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晏夸张地伸了个懒腰,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来人。
殷槐宇似乎也心情不大好:“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不知道要卯时起来练功吗?”
刑晏没动静。
殷槐宇身形一晃,瞬间就从门口移到了刑晏的床前。手一掀,还没换掉的厚重棉被就从他头顶飞过落在身后的地上。
刑晏开始还死撑着,后来实在有点冷,缩起身子,用两臂抱住光溜溜的大腿。
殷槐宇一下子抓住他两只小细胳膊扣住脉门,一提,就将他猴子一样从床上提溜起来了。
把他摔到地上的被子上,殷槐宇右手两指掐住了他的下巴:“是不是见了何诣一次,就开始想念他了?”
看着殷槐宇面具也遮不住的恶狠狠的眼神,刑晏心想:这个何诣,绝对有问题。说不定,还真的……他没敢想下去。毕竟,跟另一个男人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不是什么好画面。但是,自己跟殷槐宇几乎天天抱着,又算怎么一回事?
刑晏立刻把乱麻一样的念头从脑子里赶走。
殷槐宇松了他脉门,那就好办。刑晏使出《兰花宝典》第二招,轻轻松松躲开殷槐宇的钳制,套个裤子不梳不洗就出门了。背影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期末了……俺不得不说……接下来会更得慢了……t_t乃们……乃们不许抛弃俺哦~俺爱乃们~c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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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章 往事(捉虫) ...
刑晏决定先搞清楚何诣的事。他无视殷槐宇冷得结冰的眼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着美女姐姐也没找着小丰,才把询问对象转到三笨蛋。
“你们邢大哥要问一个问题,”刑晏在阴森的小黑屋里,声音不自主地有点颤抖,“何诣这个人,你们可知道?”
钱赔和水落对看一眼,一致摇头。
刑晏正绝望,申湿道:“帮主不是说再也不能提这个人吗?邢大哥你怎么……”
“小湿!”钱赔和水落异口同声打断。
刑晏却已经听到端倪,赶紧扳住申湿的肩膀:“怎么说?”
申湿此时似乎也一时到自己刚刚犯的错误,紧张得一脸苍白,咬着嘴唇摇头。
刑晏眉头一皱:“小湿,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看!”
申湿神色顿时慌了。刑晏心里阴笑:你嘴再怎么紧也不得乖乖说出来!
然而申湿却辜负了刑晏对他的期望。他慌张得起劲,就是没再慌张出个嘴快。
钱赔在申湿身后,耸耸肩:“邢大哥,你别为难小湿了。”
“是啊,也别为难我们了。这个事帮主说了不许再提的。否则我们小命谁保!”
刑晏这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牵扯到性命能不严重吗!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何诣”这两个字都成禁忌,那么必定里头大有文章。
可是现在,连这三笨蛋都嘴闭得这么紧,还有哪里能得到真相啊?
迅速搜寻脑海中的人物,回过神,却见面前三人同时惊悚地看着自己。或者说,自己身后。
刑晏缓缓回过头。然而这缓慢的动作还是在后颈上感觉到冰凉入骨的触感时,停下。
“你们,很好!”冰凉的声音从脑后方传来。
钱赔水落申湿立刻跳窗的跳窗,凿墙的凿墙,作鸟兽状散。
屋内一瞬间只剩下刑晏和他背后的那个人。
“你……你给小爷我老实交代!为……为什么模仿长乐帮殷帮主的声音!”刑晏喊得很大声,给自己壮胆。
只听身后那人嗤笑一声:“你不是要知道何诣的事吗?本帮主告诉你。”
“本帮主”三个字一出,刑晏两腿一软,身子就要往地上栽倒。这人不就是他口中的“长乐帮殷帮主”吗?除了他,谁天天把这么臭屁的自称挂嘴上啊!
知道这手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副骷髅骨架,刑晏胆子也大起来了。再说,自己还跟这人生着气呢。他清清嗓子,一挥手甩开了脖子后那手臂,自己也趁机转了个身。
“你真可怜,手瘦的没肉一样,小时候没人疼吧。”在刑晏的印象中,凡是武功上有点成就的,都是没爹疼没娘爱的。他这时候就是想戳殷槐宇的痛处。
哪知殷槐宇完全没他料想中的反应,而是眯起眼睛:“本帮主手没肉吗?”说着抬起手拿眼前翻来覆去看了一番,忽然凑鼻子下面闻了闻,再抬起眼盯着刑晏看。
老天啊,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有点暧昧吗?这……这什么情况啊?
刑晏正觉得自己脸有点热起来了,听到殷槐宇依旧冷冰冰的声音:“你脖子上好像很臭。”
其实他早该发现不能跟这个人拼嘴狠的不是吗?他这是自己伸着脖子给人家砍不是吗?
“过来。本帮主告诉你何诣的事。”殷槐宇说着转身出去。
刑晏在自己的骨气于好奇心只见衡量了一番,一脸豪气地跟着迈了出去。
殷槐宇带着刑晏又回到了他的书房。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似乎从来不曾改变过。殷槐宇有规定,笔要放在桌子的右上角,砚台要放在中间,一摞宣纸搁置在左上角。
殷槐宇坐到他那张跟书桌脚雕上同样花纹的椅子上,曲起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扣了扣:“你真的不是刑晏?”
刑晏吸吸鼻子:小爷我容易吗!成了别人的替身不说,还把自己响当当的名字给替掉了。
“那啥……我不是以前那个刑晏啦……”刑晏憋着嗓子说,像是憋了几日的排泄物。
殷槐宇停下敲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