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直接将头号小弟透明化,一副受不了的口气,“元帅,您能收敛一下吗?为了广大的被欺瞒的群众?你现在就像一个正在发春的傻帽!”
“哪边凉快哪边滚!”
克里琴斯就被艾瑞扛着一路灰尘滚滚地滚了,老远还传来华丽贵公子一点都不华丽的大骂,“该死的艾瑞!你是粗鲁野蛮的未开化的qín_shòu吗?你不会用公主抱吗?扛!扛!扛你个头!要是伟大华丽的克里琴斯少爷掉了一根冷艳高贵的羽毛,看老子弄不死你!······”
高小白和伊夜儿互相看了看,非常识趣地受受双双把街逛去了,电灯泡这种职业是很讨人嫌弃的,临走前高小白还对君海澄做了一个超级夸张的晕倒姿势,意思是:干得好澄澄!你看元帅,快晕死在你的鱼尾裙下了!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战琰走开两步,把君海澄从头发尖看到脚底,又从脚底看到头发尖,久久一言不发,君海澄不由忐忑起来,他穿这件衣服很奇怪吗?应该不会啊,看这混蛋黑的眼珠子发绿,绿的眼珠子更绿的惊艳模样,君海澄对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
看了半响,战琰终于爆出一句,“等老子死了,一定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啊哈?!”君海澄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眉毛倒竖,怒火直冲脑门心,你酝酿了半天没有一句甜言蜜语,竟然还要他下地狱?!
君小爷决定放下矜持,扑上去就揍,反正他在这流氓面前也没有温润如玉过。
“嘶——澄澄,你没发现吗?你越来越暴力了。”战琰耍贱招把君海澄禁锢在怀里,心里有些喜滋滋,又有些酸溜溜,吃亏了,刚才这娇花照水的小模样竟然被克里琴斯他们几个看了去。
君海澄狠狠地拍了他一尾巴,疼得战琰呲牙咧嘴,抱得更紧了,心中还得意洋洋地想着,人间神仙侣,地狱鬼鸳鸯,这是多么有滋有味的人生啊!怀里这个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除了他战大爷,谁也别想染指一分!
战琰也试了两套礼服,那叫一个fēng_liú倜傥、邪魅狷狂,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一会儿,美滋滋地对君海澄耳语,“澄澄,看到没?咱们可真是天造地设无敌配的一双啊!天底下还能找到这么般配的新郎新娘吗?能找到吗?”
君海澄扭过头,当自己没听到。
——蠢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咱要谦虚!
“亲爱的,或者你不介意给我一个甜蜜的吻?”战琰腻腻歪歪的缠上来。
君海澄条件反射就想凑人,可是高小白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眼睛盯着战琰性感的唇,鬼使神差地就亲了上去,亲完了,认真地对晕坨坨的战琰说:“阿琰,最近缺零花钱用吗?”
战琰立马警惕了,难道有人在澄澄耳边嚼舌根了不成?一脸郑重,指天立地地发誓:“老婆大人,你放心,以后我的钱都给你拿着,没有老婆大人的允许,小的不敢存一分私房钱!”
君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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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为毛又打我?!嗷!!”
☆、91 表弟?!
距离十一月二十三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时段患婚前恐惧症太早了点,所以君海澄的待嫁生活依旧很悠闲,每天在亲王府里修修仙、喝喝茶、赏赏花,过着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的颇为诗情画意的生活。神仙都没他快活。
他还抽空去圣华学院把毕业证给办了,读书不拿毕业证是件很浪费的事情,君海澄坚决不浪费,而且这张双系毕业证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他家没能从圣华顺利毕业的巴德兰爸爸以及压根考不上圣华的泰蒙干爹,都深以为荣。
而且看战某人那个不着调的流氓样,万一有朝一日皇帝把他炒鱿鱼了,还得他拿着这张毕业证出去找工作混饭吃。
秋色金黄,心情也爽朗,君海澄一时兴起,拿出许久没用过的玉笛,横于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坠落的金黄色树叶纷纷扬起,托着笛声在天地间翩然回旋。
别说人了,就连枝头鸟、花间蝶都听得如痴如醉。
不过,老天爷似乎看他太悠闲了,看不过眼了,毫无预兆地投下一个晴天霹雳,将众人炸得头昏脑涨,头昏眼花。
“哦,表弟?还是跟你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表弟?”
君海澄的笑容很清纯动人,君海澄的语气很温柔甜蜜,可是周围的人却不由自主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有危险!
战琰只有三个字,“我冤枉。”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可没有说谎呀,我们就在皇宫花园里私定的终身,我长大之后要嫁给你做新娘子,你长大之后要当我的新郎官,从此以后我们就过着甜蜜蜜的永远幸福的日子——表哥你也答应了,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表哥,你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嘛?”
君海澄微微垂首,冷笑着卷起唇角。
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战琰的表弟,名蓝瑟,年三十七,身高166cm,性别改造人鱼,鱼尾玫红色,瑰丽夺目,颇为罕见。来自北紫微星系三大强国之一的英都(du)国,这一代蓝家家主唯一的掌上明珠,性格阴狠毒辣,心胸狭窄,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里的奴仆起码有二十个,偏偏喜欢在人前扮演柔弱无骨的白莲花,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很容易被他清纯可怜的小模样迷惑了去(高小白原话:那丫的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