋屈的一泡尿。
他睡了一觉精神倒是挺好的,只是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点苍白,加上穿着病号服有股可怜兮兮的意味。
助理看着天色不早了,便下楼给他买点粥之类的,秦秦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左手被包扎的跟个粽子似的,右手苍白的手背上几根青筋鼓的老高,看起来真惨。
他不能否认自己心底隐隐有些期待,所以在看见门打开后并不是那个人后失落感才太过明显,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恢复往日的闲散模样,挑了挑眉:“呦,医院这种场合也需要这么隆重的装扮了?”
尘珂没理会他的打趣,只是转身关上房门站在那里看着他,她已经换下了戏份,穿着高档华贵的礼服,想必是要赶一场盛宴,细长的高跟鞋托起她的优雅,美丽的妆容让她更加耀眼,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巡视着秦秦,试图透过那张漫不经心的面容看出几分真心,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以为你会伤的更重一些。”过了好一会后尘珂才说,秦秦抬起左手不在意的晃了晃,却被突来的疼痛刺激的下意识的嘶了一声,这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是个伤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觉得已经够了。”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