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只为我绽放,你的气息只有我闻到,我的身与心都是你的,你的所有也是我的。”
凌寒错愕地瞪着眼睛,两人认识二十年,相守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安东尼说这样肉麻的话——虽然话里依然带着雄性的霸道与占有欲,但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惊讶过后,就是满心的喜悦。
上一辈子的那一份感情他早已淡忘,但伤害依旧残留在他的骨子里,让他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安东尼的占有欲不仅没有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幸福。
抬头亲了亲安东尼的下巴,凌寒笑道:“那以后你陪着我好了。”这是间接的回答了安东尼的话。
安东尼眼中的色彩先是一亮,再是一沉,空气中的温度也随之上升:“寒,我想要。”
“还没天黑呢!”凌寒扭了扭,碰到了对方身上的硬物,老脸经不住一红,嗫嚅道,“门还没锁……”
“嗖——”一声,人不见了,只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然后又是“嗖——”的一声,安东尼又回到床上,身上连衣服也消失无踪,看的凌寒眉角抽搐了一阵,便沉溺进无边的热潮当中。
第二天一早,安东尼餍足地走下楼,身边没看到凌寒的身影,一家人心知肚明,没有谁去问,连西蒙和巴蒂克罗也是乖乖地吃完早餐跟着尤里安去军部训练。
估摸着凌寒差不多醒来,安东尼端着专门做的粥回到卧室,正好看到凌寒睁开眼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东尼问道。
“没。”凌寒摇了摇头,除了那一处被使用过度有些火辣辣的痛,腰运动过度很酸软,大腿直发抖之外,都还好。他觉得自己在不断地进步当中,以前遇上昨晚那种情况,肯定得在床上睡一天,现在上午就能醒来了。
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过了,安东尼脸上闪过红色,扶着凌寒靠在他身上,把整碗粥慢慢喂过去。
“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军部了解下那些外星生命的情况。”话音刚落,安东尼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是他派去监视贝斯的手下。
“报告长官,在监视克里欧时我们一直觉得他是在找人,跟着他到了c区沉沦之城后,我们发现一个长得十分像已逝安德鲁大校的雄性。”
“安德鲁?”安东尼坐到床上,调整了一下投影屏幕的角度,让与他通讯的人看不到凌寒,才沉思着说道,“想办法查明他的身份,最好是能够收集到他的毛发或血液。”沉沦之城,佣兵之城,那里是三不管地带,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想要收集到毛发和血液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挂断通讯,凌寒才好奇地问道:“安德鲁是谁?”
“贝斯的已逝伴侣。”安东尼把凌寒按回床上,“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军部一趟。”
“嗯。”凌寒乖巧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无论是外星生命还是“死而复生”的安德鲁,都需要安东尼去忙碌,那么自己也可以去做实验了,大不了不叫比拉斯就是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安东尼语带威胁:“不准去实验室,你需要休息。”
凌寒鼓起包子脸:“那我什么时候能去?”
“明天。”安东尼亲了亲他的额头,“听话,你现在还站得住吗?”
好吧,直接命中了他的弱点,要是他站起来恐怕会抖得像糠筛一样。凌寒思及如此,才不甘不愿地点头。
安东尼走了,房间里很安静,凌寒只能躺着发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做梦了,自从重生在狐族身上,他就几乎没有再做过梦。梦境中他回到了外星生命的飞船上,他们坐在一起讨论着斯拉夫特的问题,却听到亦尅平静的声音:“斯拉夫特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它们从诞生起就处于怀孕状态,只要有生命寄生,它们就可以成千倍万倍的繁衍。斯拉夫特是宇宙中历史最悠久的生命体之一,存在的痕迹不知遍布了多少个星球,哪怕只是一具尸体,稍微不注意也会被感染,所以在贝德罗我们都是算着时间抵御,而不会想办法消灭整个斯拉夫特族群。”
梦境转变了场景,到达他的实验室,他看到自己始终无法制作出驱除药剂,然后一只斯拉夫特破门而入。他想要杀死对方,但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眼看着斯拉夫特快要刺中他,安东尼帮他挡住了这一切,却被感染了,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安东尼化成血肉消失在他的面前。
“啊——”太过真实的梦境,让凌寒惊醒了过来,眼前依然是干净明亮的卧室,窗外的曜日斜斜地挂在天边,显然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到的不过是心底的担忧罢了。
亦尅确实跟他们说过梦里的那番话,他还记得对方说这一句话时自己沉重的心情,这段日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却真真实实地压在心底。
斯拉夫特是没有办法消灭的,只能抵御。
但如果不能把驱除药剂做出来,他们拿什么资本来抵御斯拉夫特?贝德罗的驱除液只能用在贝德罗人身上,兽人体内遍布血管,用驱除液会死的更快。身为一个药剂师,伴侣是一个军人,凌寒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这一次的梦境倒是让他把恐惧与沉重释放了出来。
“你差点就心魔入体了。”秘宝冷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心魔入体?”
“狐族进阶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天道考验,灵神到灵合的阶段就是心魔,心魔