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许眠季又收了话头,闭嘴了。
“那,你……”池余晚实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和许眠季好好说话,只好伸出了一只手,“你带纸了吗?我被困这儿好久了。”
许眠季眼神了然,满脸的“我就知道”,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放到了池余晚手心里,然后看她还是红着脸,不解地看了回去。
“转过去啊!大哥!”池余晚要暴走了。
“嘁。”许眠季往旁边走了走,抱着手臂侧靠在墙上,高挑的身形在墙上投下一道光影,她扫了扫头发,心里莫名有些发痒。
许眠季递过来的那包纸不是常见的牌子,池余晚抽出几张来,就觉得扑鼻的香气瞬间涨满了她的脑子,她总算知道每次靠近许眠季时,那阵会让她心神错乱的味道是什么了。
收拾好,池余晚的腿都已经麻了,想着自己居然被困在厕所大半节课,她就觉得没脸见人,用冰凉刺骨的水洗了手,淡色的洗手液在掌心被水滑开,搓一搓,就是一堆小小的泡沫。
池余晚边洗便偷偷闻了闻自己身上,还好没什么臭味,不然她就真的要把脸丢到土耳其去了。
“班长。”腰侧忽然搭上一双手掌,沿着衣服摩挲到了池余晚的腰上,然后将她抱住了。
池余晚像被点了x,ue一样,霎时动弹不得,她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朝思暮想曾百般意| y- in 过的人,就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头,脸歪向她的颈侧。
脖子上传来柔软的触觉,池余晚感觉自己的胳膊上已经起满了j-i皮疙瘩,视觉感觉双重刺激,跟要了命似的。
“我想试试。”许眠季说完,就抬手遮住了池余晚的眼睛。
厕所的门早已被许眠季关上了,池余晚感觉不到风声了,空气里只有呼吸声格外清晰,她还听见了许眠季的嘴唇擦过自己皮肤时的,她被灼伤的声音。
心动,yù_wàng,寂静无声,随着蔓延的,是不可言说的躁动。
“你……”你想试什么?许眠季。
许眠季的吻已经顺着她颈部的线条到了颧骨位置,池余晚的手紧紧扣着洗手台冰凉的瓷边,强迫着自己冷静一些,她看不见清晰的画面,只有许眠季指缝中透出来的一些光亮,引诱着她渴望更多。
“班长……我想试试。”许眠季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池余晚听出了不对。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不对……
可是池余晚做不到让许眠季住手,她甚至连说一句“走开”的勇气都没有,许眠季在她心里,向来都是——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的。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颈侧蔓延到了脸颊之上,池余晚甚至都能听见许眠季的唇每次触碰到她时,那黏着又温柔的声音,她不自觉咬紧了下唇,克制地忍受着。
许眠季却用另一只手解救了她的嘴唇,指腹在她唇上摩擦着,痒而战栗,然后就顺着往下,隔着衣服从她身上掠过,直接到了衣服下摆位置。
而这边,许眠季的唇也已经到了池余晚的唇角位置,她的脸被扳了过去,眼睛仍旧被遮着,看不清眼前的人,她的呼吸不觉的就跟不上了。
许眠季的手挑起了她的衣服,指尖探了进去。
池余晚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等一下!”她猛地推开了许眠季,身上的桎梏还有几乎能将她烧灼的触感消失了,她用的力气太大,背直接撞到了墙上,很疼。
“你到底想试什么?”池余晚红了眼睛,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才涌了上来。
许眠季被推开之后也在墙上撞了一下,她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索性挨着墙就靠住了,眼睛坦然地看向池余晚,“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推到墙上了。”
“你有话快说!”池余晚凶狠地吼了一句,像只不安的幼兽,“到底想试什么!”
许眠季偏不让她如意,又说,“你下次上厕所可要记得带纸,我跟凌玥不可能天天来绝交一次。”
“你有病啊!”池余晚想冲过去打她。
“回教室吧?”许眠季问完,先拉开门走了出去,看也没看池余晚一眼。
池余晚就好像忽然被人tuō_guāng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她不明白许眠季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来撩拨自己,更不明白……那个无法拒绝她的自己。
明明什么关系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这么亲近?
那个她拼命想隐藏起来的自己,那个肮脏龌龊满脑子不纯的自己,池余晚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许眠季,许眠季,许眠季啊。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自习,池余晚浑浑噩噩地从狭窄的过道间穿过,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许眠季就在她的右手旁。
是的,换座位了,她坐到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位置了。
柳紫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写了张纸条丢过来:你怎么了?像被强|j,i,an了一样。
池余晚的眼睛被那两个字刺痛了,是的,她现在觉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刚才的自己,再合适不过了。
她想拿起笔回复一句,却发现手是无力的,还在微微发抖,她禁不起激,刚刚所有的触感一遍遍的回放着,她的脖子上仿佛爬满了无数只小虫子。
“晚晚,你怎么了?”柳紫玉压低声音问了一声。
池余晚脑子有些涨,看着自己和许眠季之间完全小于安全范围的距离,再瞥见她听到声音之后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心里堵得很酸涩。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