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不是以前的他会做的事。脑中闪过落入江中的事,眼底匆匆掠过一抹沉色,是该跟那些生活说声再见的时候。
那时的生活似乎就像是带上了枷锁一般,禁锢着他的并非社会的现实,而是他自己不愿放过自己。他觉得当年会发生那样的事都是因为他不能及时赶到医院,所以他冰封内心,不愿让任何人碰触那段过往。既然有幸重新开始,那他这次定要好好享受每日。
呼噜声还在耳边响着,易时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轻手轻脚地起身,套上合脚的拖鞋去了浴室。
漱洗过后就换上一套休闲服,再穿一件长外套,转头看一眼还在嘟着嘴睡觉的梅鲁,真看不出这样端正阳刚的成年人鱼竟然只有少儿的智商,如果不是这两日看多了梅鲁的所作所为,他还真以为这人是在装。
踏入盛清香水集团后,每日每夜只想研究香水配方,也未曾想过那样的生活是否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到了这里,他才知道真正的惬意竟是如此轻松自在,一直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舒爽了许多。
走到梅家的花园边,佣人正在浇花,佣人看到易时煊的时候礼貌地点点头。虽然还没有确切消息传出,但梅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察觉到这个雌性或许会成为梅家的少夫人。
易时煊也朝佣人点着头,然后就站在一旁凝视着这些开得灿烂的鲜花。四月,正是百花争妍的好时节,可他从未这样欣赏过春天的季节,现在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踏春。
叶特从二楼的窗户静静看着花园边的易时煊片刻,想着昨日得来的调查消息。瓦尼尔调查出来的结果,竟是找不到这个人,他们所知的一点就是易时煊不是汀国六十三位双黑雌性中的一位。
当然,汀国的双黑雌性不一定就真的只有六十三位,就如这六十三位中的一位双黑也是前一个月才从偏远的小村庄里寻到的那样,易时煊或许也是从另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偏远地方而来,或者是从邻国而来。
普西姆星的各国都有共同规定,若是某国的雌性不小心流落到异国,那这位雌性可以自由决定要留在哪国。因此,就算易时煊是来自邻国,他也可以留下来和梅鲁结婚,这点并不会有问题,他担心的是这个雌性不愿意和梅鲁成婚。
然而,他不介意当个自私的阿爸,为了梅鲁,他会让这个雌性点头答应婚事。而在那之前,他会事先安排好婚礼的事情。这次的婚礼,容不得半点马虎,两年前那种事,他不会再让它重演。
“去把瓦尼尔叫来。”叶特那双坚毅,炯炯发光的眼睛还是望着站在花园里走动的易时煊,正在屋里清扫灰尘的佣人却是领命迅速离去。
走到一株红色玫瑰前,易时煊缓缓蹲下,闭眼深深吸了一口玫瑰的香味。还是那样浓郁的玫瑰香,可他闻香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当初闻着玫瑰香只觉得满身沉重,如今却是真心轻闻这种香味。
因要更确切明白自然的花香,他也看过不少种类的鲜花,可那时看花却是看到如他心情那般的花朵,无香无色,而今看花却看到这花的生机。只要换个环境,心情就能有如此的变化,或许这就是经历过那件事后最深的感悟。
“阿时,你怎么不叫我起来。一醒来就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梅鲁闷闷不乐地跑到易时煊身边,然后直接趴到易时煊背上。
背上突然承受着比他本身还要重上许多的重量,易时煊反射性地往前倾去,幸而两手及时撑在地上,从而支撑了整个身体。如若不然,怕是就要跟这些泥土来个亲密接触。
“你先下来,再不下来,我们两都得摔到地上。”易时煊尽量让声音平和些,心里在提醒着自己,梅鲁只是个孩子,不可以随便乱说话,免得伤了他的心。
梅鲁听到易时煊要摔到地上,急急忙忙放开了易时煊。易时煊见梅鲁已经放开,起来刚转了个身,没想到梅鲁突然就朝他扑过来。还没站稳就收到这种冲击,整个人就这样直接往后倒去,脑袋撞到了松软的泥土,梅鲁自然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嗯。”身上突然承受那么大的重量,易时煊只觉得胸膛特别难受,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几拳一眼,瞪眼看向梅鲁:“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站着,老喜欢往人身上撞。”
梅鲁抬头看着易时煊,看到易时煊正黑着脸瞪他,心里也明白他生气了,眼眶迅速通红,可想到阿爸那些话,他又不敢哭出来,只能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易时煊。
面对这双就这样欲哭不哭的红眼睛,易时煊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着梅鲁的后背,用他仅能想到的方法来安慰这条似少儿年般的成年人鱼。
梅鲁感受到后面那种轻柔的拍拍,就像是阿爸常常做的动作,双眼直直看着那两片粉润的唇瓣,想起之前那种软绵绵,香香的触感,咽了咽口水,然后突然低下头亲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易时煊瞪着眼刚想张口说话,梅鲁的舌头竟然趁此机会钻入了他的口中,那条滑软的舌头还在他口中到处乱窜,陌生的感觉竟让易时煊顿时失神。
梅鲁本来觉得软软的唇瓣就已经很好吃了,可钻进易时煊的口中之后,他才知道里面也那么好吃,像是舔糖果一样舔着空腔里的每一个地方,心里觉得比糖果还要甜得多。
彼此唾液正在暧昧地交融,易时煊脑袋混乱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